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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己之前在心里放的狠话,晏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当时他说那些狠话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自己真能把这丫头给折腾哭。
    偏偏。
    她还真被自己给折腾哭了。
    还不止哭了好几回。
    狗王爷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又是心疼难耐,又是暗爽不已,简直禽兽不如!
    可话又说回来,要是你遇上这么一个平日瞧着淡然自若,什么事都影响不了她的女人,仅仅因为你稍微力气大一些就受不了的样子,那感觉简直比登上人生巅峰更爽!
    更要命的是。
    这色厉内荏的小娇包,受不了也不说,就抿着唇,悄悄的掉眼泪,那副样子让人瞧见了,阵阵是浑身上下都跟着心疼。
    他哪里见得了掉点眼泪,那就跟掉金豆子一样,掉一颗心疼一颗,恨不得疼的是自己,难受的是自己。
    可在那种情境下,心里一万个难受,一万个心疼,看到她委屈巴巴掉眼泪的那样心里想要欺负她的冲动比停下来安慰她更剧烈。
    终于当了回真司机的瑞王爷默默在心里唾弃自己是个禽兽,身体却依旧遵从本心,完完全全地把未来瑞王妃从头到脚欺负了个遍。
    天蒙蒙亮。
    宁婴在小羽毛的提醒下睁开眼,侧过头看了一眼下巴轻抵着她额头的男人,眼底微微闪过一丝暖意。
    【主人,丞相大人的暗卫已经等在小筑外面了,你最好整理一下仪表仪容,不然一会儿人家进来的时候】
    宁婴无语。
    给晏允贴了张嗜睡符,才慢吞吞地爬起身,艰难地穿上衣衫,临离开前回转身,俯身弯腰,在晏允唇上落下一个吻。
    直起身后,宁婴忽然出声:再拿一枚灵魂珠给我。
    【主人你昨天晚上已经拿了一颗给慕回了!!】
    再拿一个给我。
    小羽毛无法,只能从万愿袋里取出灵魂珠,一面嘴里碎碎念着。
    【主人你总共也就那么十来颗,这一下子拿出去两颗,实在是亏】大发了啊!!
    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用到实处。
    【可是慕回和晏允又不是祈愿者,他们要这个灵魂珠也没多大用处,如果只是为了满足他们一个愿望,完全可以用那些低级的灵魂石碎片根本不用灵魂珠这么高级的东西好么!】
    行了,好东西留着不用也是浪费,大不了以后再赚。
    【说得倒是轻松,能赚到灵魂珠的世界就那么几个,连主人你都是去一次不想去第二次的,还说什么以后再赚】
    对于小羽毛的抱怨,宁婴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她现在只是个退休人士,灵魂珠这种东西在她手里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毕竟,对她来说,任务能完成最好,完不成顶多也就是对不起祈愿者,并不会有什么其他损失。
    而对于自家主人一贯大手大脚的挥霍,小羽毛表示很心痛。
    主人不在乎灵魂珠,他在乎啊!
    灵魂石也就算了,那东西就是一种可以被消耗掉的能量石,顶多就是支撑清愿者在当前世界多停留一段时间,或者在高阶能量世界用作能量吸收。
    但是,灵魂珠不同了。
    那可是主人灵魂记忆的一部分,只有经历过上层高阶世界,并且进行过记忆清除的清愿者才有几率获得灵魂珠。
    现下能去上层高阶世界的清愿者几万个里也找不到一个,更别说还是在记忆清除时随机掉落的灵魂珠。
    它不仅获得方式极其困难,对于普通灵魂而言,几乎就是无上至宝。
    灵魂珠可以保普通灵魂不灭,亦可以当做祈愿者许愿的酬劳,使用灵魂珠许的愿望,不需要祈愿者付出自身灵魂作为代价,就能创造一个世界。
    这福利有多强大,去多层时空司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明白了!
    毕竟,整个多层时空司里,能拥有一颗灵魂珠的清愿者一双手数的过来
    _(:3」ang;)_小羽毛越想越心痛,他家主人就是个实打实的败家女。
    这头,宁婴坐上慕回的马车,车内穿着一身青衣的丞相大人只淡淡抬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在她下颌处的红印上停顿了一下,继而又将视线转回到手中的案卷。
    宁婴见状,识趣地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在意识中与小羽毛交谈起来。
    按照她现在的打算,这次回去基本就是认祖归宗,接受圣泉洗礼,然后着手接替多姿国女皇的位置。
    想到之后的计划,宁婴暗暗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些对不起晏允那傻小子。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大齐国跟大雍谈和,晏彻必定会先将矛头先指向多姿国,这还是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
    一旦知道她登基为王,晏彻那边恐怕会想尽一切办法吞下多姿这块肥肉。
    马车行至近香林,慕回陪着宁婴下车,直到将她送至由多修带领的商队马车前,他才终于开口说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子玉,等一下。
    宁婴转过身,仰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却听:瑞王爷知道你回多姿国的事情吗
    宁婴顿了一下,继而摇头:他不知道。
    那他问起来慕回眸中划过一丝复杂之色。
    你要是不想理他,不说就是,要是他问得烦了,如实告诉他也行。
    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
    以晏允的能力,查到她的行踪只是时间问题。
    你们慕回欲言又止,他是个成年男人,不可能不知道昨夜眼前人彻夜未归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可是。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知自己无法留在大雍,明知自己的身份是多姿国的皇太女,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她该是清楚的,晏允是大雍的七王爷,除非晏彻消了一统天下的心,他们两个绝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宁婴当初拒绝晏允的时候就明白这一点,在面对慕回的质疑的时候,自然也能猜到他的顾虑。
    她只笑了笑,说:二哥,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二哥了。你的担心我都清楚,我与晏允经过昨夜便也到此为止了,往后的路,我自己一个人走。也只能我自己一个人走。
    我慕回启唇,却被宁婴挡回去,家国有别,那些话你不必说。你是大雍的丞相,便好好守住大雍的子民,若能保他们一世平安喜乐,也算是圆了我的一个心愿。
    好。干脆利落地回应,慕回郑重地点头。
    两人相对而站,宁婴见他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忽而一笑,她说:那我就放心了。
    慕回返身回到自己马车中时,耳中依旧回荡着宁婴那句那我就放心了,心绪复杂,却也有些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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