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烨脑子里嗡嗡作响,手下的暴力不自觉更甚,萧姝跳了起来,拼命扯开了他,呼医生过来抢救已经昏厥的萧程潜。
急救的红灯亮起,萧姝一动不动地坐在二楼的急救室外,萧烨脸上烟雾缭绕,脚下已经堆了七八个烟蒂。
他烦躁地丢开烟头,大步过去扯萧姝的头发,萧姝闪身躲开他,在他狰狞着扑上来时,狠狠扇了他一耳刮子。
啪的一声,无比响亮,回荡在空荡荡的走道里。
萧烨怔了一怔,怎么都不敢相信,那待宰羔羊一样的女孩儿,竟然敢打他!
把这小贱人给我抓起来!萧烨朝不远处的手下怒吼道。
啪,又一耳光,落在他另外半边脸上,用了十分力,立刻有五个清晰的指印浮了起来。
第一耳光,是替爸爸打的。
第二耳光,是替我妈打的。
萧姝一字一字地说,在那些人朝他飞奔而来时,又抬起手飞快地扇了萧烨一耳光。
这第三个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萧烨,你真该死!
随即,萧姝扯开那层宽松的罩衫,面朝着萧烨的手下们。
只看了一眼,那帮人立刻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溜得比兔子还快。
萧姝的腰上竟然绑了炸.弹!看起来她是存了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决心。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太可怕了!
萧烨被她连扇三耳光,两颊高高肿起,唇角溢出了鲜血,可他脸上却不见愠色更浓,反而露出了笑,眼中闪烁着莫名兴奋的光芒。
死亡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产生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他要在对死亡的恐惧里,彻底得到面前的这个女孩。
萧烨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扭曲神色,高高举起了手状作投降,一步一步靠近她,别冲动,我的好妹妹,爸爸可还在急救室里头呢,你不会这么想不开的吧!
他在她面前立定,低着头咧嘴看她,就在她看向急救室的刹那,他飞快捉紧她的手,将她连拉带扯地推进旁边的工具房,狠狠反锁上了门。
砰,他挑着眉嘘了一声,视线巡视着她腰上的炸.弹,却很快露出失望的神色,将那炸.弹一把扯下丢开。
原来是假的,真是让人失望呢。他拖长了尾音,居高临下地望向她,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看得全神贯注,连瓶瓶罐罐倒在地上发出的破裂声,都丝毫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看清楚,我是怎么弄你的!他的手覆上她的衣襟,开始做出撕.裂的动作。
微微抬头的腿根处,猝然传来一阵剧痛,萧烨猛地松开了她,痛得缩成一团,龇牙咧嘴地抱紧那处。
萧烨,你真是比发.情的野狗还让人恶心。萧姝嫌恶地退开几步,背朝着窗户的方位。
刺鼻的辛辣气味萦绕着逼仄的空间,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萧烨终于回过神来,赤红着双眼朝萧姝扑过去,萧姝轻巧地跃上窗沿,在他试图爬上来时,踩着他的头,将他狠狠摁了下去。
门外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似是从外头被彻底堵住了。
唯一的生路,只剩这个窗户。
要死,我们一起死!萧烨桀桀地大笑,伸出手去拽萧姝的腿,却捞了个空。
一道微弱的火星子隔窗掷入工具室内,唯一的那扇窗被紧紧闭合锁住,火势熊熊腾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萧姝朝下面的人娇娇一笑:我要跳下来了,快接着我。
傅彦诚展眉轻笑,朝她敞开了怀抱。
盛夏的晚风拂过,一道纤细的身影从二楼窗台跳下,稳稳落入了他怀中。
你怎么亲自来了萧姝仰面望他,漆黑的眼珠流露出诧异。
傅彦诚淡淡一笑,一言不发,抱着她上了房车。
萧姝正要从他怀里爬起,他摁住她,扬起手就拍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
我若不来,你打算让谁接应你,嗯你还想让谁抱他慢条斯理地问。
没...只有你一个。萧姝立刻示了软,一双湿漉漉的眼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呵,看来是我太纵着你这丫头了。傅彦诚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吐出一句。
说话间,他已经松开衬衣的扣子,取下领带缠住她的双手束在头顶,无声无息朝她压了下来。
萧姝大囧,慌乱地瞥了眼前面,发现车里只有他们两人,心中顿时才没那么羞恼了。
至少傅彦诚还是有点节操的,至少没有让他的手下来围观这等香.艳的场景,她也绝没有让第三人见证如此私密时刻的意志。
她眼神飘忽,落在傅彦诚眼里,却是她不专心的表现。他眯了眯眼,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住了她,动作强势又深入,吻得她透不过气,意识一点点流失。
昏暗的空间里,少女乌发散乱,半张着唇,微微喘息着,男人欺身而上,除去彼此间所有的障碍,将她剥成了一颗鲜嫩欲滴的莲子,凝望着她的深沉双眸中,渐渐晕染出浓烈的欲色。
小东西,今日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在她耳边低喘着,将自己的滚烫一点点推入,在她不堪忍耐的嘤咛娇吟中,彻底打开了她的身体。
第37章
三个月后。
昏暗的光线透过筒子楼窄小的窗户, 斜斜地照进最边上这间屋子。
屋里逼仄潮湿,泛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还有老鼠时不时从床角溜过。
床头坐着个男人, 这男人五官烧得模糊,融成一团熟红的肉,唯有那只半睁的畸形的眼,勉强显出这是个活物。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的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条国际新闻:英格兰东部历史最悠久的古堡, 在数日前被本市某位神秘大亨购下, 献给了他的女友。传闻这位大亨便是傅氏的掌舵人傅彦诚先生,而他和女友的婚礼将在这座古堡中举行...
那只畸形的眼中, 陡然迸射出浓烈的嫉恨和痛苦。
萧烨抓起遥控器,想要朝着电视屏幕砸过去, 烧到光秃秃的手却握不稳,他一个踉跄,直直跌下了床。
门突然被推开,盛琪进来了, 她见萧烨在地上艰难地蠕动,不仅没有上前扶起他,反而面露嫌恶, 退开了几步,狠狠踢他一脚。
自从萧烨被烧成重度伤残, 萧家那些暗地里的产业全被警方一锅端掉, 盛琪终于得以逃出, 只是她被高强度地折磨这么久,不仅患上了艾.滋.病,那个地方还生满了暗.疮,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她恨死了萧烨,趁着他无钱医治被逐出医院时,将他囚禁到了这处筒子楼里,每天变着花样儿地折磨他。
接完一个电话,盛琪将馊得长出绿霉的冷粥倒在他头上,又在他脖子上拴了条狗链,冷哼一声,扭头出去了。
寒夜渐渐降临,萧烨缩在水泥地上,冻得瑟瑟发抖,肚子咕咕咕直叫。
萧烨扭了下头,将发霉的粥抖到地上,然后伸出残破的唇,毫无尊严地想去舔。
狗链绞得越来越紧,他怎么都够不着那些粥,只能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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