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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仙宗的人抱臂看热闹,尤其是风域,他从未看过他的爱徒对人这般热情。
    应涵朝风缈平和笑笑,声音放得很亲和友善:我徒儿怯生,若是有冒犯还请风缈小道友见谅。
    应涵想着既然剧情节点不晚,那他就没必要和女主成为敌对关系,他翻查过剧情,前世的风缈修为太低在仙魔大战上没有和原主正面交锋过,也就不存在认出他的可能,这世的女主奇遇颇多,未来多半也不好惹,他不打算给自己树敌。
    风缈的确对他毫无印象,不过她现在除了北涯,对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都没有好感,尤其她莫名觉得这个人的气场有种隐隐的阴冷感,让她觉得不太舒服,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太舒服。于是随意朝应涵点点头,视线还是在原原身上来回逡巡着。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天剑宗掌门常舟子已经到了,由于身份缘故,瑶仙宗的人自然是先被两个门派战弟子给请了出去。而应涵两人则还需稍加等待。
    天剑宗掌门是分神期修士,应涵不敢轻举妄动拿神识查探他们的交谈内容,又因为这是高等位面,003号在太过高阶的修士面前也需要收敛,以免被发现。
    于是应涵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待在偏殿,把原原拉出来,状似随意地问着:原原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原原知道应涵在找一个叫北涯的人,刚刚被人叫北涯他也很莫名其妙,但他知道他没有这个名字,更确切一点,他没有名字,所以他不是什么北涯,他也并不想成为那个北涯的替代品。
    原原这个名字也是他被问起临时想的,出生在原家村,所以干脆就说自己叫原原,虽然随意了一点,但他并不后悔,因为师尊叫这两个字的声音格外好听,很宠溺很柔软,他喜欢师尊这样叫他。
    于是原原肯定地摇头:我没有别的名字。
    003号突然出声,在应涵意识里解释着:[北涯在原剧情里是天剑宗常柏的弟子,北涯这个名字可能是常柏为他取的。这个修真界师父收徒时为徒弟赐名是很普遍的事情。]
    应涵心里咯噔一下:[那如果他就是北涯的话我收了他作徒弟会有影响吗还有这个世界对师徒恋的包容性如何]他现在开始后悔当时的一时心软了。
    [嗯这个世界对师徒恋包容度很低,最重要的是三十年后的仙魔大战,这个是世界线的注定走向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北涯是那场大战中命定的力挽狂澜的人物,他若拜你为师来修行,涵涵你是魔修又不修剑道,他那个天生剑胎体质肯定会浪费掉,到时候修为上不去,不仅可能根本无法在大战中存活,而且如果魔修真的占领了修真界完全改变了世界线结局,那么涵涵你还没有获取完全倾心值这个任务世界就崩塌了。]003号十分严肃,[我们需要改变的是感情线的走向,但不能改变世界线走向,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天剑宗,涵涵你还有补救的机会,你可以让北涯重新拜师,让他按照原剧情成为天剑宗首席。]
    应涵认真地听着,直到他的衣角被原原轻轻拉扯着才回过神来,小孩儿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师尊为何不理原原
    啊原原抱歉应涵轻轻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眼睛里的笑意有些勉强,师尊刚刚有些走神。
    原原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被他戳下去的腮帮子又鼓了起来,犹犹豫豫地道:那个北涯
    他正想问问这个人究竟是谁,应涵为何要找他,门外的弟子就突然来通报说可以与掌门一见了。
    话题无法继续了,应涵立刻起身拉着原原跟着那弟子朝正殿行去。
    瑶仙宗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清玄殿只剩天剑宗的掌门常舟子一人正坐在上位等待他们,他和瑶仙宗的人商议过了,近日会去临渊之海确认一次万魔渊的封印是否出了问题。
    应涵踏入正殿,发现常舟子确实和他想象中一样,是个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老前辈,眉目和蔼,周身的气场是厚重无锋、朴实无华的剑意,当得起第一宗门之主。
    常舟子捋了捋胡须道:听常棋说枯骨小友是为座下弟子修行之事而来
    原原的修行的确是个重要问题,应涵鞠躬深深行了一礼:是的,他经脉有些地方一直堵塞住,无法完全疏通,冒昧前来就是希望天剑宗的前辈能帮一把。
    常舟子点点头,也不废话,他一扫就发现了一旁的原原,骨龄不过十来岁,竟已经引气入体,这还是经脉堵塞的情况下,这小娃娃了不得。
    他爱才心切,便也不拘泥,直接朝原原走来,手搭在原原腕边,开始查探起他体内的情况。
    应涵在一边有些紧张地看着。
    一刻钟过去了,常舟子的脸色越来越沉,眉头也越皱越紧,又一刻钟过去,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把手撤了回来。
    他死死拧着眉头看向应涵,半晌才仰天长叹一声:可惜了!此子的天赋惊人老夫探出他竟是天生剑胎之体,千年来老夫看到的第一个天生剑胎之体,可惜!可惜!他体内竟被一个魔物占据,虽然他经脉里游走的都是纯净的灵气。可是他心头血里已经被魔气污染了,心头血里的魔气,古籍有记载,是无法被净化的。
    此子已废!常舟子心头滴着血,说出这四个字。
    应涵和原原同时抬头看他,还有应涵意识里偷听的003号,它惊讶地哇哇叫:[蕴毒珠!我把蕴毒珠给忘了!原剧情里没出现这个东西]
    原原一直装着乖巧的神情崩裂了,这段时日应涵一直在跟他讲着他修真天赋极佳,他当初死皮赖脸硬要赖上应涵,一是看出了此人心软。二便是他看出了此人的强大,他做梦都想要变得强大,他要让任何人都不敢欺侮于他。
    他表面上在应涵面前装得十分简单随意地在修炼,但私底下应涵不在他面前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拿着那几本基础心法修炼得有多认真刻苦,他经脉是堵住了,但他付出了比常人千倍百倍的努力。
    现在这个老头子在说什么,他废了!
    呆怔现在原地的应涵脑海中也一直循环那四个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铺天盖地的懊悔内疚席卷了应涵,都怪他,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原原根本没有接触蕴毒珠的机会,也就不会让魔气污染了心头血,若是原原的修真之路就此断了,不提对本该是修真界叱咤风云的他有多么不公平,若真影响到世界线的走向,那后果
    真的没有办法吗应涵低声恳求着。
    常舟子闭着眼,叹息着:天生剑胎老夫也不愿看到啊他表情也很难看,甚至隐隐有些埋怨地看着应涵,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被魔物缠上的,你这师父唉,当的失职啊
    常舟子最后也没说出个办法,但他还有许多门派要务处理也不能再耽误下去,只是临走之际到底还是舍不得一个天生为天剑宗而生的苗子,跟两人说会再去找长老商议翻看古籍,试试能不能找出办法,让两人在天剑宗多停留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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