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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天墨闻言一梗,他曾向印若许诺,绝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到她,可是世事难料,山高水远,他自以为精心的布局在日复一日的流逝中铸成大错。
    这次接印若回京都,他不是没料想过即将会面临的危险,但现如今,只有印若安然的呆在自己的身边,他才会安心。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
    印若轻飘飘的跳下马车,往林煜身边凑。她躲在林煜的身后,露出猫瞳般璀璨的眼眸:我不会和你回去,我要和他在一起。
    印天墨露出惊怒沉痛的神色,仅仅一刹那,却在火光中看的尤其明显。
    很快,这种沉痛转变为更为深沉的暮霭。
    林煜往身后扫了一眼,印若把身体往他身后缩了缩,无声的对他做出口型。
    明目张胆的把她拉下水,胆子可真不小。
    可她哪里来的自信,自己就一定会为了她与印天墨作对
    一瞬间,林煜的心肝儿里闪过许多思绪。
    印天墨喜怒不形于色,他垂手道:殿下,家姐性子跳脱,向来不喜约束,这几日给您添麻烦了。
    不会,本殿下身边恰好缺了如印若这般活泼可爱的女子。
    少臭屁哦,你跟本就不喜欢这款。
    灵武大会即将举行,你该好生准备才是。
    对哦对哦,不然头筹冠军让其他三个世家夺了去,你天之骄子的位置岌岌可危。
    至于印若,就让她在本殿下这里呆几日吧。灵武大会过后,我会亲自将印若送回府上。
    咿,真是上道。
    印天墨沉默不语,林煜一句蜜枣,一句敲打,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他做打算,可同为男人,他怎么能放心让印若呆在其他男人的身边。
    你既不应,本座就当你是答应了。林煜如沐春风,说话笃定不容置疑。
    印天墨抬眼,沉沉地看着林煜身后的印若,少女仍笑的无知无觉,她弯着眸,看向林煜,没有半分他的影子。
    印天墨转身走向寂静的森林深处。
    一行人退出森林的速度比来时要快许多。
    印天墨向林煜辞行后直接回了印家闭关,为三日后的灵武大会做准备。
    灵武大会可以说是帝国的一大盛事,仅限二十二岁以下的年轻人参加,每两年举行一次,为的是为帝国选拔新的人才力量。
    印天墨当年十四岁首次参加比赛,便夺得了头筹。
    今年是他第三次参加灵武大会,许多人都猜测,不出意料,今年他应当能第三次蝉联灵武大会的冠军。
    那可真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帝国建立至今,还从未有人能由此殊荣。
    外界对印天墨的期待越发的火热。
    印家大宅,青年穿着身纯黑的衣袖,勾勒出完美成熟的男性躯体。
    他闭着双眼,面容沉默的似一尊雕塑。
    本该沉寂如古井的心一帧帧,杂乱无章的播放着陌生熟悉的画面,心尖血凝聚至一处,回溯胸腔,鲜血溢出嘴角。
    印天墨面部的肌肉细微的抽动着,眸光凌厉而泛着血色。
    *
    FFF:线索人物的黑化值升高了。
    系统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向印若播报线索人物的好感度和黑化值,作为一串数据它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人类的感情会这么复杂。
    昨天还爱的要死要活,今天黑化值就已经高的吓人。
    而且好感度不仅没往下掉,还涨了几个数值。
    这简直太奇怪了。
    印若剔了剔指甲,哼道:lsquo;是第几次啦rsquo;
    FFF:它忘了
    印若叹口气,调-教了你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不灵光。
    FFF试图为自己挽回些颜面:黑化值一直涨涨掉掉,对世界的稳定不太好。
    印若:唔,为了更高效率的刷满好感度,做些牺牲是有必要的。
    这个世界的原身很挑剔,有许多修复师攻略许多年,临门一脚被踢了出来,气的不少修复师得抑郁症,诅咒发誓再也不接SSS级的世界任务了。
    印若:我还没踢出世界,那就代表原身是满意我的所作所为,无需太过担忧。
    林煜果然如他所说,把印若带回了宫殿。
    他做的隐秘谨慎,还是有些风言风语露了出去,三皇子带回了名神秘女子,将其妥善保护在自己的宫殿里,这可以说是近日来除却灵武大会,最引人瞩目的消息了。
    印若倒是没什么感觉,林煜把她带回来,却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每到夜晚,印若就会幻术易容,偷溜出去。
    京都的夜晚繁华喧闹,这里展示着大陆最先进的文明。
    印若身着黑衣,长发利落的束起,原本娇媚的容颜变为俊逸清爽的男子。
    她双手负于身后,不紧不慢的走在开阔的主大道上。
    身后,黑色的影子如影随行。
    印若身形快闪,几乎只是一眨眼就消失在漫漫人群之中。
    陈其如无头苍蝇般乱闯乱撞了会儿,在小巷子里被印若堵了个正着。
    她身体悬浮在半空中,黑亮的发丝下明眸闪过丝锐利的光芒。
    你跟了我多久了
    陈其从暗影里走出来,露出苍白温润的脸,灰色的长发和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印若。
    如果不是日日夜夜的跟随着她,他几乎都快要认不出,这是他守候了无数个日夜的印若。
    两人隔着长空对望,谁也没有先说话。
    印若缓缓地踱步至陈其身前,她抬手,轻而易举的把陈其的身体举起。
    青年被迫扬着头,他的咽喉被掐住,无法说话。
    印若兴致盎然的上下扫视着陈其,让我猜猜,你是谁的人。
    唔,是印天墨让你跟着我的吧从我小时候起,他要你怎么做保护我不受欺凌
    印若笑了笑,那你做的可太失败了。到死,都没有好好地保护到我。
    陈其露出痛苦的神情。
    印若五指收紧,陈其白净的面孔涨红,窒息让他的四肢痉挛,却没有挣扎。
    印若仔细的观察了他一会儿,看他是真的没有求生的意识,便松开手。
    陈其大口的呼吸着涌进的新鲜空气,灰色的眸子闪过晦涩的迷茫和复杂的情绪。
    印若歪着脑袋瞧他,那是她独有的天真的神情,混合着不易察觉的残忍。
    陈其抚着自己脖颈上痒痛的部位,沉了沉,道:的确是印家的人让我呆在你身边,这其中,也有印天墨。
    陈其的嗓音有丝黯哑,在夜色中陈述着:在你初到小镇那一年,你才五岁。
    就有人找到我,让我严密的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印天墨是在两年之后找到我的,他说他知道我在你身边,警告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陈其笑了笑:那个时候他刚在印家站稳脚跟就迫不及待的跑来威胁我,多生嫩啊。
    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印天墨来找我的事情做的很隐秘。在接下来的几年,我没有接到印家的任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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