云霄,你喝酒了,喝醉了。
他看着她,乌眸有些深,他的声音听着有些低沉,蕴含着火气。
他的脸在这一瞬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异状,他侧过脸,放开方才接着她的手臂,想把她推到水池边去。
真是胡闹,快出去。
大佬是裸的,裸的!
这种情况下要保持着师尊的尊严,和徒弟谈事情,很尴尬的好吗,他都不敢乱动,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里,能放哪里了。
是啊,喝了很多很多,师尊要尝一下吗?
忘忧酒,名字也好味道也好。
她却似是很开心,点了点头,盈盈地指着自己红艳的绛唇问道。
他的手臂甫一放开,她就缠上他的脖颈贴了上来。美人呵气如兰的味道夹杂着微微的酒气,居然让他真的想要低头攫住她鲜艳如花瓣的唇,品尝她唇间残余的美酒滋味,是不是和她说的一样美好。
大佬:…………清心咒第三遍。
这温泉的水为什么这么热!!哪个混蛋干的!!!
美人却没在乎他的反应,而是安静地看着他。
她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腰上,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转过来直面自己,她的双腿突然夹紧了他赤裸的窄腰,她的衣服很薄很轻。
大佬:要命!!!!!!
他这一瞬间觉得自己要被这温泉热得,快煮熟了。
清心咒念到哪里了………得了,重新开始吧。
师尊,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啊,可我一直不敢。
现在我醉啦,就敢问了。
现在他直视她了,她满意了。于是笑眯眯地双肘撑着他光裸的胸口,搂住了他,直直欺身而上,虚伏在他身上,然后居高临下地以她因为醉意而水意潋滟的眼睛,笔直望入他的乌瞳。
师尊,您觉得我卑贱吗
大佬:………
清心咒第四遍。
他都快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她胸口婀娜姣好的曲线直直贴到了他的身上,贴得很紧,隔着她的衣服都能够感觉到那浑圆的饱满都被压变形了,她直接地坐在他的欲望之上。
这个暧昧的姿势让他全身上下都感觉非常不对劲,她贴得太近了,还动来动去的,温暖滑润的娇嫩蹭过了他某个敏感的位置。
这一霎作为元阳,还自诩为正人君子的某位大佬,直接对自己的徒弟有了反应,让他想紧紧地伸手抱住她,翻身反客为主地压住她,狠狠地吻住她靠得如此近的,诱人的,胭脂一般的唇瓣。
清心咒第几遍了来着???MD毛用都没有!摔!
这个姑娘说的是什么来着?哦,卑贱。
卑贱!!!!
这是什么问题啊。
别胡扯,什么卑贱的。
他轻叱了她一声,想要推开她,回答道。
他想着,云霄可是他通天的得意首徒之一啊,她卑贱
那和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卑贱有什么区别。
开什么玩笑,全天下有谁敢这么说,他去剁了那人的头好吗。
连天天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的元始天尊都不能说云霄卑贱,她可是天地间的云彩,灵物所化的啊!
额,重点是,这个姑娘得赶快先从自己身上下来。
我知道了。
云霄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于是这一瞬安静地垂下眼睫,低声地自嘲地笑了一声。
其实,我也知道,只是问一声求个安心罢了。
她低低地垂头说道,是时,她的脸色一下都惨败了下去,之黯淡像是所有的鲜活瞬间枯萎,所有的鲜艳骤然褪却了颜色,让他的心口某处,不知道为何也跟着狠狠抽了一下。
她的悲伤,像是圆得惨白的一轮满月于落尽白霜的江面上浮浮沉沉,一滴墨蓝的水彩直直坠入了幽深的湖水中,轻幽地晕开深邃,沉静的悲凉。
他居然想要,亲吻她,以温柔的爱抚来慰藉她这一瞬的黯淡和伤感。
某大佬觉得自己更加不好了,加快了念清心咒的速度,他觉得自己要疯。
云丫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还想解释下此间的误会,于是开口道。
嘘,师尊,不需要解释了。
但下一瞬,一根细长秀致的手指暧昧地压在了他的唇上,带着温热的柔软和缠绵,点在他唇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抓住她一根根吮吻她的手指。
通天大佬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清心咒越念,火气越大了。
不对,小丫头正在伤心,他却在心猿意马,不好。
我已经知道了啊。
她默默地微微别过脸。
一瞬一泓湿润的水雾涌溢了她墨色的眼睛,她的眼眶中尽是酸楚凄凉的泪意,她努力想压住,却没有压得住,于是,一颗颗安静如珠的泪滴,就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在皎皎的月下泛着清冷剔透的柔光。
所以,不是呢,是他的话,大概不会觉得我卑贱吧。
某大佬:………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表示听不懂。
但是,他不喜欢看见这姑娘难受的样子。
她温热的泪珠落在他身上,他的心口似乎都被那温度所灼伤,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有种想要用他所有的一切,尽数捧到她面前,换她重新开心起来的莫名冲动,他竟然想吻去她的泪珠,以自己如火如荼的欲望去抚慰她的受伤。
湿淋淋的水雾暧昧地在两人的肌肤间凝做剔透的水珠,她像是清早水雾弥漫间,含着露珠开放得骄傲迷人的一朵雪莲,他伸手就可以采撷下来,她也,似乎心甘情愿地被他采走。
清心咒已经念了无数遍了,没有P用,欲火越烧越熊熊了。
某正直的大佬想直接上手抽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清楚一点。
这是你的,徒弟!!!徒弟!!!!
云丫头,别哭啊,我什么时候觉得你卑贱了啊。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柔软如丝帛一般的雪发。
云丫头是我最喜欢的徒弟啊。
他说。
徒弟,啊。
她却闻言,面色苍白地笑了一下,啜泪的笑容温柔如水,像是无瑕的昙花在沉寂的夜里,优雅款款地开放。
但这一下笑得他觉得,这句话完全起得是反效果,他似乎把她给又伤害了,她比之前更难过了。
他的心被狠狠捏了一下一般的,随之难过。
师尊,您的徒弟,对您而言,究竟算什么啊。
我对您而言,究竟算,什么啊。
她安静地注视着他,低低切切地问道,水汽弥漫的墨瞳中目光凄凉悲伤得像是逆流幽深的河水。
云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愣,手尚慈爱地抚在她的发间。
他觉得自己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一向温顺的云丫头,这是在,指责他这个师尊
怎么,她觉得自己做得不够称职?
云丫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沉下脸,语气一冷。
下一时,跨骑在他身上的姑娘却是啪的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力道之重他都听愣了一下。
他听见她喃喃自语说,我是傻了吗?好不容易做梦,梦见师尊了,都问些什么扫兴的问题啊,这是。
直接做想做的事情啊。
想做的事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热切,柔软的朱唇就直接贴上了他的唇,她搂紧了他的脖子,贴近了他光裸的胸口,然后,肆无忌惮地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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