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从怀中拿出一封白纸,放到沈烫面前,根据相关法律,你不再具有财产继承权。
沈烫的脸色一下子狰狞起来。
苏钰将纸打开,轻飘飘的掷落到沈烫脸上,我来只是通知你。
你这个沈烫整张脸都扭曲了,鲜血还蒙在眼前,他发了疯一样往苏钰面前冲,你这个混蛋!
苏钰只是轻轻的拨动电击棒的开关,正冲到面前来的沈烫就被强大的电流电的瘫软到了地上。
沈烫趴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发麻,根本爬不起来,只是红着眼睛粗喘着。
苏钰还是站的那么直,就在他面前,我毕竟是你叔叔,所以我不会看着你被判无期。
沈烫仰起脸来,目光中都是憎恨和怒火。
四十年以后,如果你来央求我的话,我会看在亲戚的面子上给你提供一个不错的工作。
沈烫一下子伸出手抓住他的裤腿,手指刚想抓紧就被苏钰抬脚踹开。
我要杀了你!
该说的我都说了。苏钰转过头,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沈烫撑着手又往前爬了几步,想去拽沈烫的裤腿,却完全心有余力不足,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走远。
苏钰走到监狱长面前,伸出手,今天非常感谢。
哪里哪里。监狱长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苏钰只挨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我会投入一些资金进来。
监狱长这才露出笑容来,苏先生客气了。
两人往监狱外面走去,只有一些狱警在管理着那些方才停止躁动的人。
你们这些狗!纷纷的狱警踹了一个受了伤的男人一脚,除了乱咬咬还会做什么!
那个男人凶狠的抬起头来,被电击棒电的软了下来。
十几个狱警在里面巡视着,作为战胜方的徐尧抱头蹲在最中间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走到门口去的苏钰。
苏钰站在门口,他的身形非常挺拔,目光沉静,抿的紧紧的嘴角有种似笑非笑的意味。
脸上还沾着血的徐尧不自觉舔了舔嘴唇,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化开。
他的眼镜抓在手上,没有阻拦的目光透了出来,可以看出其中的锐利锋芒
送走了苏钰的监狱长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他的模样不是对着苏钰的温善,而是凶狠的,像是一只野兽一样。
你们这群猪!一脚踹在一个囚犯肩膀上,手上的电击棒在那些人身上乱戳。
理智回来的野兽纷纷避让。
猪!杂种!监狱长啐了一口口水在一个囚犯脸上,那人也一声不敢吭,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只有蹲在最中间的徐尧开了口,他的声音还是散漫的,理由我付嫖资他们收的很不高兴,所以一起联合起来想干我。
监狱长还是有点忌惮徐尧这个狠角色的,看着是他挑的事,也不敢再追究下去,只是忿忿大吼到,都给我滚回自己的牢房去!
抱着头的囚犯站了起来,各个都是一脸血污,垂着头就像被驱使的兽类一样往自己的笼子走。
周枭扶起沈烫往回走。
他们为一时的爽快到处得罪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意料之中。原本只有徐尧一个人,后来他也加入了这种付嫖资的游戏之后,那些本来就是野兽的家伙彻底按捺不住了。
暴动就是在半个小时以前发生的。
周枭虽然打架功夫一流,出手又狠,但是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上,很快就被干翻了,沈烫因为跟他们住一个监狱,也就受到了牵连,几百个囚犯围着他们三个,除了徐尧还撑得住以外,周枭和沈烫可以说是被打的非常凄惨,不过那些打他们的人大多也付出了代价,不是被筷子戳穿了肩膀就是在墙上撞破了头。
三个人回到牢房,铁门一扇一扇的关上,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样的周枭直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徐尧整个手臂都麻痹了,他的手腕上还在往下滴着血,表明着他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沈烫则是像死了一样瘫在床上。
妈的。周枭骂了一声,用袖子把嘴巴上的血迹一擦,那帮疯狗,老子迟早把他们挨个儿收拾了!
徐尧抱着手臂哼笑一声。
周枭自然也没有再打一场的力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沈烫旁边,却看到沈烫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
哇,不是吧!周枭怪叫一声,你居然还哭。
沈烫伸手一抹脸上的泪,眼中透着凶光。
周枭也没巴着这事儿不放,坐到床边,有些羞窘的说,刚刚嗯,谢了哈。
刚刚如果不是沈烫来救他,他现在绝对不是手脚健全的站在这儿了。那帮疯狗发起疯来,老虎都能被他们撕了。
沈烫声音嘶哑,没事。
周枭拍了拍他的肩膀,共富贵的狗老子见多了,共患难的兄弟还真没有。周枭咳了两声,又是一股子血腥味,但他却毫不在意,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