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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回猛地收神,眼前人的容貌骤然清晰,眼中却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他敛了眸,低低回了一句:那就好。
    入夜。
    跟慕回一起吃过晚饭,并将他送出府后,宁婴回灵堂拜了拜装了莲藕人尸体的棺椁,缓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一跨进房间,小羽毛的提醒又一次响起。
    【主人,晏允在房间里。哦,不对。他现在的身份是君杀。】
    宁婴:
    为什么说晏允现在的身份是君杀呢
    因为他回去换了一身隐阁阁主酷爱的黑色制服。
    大概是下午把衣服给淋湿了,所以才回去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
    宁婴有些无聊地吐槽了一句,面上则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吩咐丫鬟提水沐浴。
    躲在梁上的狗王爷,看到屋内的女人伸手解开衣衫,手中一直把玩的一枚玉钗蓦地停了下来,他垂下眸,忽地侧过头。
    两秒钟。
    仅仅两秒钟后,他又转过头,捏着玉钗的手指骨节发白,目及此刻半坐在浴桶中的女人,薄唇紧抿。
    那女人就在梁下几米处,湿漉的长发被撩在身后,露出白玉一般圆润光洁的肩头,一张素净白皙的脸透着淡淡的红晕,明明是干净清澈的气质,那双微微上挑的眼儿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
    见她起身披上薄衫,晏允微微曲起腿,忽地抛出手中的玉钗,咚地一声砸进铺在床面上的薄被。
    赤着脚刚走上床前木阶的宁婴,听到声响脚步微顿,看清被面上的玉钗,俯身欲要去捡,身后忽地刮过一阵风,天旋地转之间她人已经被丢在了床上。
    抓着被子爬起身,乍看到突然现身的晏允,宁婴暗地里抽搐了两下嘴角,面上则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诧,目光停在他脸上的黑色的面具上,拢着眉,声儿微颤:你是什么人
    晏允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手却比声音快一步,将一颗看上去像是白色糖粒的药丸塞进她嘴里,大掌在她后背轻巧一拍,容不得她反应就已经把药怼进了她肚子里。
    【主人毒有毒!!!!】
    宁婴:这个狗比王爷!!!!!!!!!!
    【主人!这是隐阁控制暗探的夺心丸,没有解药。那些暗叹每个月必须回隐阁服用一次抑制药,否则会神志不清,甚至直接暴毙。】
    又是这种老套的手段。
    但凡是个传说中的神秘组织,大概都逃脱不掉这种用药控制手下的套路。
    但是呢。
    别人不知道晏允百毒不侵的秘密,不代表她不知道呀!
    哎呀。
    要是她把这个秘密公布出去,这狗王爷不得被他那些属下吸成人干
    心里恨不得打死晏允这个狗东西,宁婴面上还得装出惊惧害怕的模样,揪着被子,颤着唇问: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大概是被她这副紧张害怕的样子给取悦了,晏允轻扯了一下唇,长臂一捞,将人直接带入怀中,低头便是一个恶狠狠的咬吻。
    刻意改变过的沙哑声音,含着一丝威胁:夺心丸,若是一月不用解药,便会吐血而亡。
    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微微发抖,晏允满意地在她唇侧亲了一下,取悦我,给你解药。
    宁婴浑身一震,抬眸,对上男人冰冷中透着些揶揄的眼神,慌乱地垂下脑袋,白嫩的小手紧紧揪住夹在两人之间的薄被。
    暗暗咬牙:姑奶奶不弄死你就不姓宁!
    晏允见她低头,只当她此刻正在做最后的思想挣扎,一点不着急地踢掉脚上的靴子,翻身上床,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想到下午亭子里的那一幕,止不住蹙眉,俯身在她颈项咬了一口,似乎还不解气,唇齿在那块红印上来回轻碾。
    忍着怒火的宁大佬,被他这突然的一下,疼地轻嘶一声,终于忍不下去,伸手推了一把眼前的男人。
    结果。
    根本就推不开。
    好气!
    她越是生气,越是冷静,目光掠过晏允侧臂上戴着的一枚极小的银色锥形暗器,右手不经意攀上他的臂弯,嘴上却软软地开口:你你停下,我我自己来。
    晏允闻声身形一顿,着了魔一般稍稍退开身,与此同时,宁婴右手的食指指尖因为他的动作,被那枚锥形暗器划出一道略深的伤口,顷刻间冒出数颗血珠。
    她仿佛没有感觉一般收回右手,俯身吻上眼前人的唇,目光在对上他那略含震惊的目光,羞愤出声:把眼睛闭上。说罢,唇舌顶开他的牙关,柔软纤细的双手发着颤拉开男人的衣襟。
    假装老司机的母胎单身狗王爷,对上我们的真middot;老司机大魔王,三两下就把魂给丢了。
    此时的晏允哪里还有刚才的凶狠冰冷,完完全全就跟个傻子似地乖乖闭上眼,手脚僵硬地不知道往哪里放,感受着口腔里滑动的柔软,内劲随着心火狂乱地在体内蹿动。
    那双他牵过捏过的手正一点点打开他的衣衫,十指带了火一般,落在精壮结实的胸口上,指尖轻轻勾挑起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如果晏允这会儿的神思还有半点清明,一定会发现空气中的气味有些许淡淡的血腥味,此刻在他胸口撩拨的手指柔软温热,却湿漉漉的一片。
    纤细白嫩的指尖冒出成片的血珠,一点点铺开在男人的胸前,宁婴挑着眉,突然收回舌头,重重咬了一口男人的上嘴唇,指尖一挑,在他胸口落下最后一笔
    一道血咒符文赫然出现在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晏允吃痛地皱了一下眉角,掀开眼皮的一刹,对上那双与之前的惊慌失措截然不同的平静双眸,心口微微一突。
    他刚准备提气的刹那,脸上的表情兀地一愕,冷眸直逼眼前的女人。
    却见她慢条斯理地拉上身上的薄衫,语气冷淡:动不了了是吗
    晏允眉头紧蹙,来自身体的禁锢告诉他,他被眼前这个女人给骗了。
    宁婴冷哼一声,抬手将血珠微凝的食指放入口中舔了舔,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从一侧的梳妆台前取下一块巴掌大的镜子,拿到晏允面前。
    镜子里的男人戴着黑色的半脸面具,却掩盖不了他此刻涨红的脸颊和颈项,形状漂亮的薄唇被咬破了皮,此刻正渗着血。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
    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胸口血色猩红的一串符文。
    彻底清醒过来的晏允,眸色倏然变冷,启唇:你
    宁婴站在床边,歪着脑袋朝着他挑了挑眉,随手将镜子丢在床上,一面转身朝茶桌方向走去,一面语气轻嘲:礼尚往来。
    晏允沉下眸,出声警告:别忘了你刚刚吃的夺心丸。
    宁婴拿着一只镶金边的茶盏转过身,缓步走到他身侧,顺手取下他臂侧的锥形暗器,姿态优雅地跪坐到他面前,将手里的茶盏和锥形暗器放到两人之间的薄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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