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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舟瞥了一眼,便脸色绯红地偏过了头。
    即使上次摸过了肥硕的小将军,却也没想到,小将军精神抖擞的模样居然是这般狰狞,这般厉害!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水渍声,娇喘声,连绵不绝,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
    黎明渐渐到来,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抱着一床被褥,身形犹如一头猎豹似的,迅速窜上了屋顶。
    很快就离开了瑞王府。
    将军府里,已经有一些下人开始起来干活了。
    有个小丫鬟正在给院里的花草修剪,感觉身后有风声,她惊诧地回头。
    只见嗖地一下,面前闪过一道黑色的残影!
    她惊呼了一声,大剪刀掉在了地上!
    半响后,她回过神来,警惕地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这才捡起剪刀继续修剪。
    大概是一只猫吧,她心想。
    高垒抱着怀里的青年一路直奔自己的房间,将房门轻轻掩上,他才大步朝床榻走去。
    他小心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打开被子,看见了青年身上暧昧的红痕以及一些干涸的
    男人想到了什么,冷峻的脸上陡然滚烫起来,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昨夜,好像有些失控了。
    他出门左拐,就看见了那个在院里剪草的丫鬟,于是把她叫了过来,让她通知后厨,准备一些热水。
    后厨的人效率很快,没过一会儿就送来了,两个小厮手里各自都提了两桶热水,进屋倒进木桶里。
    这个过程,他们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床榻上被子凸起的形状。
    等一干闲杂人等离开后,高垒才走向床榻,将光裸的人儿从被子里掏了出来,朝屏风后走去。
    他将青年小心地放进了木桶里,让他的身体被温热的水流包裹着,然后开始动手给他洗澡。
    粗糙的手掌滑过青年的每一寸肌肤,这美好的触感像是平原上点起的星星之火,又将野兽的欲望点燃了。
    高垒强忍着身下的冲动,仔细地给青年清洗。
    然而,上半身清洗干净了,下半身却在水下,以他站立在木桶外的姿势,根本没法帮他清洗。
    临洮公子他试着叫醒沉睡中的人儿。
    然而被他折腾得十分疲惫的某人根本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高垒无奈,他只得将自己的衣服褪去,踏进了木桶里。
    因为男人的进入,木桶的空间便显得狭窄了很多,里面的温水瞬间溢了出来,地上一片水渍。
    高垒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他只是帮他清洗,并没有别的龌蹉想法,所以没什么。
    手顺着水流往下移,当触碰到某个不可描述的部分时,他呼吸沉重了起来,开始喘起了粗气。
    他就不该相信自己的自控力!
    尤其是在尝荤之后!
    艰难地为青年清洗了身体,高垒潦草地给自己清洗了一遍,便匆匆地踏出了木桶,从屏风上拿了一件中衣穿上。
    小心地将青年抱出来,给他全身擦拭干净,然后抱到床上,给他盖上了厚厚的被子,仔细掖了掖。
    房间只有自己的衣裳,可是自己的衣服对青年来说过于偏大,别的男人的衣服,更是想都别想。
    所以,他勉强随便找了件宽大的白色中衣给他穿上。
    至于裤子,还是别穿了吧,待会儿还得给他擦药。
    做完了这琐碎的一切,高垒不但没有感觉到烦躁,心中反而有一抹淡淡的满足,就算为他做再多也愿意。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高垒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打扮清雅的女子站在门外,他愣了愣,雅荷,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雅荷是他的表妹,她父母几年前双亡,而自己又是她唯一的亲人,便把她留在了府中,府里的人都称她雅荷小姐。
    雅荷见到他,眉间浮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 垒哥哥,我昨晚来找过你,可是下人们说,你去宫里参加晚宴了。
    高垒眉头微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屋里,见人还在沉睡,便走了出来,动作轻柔地掩上了门。
    雅荷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脸上却笑语嫣然 : 垒哥哥,你莫不是也学别人那般金屋藏娇竟还怕妹妹惊醒了她
    高垒走到院中,脸上恢复了寻常的冷漠,我的事儿我自有分寸,你别到处乱说。
    他常年在军中,很少回到府里。
    然而每一次回府,他都能若有若无地感受到雅荷含情脉脉的眼神,独处的时候,她甚至来拉他的手。
    不过都被他一一避开了。
    雅荷眸中闪过一丝自嘲,垒哥哥,雅儿在你眼里竟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吗
    高垒神情隐隐有些不耐烦。
    昨天在晚宴上,他发现青年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之后又中了药,被自己这样那样折腾,肚子肯定早就饿了。
    他得跟后厨的人好好吩咐,让他随时准备温热的食物,保证青年醒来的时候,吃的都是温食。
    可是,表妹却在这里跟他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让他有些心烦。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女子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直到那人消失,她还站在院子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眸中闪过了一丝不甘和阴冷。
    随后,也转身离开了。
    直到傍晚的时候,顾南舟才悠悠地转醒过来,看着陌生的床帷以及被褥,他怔了一下,慢慢地坐了起来。
    嘶!
    身后的某处忽然撕裂开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躺下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进退两难。
    昨晚疯狂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一一涌现,那个男人霸道的啃咬,浑身散发的浓烈荷尔蒙味道,滚烫的小将军
    你醒了
    耳畔传来一道磁性低沉的男声,顾南舟侧过头,便看到了那个被刀疤横跨半张脸的男人。
    你
    说完这个字,顾南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要他指着他的鼻子质问,质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么
    昨夜的情形他也很清楚,他被那熏香搞得整个人如饥似渴,箭已经绷在了弦上,不得不发!
    高垒绷着一张脸,整个人面无表情 : 我今早上给你抹过药膏了,刚才好像又撕裂了,待会儿记得再抹一遍。
    哦。顾南舟被他一番正经的话说得有点愣,傻傻地点头。
    我去叫人把粥给你端过来。说完这最后一句,高垒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直到这时,顾南舟才回过神来。
    这怎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还以为那个呆子在要了自己之后,至少会对自己脸色好一些呢。
    毕竟,昨夜那个呆子哼哧哼哧的模样,就像是第一次尝到腥味的毛头小子,毛毛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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