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爱极了面前这小姑娘,哪怕此刻她想要他的命,他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50%。
真是个呆子。萧姝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娇滴滴地嗔他一眼,在他怀里挣了下。
他终于放开了她。两人并肩坐在背阳的草坡下。
萧姝轻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裤脚边沾了几颗苍耳,傅焉时仔细地摘掉,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今天有媒婆去你家,想要给你说亲。那不是桩好亲事。那个男人,他配不上你。
傅焉时说得很委婉,他不想让那些腌臜事,脏了小姑娘的耳朵。
萧姝下颌埋在膝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傅焉时以为她是担心,立刻朝她表了态。
你放心,等我处理好这件事,我就去上门提亲。
有萧铁柱和王金花两尊大佛在,他其实没多少信心,但事在人为,他是一定要娶到他的小姑娘的。
好,那我等着你。萧姝笑了笑,捧住他的头,在他侧脸吧唧亲了下,起身,像只快活的小鸟,飞快跑开了。
傅焉时行动很快。
萧铁柱的路子不能直接走,可萧家还是有明白人的,比如萧姝在供销社工作的大哥。
过了几天,萧铁柱回家时,阴沉着那张老脸,连旱烟都顾不上抽了。
堂屋里没掌灯,一片昏暗中,萧铁柱的脸色看不分明。
王金花喜滋滋地迎上来,笑得露出满口黄牙,怎么样那谢家后生果真是个好的吧!
萧欣抚了下高高耸起的肚皮,懒洋洋地接了话:爸,你也真是的!那样好的人才,哪儿还用去看怎么瞧都是咱妹高攀了。
萧姝擦了擦手上的水,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下,若无其事地走到桌边,掌了那盏油乎乎的灯。
萧铁柱眼角剧烈抽搐,径直朝着萧欣走过去,就在萧欣吐了口瓜子皮时,猛地一巴掌朝她扇过去。
直接把萧欣给扇懵了!半边脸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
看着就疼,王金花打了个哆嗦,脸上笑不出来了,梗着脖愤声质问:萧铁柱你疯了!打咱闺女做什么
说完,立刻乖闺女宝贝地哄着嚎啕大哭的萧欣。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看看你做的好事,那可是你亲妹子!你怎么敢下这么狠的手算计她要毁了她一生!萧铁柱半是痛心,半是愤怒,说话时梆梆直咳。
什么算计萧铁柱!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王金花眼神有点儿懵,态度却很强硬。
萧铁柱看了一眼王金花,气得眼底直冒火星子,你给二闺女说的好人家!那就是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压过的兔儿爷!他们那片都传烂了!也就你一心落入钱眼里!才把咱闺女往那火坑里推!你是打算让二闺女嫁过去守活寡,还是被人戳脊梁骨嘲笑
王金花目光一滞,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迟疑着问:会不会是你搞错了不可能吧!
萧铁柱冷笑一声,高喝道:我搞错我跟老大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还能有错!
王金花老脸涨得通红,埋怨道:你吼什么我这不是不知道吗
萧铁柱噙着冷笑,语气锋利如裁:我当然晓得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这会儿我就连你一块打!
这话说得不客气,实在倍伤面儿。
王金花下巴一横,倏然拔高了音量,萧铁柱,你能耐了啊,还敢要打我!就算那不是个好东西,可和欣丫头有什么关系
萧欣这会儿已回了魂,对上萧铁柱冷厉的目色,她吓得止了泪,眼皮子跳得飞快,半边耳朵也嗡嗡作鸣,下意识地扯了下王金花的袖口。
王金花却没领悟她的意思,语气变得越发咄咄逼人。
萧铁柱索性坐下,按捺着怒火,一五一十地说了萧欣背后做得那些事,包括她怎么和谢家勾搭上,怎么和媒婆交代,又是怎么撺掇她的。
半点脸面都没给萧欣留,甚至没避开萧姝。
王金花听完后,一颗心登时凉了半截,简直拔凉拔凉的。
自己不喜欢小女儿是一回事,可大女儿这么对小女儿,却是另一回事了。
心底乱得很,无意识地推开了萧欣扯她的手。
堂屋里那一张张脸,面色都很难看,除了萧姝。
她穿着件月牙白的薄袄,安安静静地坐在煤油灯下,面容冷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玉黄的灯焰,映照着她精致光洁的侧脸,愈发显得清丽脱俗。
这画面,立刻刺激到了萧欣,她霍然站起,指着萧姝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们都怪我不顾念她是亲妹子,怎么不问问她这妖里妖气的样儿,到底想招惹多少男人要不是她勾引宏国,我至于想出这法子
说着话,手背一抹,呜呜直哭。
恰好陈宏国一脚跨进了门槛。
萧铁柱脸色更难看了,锋利的眉一扬,厉喝道:你给我闭嘴。
十足的威严。
萧欣没讨到好,不敢再撒泼了,被王金花推搡着回了自己屋。
萧姝看了眼陈宏国,唇角嘲弄地勾起,也没打招呼,直接走了。
陈宏国的头顶,清晰地显出一道幽蓝光柱,标着上升到70%的气运夺取度。
萧姝那一眼很平淡,落在陈宏国眼中,却跟猫抓似的,心口那一片都痒痒的。
自己这个小姨子,真是越长越标致了!水灵灵,嫩生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般。
精.虫上脑,陈宏国立刻动起了歪主意。
自从萧欣身子重了后,他旷了有段时日了,不是没想过去找其他相好的纾解,可萧欣防他和防贼似的,他压根找不到偷.腥的机会。
萧家肯定是不成了,小姨子天天去山上放羊,那就去山上把她办了!女人么,不就是用来睡的睡服了,人也就死心塌地了!
陈宏国狞笑着,迫不及待想去摘这朵还未开.苞的娇花。
第二天,难得晴空万里,重重叠叠的浮云,在远天随意舒卷。
萧姝坐在草丘上,怀里抱着只雪白的小羊,低头喂它吃着干草。
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近,她一抬头,撞进了陈宏国含笑的眼眸。
仔细看,他的眼睛有点儿歪,看人也不大利索,怪怪的。
那是上次被打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怎么就没将他打死呢
萧姝暗自冷笑,淡淡地看着他。
他忽然伸出背在身后的手,递来一束扎好的腊梅,笑得温文尔雅:喜欢吗
深灰的细枝上,米黄的娇嫩花苞将绽未绽,馥郁的幽香盈了满怀。
萧姝露出适时的讶异表情,陈宏国将花塞到她怀里,朝她靠了过去。
这腊梅虽然美,却是不如你人美的。他看着她,深情款款地说道,其实我心底一直有个秘密。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惜后来阴差阳错,和我订婚的却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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