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附在顾南舟耳边说了一句,帅哥,别介意哈,我跟巡哥之间没什么。
不知为何,顾南舟总感觉他是故意的。
而且,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像是真的告诉他没有。
你们有没有,跟我没关系。顾南舟淡淡地说道。
他和这个叫夜巡的男人,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本来就是素不相识的关系,哪有资格介意什么。
夜巡听见这话,渐渐握紧了手。
他冷冷地看向白西,眸中闪过一丝阴戾。
吃过饭后,他们就回到了十八层,两人之间没说一句话。
顾南舟站在客厅里,不知道何去何从,毕竟男人也没告诉他住在哪里。
夜巡回头看了他一眼,想到先前在餐厅里,他无所谓地说不在乎自己跟白西有没有关系的画面。
他冷了脸,随便找个房间睡吧。
然后就留青年一个人在客厅,他进了主卧室,重重地搭上了门。
顾南舟缓缓地坐了下来,身体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里的生活很显然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得依附一个男人才能生活下去,要不然,就是被折腾的命!
若是这个男人不要他了,他就得玩儿完。
翌日清晨,当他走出房间时,就看到了沙发上两具交缠的人影,他脚步一顿,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而夜巡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门边的青年,他心里一慌,将身上的白西重重地推开,眸中闪过一丝无措。
他该怎么解释
时隔多年,他再次见到年少时期暗恋的人,内心自然久久不能平静,于是昨晚失眠了。
还没到六点他便起来了,懒懒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眼小憩,一只胳膊横在眼睛上,挡住刺眼的光线。
忽然大腿上一重,他睁开眼,就看到只穿了白衬衣的白西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仰直了脖子来亲吻自己!
他下意识扭头一躲,白西就啃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也正好看到了对面门边脸色怪异的青年。
那一刻,他心里是慌的。
他抿了抿嘴,冷冷地看向被自己推在沙发上的白西,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要是再胡来,我不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你。
若不是他父亲是沙鳄堡的堡长,自己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当年,他只是学校里的一个痞子混混,反正没爹没妈,没人管他,后来,有个商业大亨说是他叔父,临死之前将整个财产都留给了他。
那时候的堡长还不是堡长,只是经常跟在他身后办事,可以说,自己最后能到这个沙鳄堡。
也有他的几分原因。
白西冷冷地哼了一声,自然也瞧见了门口的顾南舟,将敞开的白衬衫不紧不慢地系起来,遮住了风光。
他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诱惑过夜巡无数次,可每次那个男人都无动于衷,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这次他居然破天荒地收了一个小宠物。
白西不甘心。
白西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打转,再联想到今早自己看到的,知道他们还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于是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重重地搭上了。
顾南舟一脸尴尬,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夜巡捏紧了拳头,心口满是怒火。
为什么他看起来丝毫不在乎!
其实,顾南舟昨天想了一个晚上,他算是想通了,如果想在这里活下来,就得依赖眼前这个男人。
无论人家做了什么,他都应该当做没看见。
犹豫了一下,顾南舟问男人,我必须每天都跟在你身边吗
夜巡看了他一眼,晚上回来就好。
昨天,他已经带人去过餐厅,堡里的人都看见了自己身边的这个青年,那么,他们便不敢轻易动他。
正是知道了这点,夜巡才允许他随意走动。
早上洗漱好,顾南舟看着男人朝门外走去,连忙也跟了上去,像个小跟屁虫一样钻进电梯。
夜巡低头看了他一眼,勾起了唇。
他伸手揉了揉青年的头发,顺着下滑,停在青年的后颈上,在那儿若有若无地磨蹭着,挑逗着。
顾南舟不敢缩脖子,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夜巡忽然凑近他,冲他耳朵轻轻吐气,你乖一点,要不然我生起气来,有你好受的。
顾南舟茫然,我哪里不乖了
夜巡轻哼了一声。
你不吃醋,就是不乖。
昨晚他们来过一次餐厅,很多人都认识了顾南舟,当然,前缀多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夜巡。
夜巡的小宠物。
这是顾南舟在沙鳄堡里呆的第二天,除了一开始差点被那几个男人强迫,后来就一直没被骚扰。
所以,他还没看到这个沙鳄堡的阴暗面。
直到早晨的时候,他和夜巡正坐在一个角落喝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喊声!
其中,还掺杂着十分有节奏的水渍声,男人们的猥琐笑声,哼哧哼哧的粗喘声。
他诧异地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就被那一幕惊呆了!
只见一个男孩被摁在餐桌上,上半身的衬衫还完整地穿在身上,下半身却是光裸的,而周围围着一圈男人!
那清脆的啪啪啪声尤为刺耳,顾南舟脸色一白,口里的粥顿时喝不下去了。
夜巡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却也没有制止或者阻止对面的那场狂欢。
正好,让青年看到这黑暗的一面,这样,他就会明白,留在自己身边是多么的幸运,因为自己会一直保护着他。
那个男孩上半身趴在餐桌上,下半身站在地上,身体呈九十度弯曲,嘴里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然而这里的男人哪里知道怜惜,除了有思想这一点之外,他们就跟最原始的野兽一样,没有人性。
顾南舟捂住肚子,趴在桌边不停地呕吐!
对面那污秽不堪的画面,让他联想到眼前刚刚喝到一半的白粥,不由觉得一阵反胃,呕吐不止。
夜巡眸中疑惑。
难道有点过了
这时,餐厅门口忽然涌入了一群似警卫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警棍,都老实点!那边的,干什么呢你们!
一群正在为所欲为的男人连忙提起了裤子,拉上了裤链,往旁边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
副堡长好!
他们齐齐九十度弯腰。
连玠一步步走了进来,他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再往那混乱的餐桌上一扫,将那些污秽的东西看在眼里。
趴在桌上的男孩慢慢地滑到了地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别在沙鳄堡里搞出了人命,否则,上头调查起来,你们一个也别想脱身!连玠的声音极冷,周围安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顾南舟身体僵了一下,透过一排警卫之间的细缝,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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