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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男人刚才说的话,宁婴的身体自发的挣扎起来,蹬腿晃脑袋的瞬间,黑亮的圆眼睛对上前方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少年,整个人愣在原地。
    少年一身浅蓝色的长袍,银色的长发被玉冠高高束起,英气逼人的俊脸明明白白写着不近人情四个字。
    宁婴却愣着神,两眼不自觉瞪大。
    这个穿着一身封建时代装束的少年,竟然跟敖钦长得一模一样。
    宁婴:
    什么玩意儿
    第96章 愿望卡7.7
    所爱隔山海(七)
    宁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嗯,整个狐都被捏着她后颈毛的男人丢在了冰块做的宫殿外头。
    苦逼地收回前爪,宁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结果看到眼前的男人居然正兴味知足地在她身上和殿门冰槛之间来回打量,似乎是测量出了两者之间的距离,男人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拍了拍手负在身后,转身即走。
    宁婴:敖钦丧心病狂就算了,这人怎么也这么残忍
    作为一只幼狐崽,宁大佬心里委屈。
    她现在是叫不会叫,说不能说,哭又哭不了,连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怕是要冻死在门口。
    真的hin惨!
    走出敖钦寝殿外门的敖睿,在两人看不到的位置停下脚步,转过身,负着手静立。
    宁婴抬起前足,本能地舔了舔带伤的腿关节,周身的寒意越来越重,眼皮子也跟着开始打架。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冻死在门外的时候,一只穿着绣银线鞋靴的脚迈过冰槛,天翻地覆间,宁婴落入了某只龙的魔抓。
    耳朵里还能听到他嫌弃的轻啧声,嘴里说着:死在这里脏地方。
    宁婴:这小兔崽子!
    原本宁婴还只是小心翼翼地趴坐在他横在胸前的手臂上,一听到臭小子这话,顿时小暴脾气上头,伸出前爪,恶狠狠地揪开他的衣襟,本能地先拿脑袋往里钻。
    越钻越觉得暖和。
    越钻越觉得舒服。
    这个位置距离敖钦的心脏极近,有力的心跳传递过来的是与寒冰截然相反的热度,温暖极了。
    宁婴冻得厉害,一触到温度,眼皮子都来不及打架就直接睡了过去。
    敖钦哪里会想到自己手上的这只小畜生,胆子会这么大,刚准备伸手去揪,就发现她的动作听了,没过半秒,竟然一动不动。
    他明显愣了一下,手指落在微微从衣襟里露出来的绒毛,感受到还算平稳的呼吸起伏,双眼才稍稍放松地眨了一下。
    隐在门外的敖睿无声地勾了勾唇,转过身离开。
    宁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单独关在一个房子里,接下来的几天,她始终都是一个人待在这个没有人气的房子里。
    当宁婴把整个房子的所有东西都观察一遍后,她才终于知道,这房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里是敖钦的玩具房。
    没错。
    就是他没成年之前,准确的说,是没成人形之前日常生活玩耍的地方。
    几日中,除了按时过来打扫的侍女,连个活得动物都看不见,更不要说是送吃的东西过来。
    宁婴觉得自己是真的惨,好不容易避免了冻死,结果逃不过饿死。
    幸好还有过来打扫的侍女,当宁婴第二次睡死过去,就差一口气就要呜呼哀哉的时候,敖钦终于知道了她的悲惨遭遇。
    从那日后,每天定时来玩具房的除了打扫的侍女,多了一个给她送饭的。
    至于敖钦。
    他可能对玩具房有什么误会。
    只要有人在殿外走动的时候,这小子就绝对不会靠近玩具房半步。
    但是没人的时候,敖钦总会出现在宁婴面前。
    冷着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嘴里说着嫌弃的话,然后抱着她喂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灵草仙花。
    一开始,宁婴对他的无事献殷勤是拒绝的。
    毕竟这小子几次三番害得她差点死掉,给她喂东西还总是一副自己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谁稀罕吃!
    她也是有尊严的!
    敖钦这个人又特别欠,宁婴不吃,他就非抱着她不放,一定要亲手把那些天材地宝喂进她嘴巴里心里才舒坦。
    宁婴的身体还只是个狐狸幼崽,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后来她也就学乖了,敖钦喂,她就吃,吃归吃,不搭理这小崽子就是了。
    敖钦就是把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抖搂出来,想要逗一逗她,宁婴都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搭理的模样。
    这日子过着虽然无聊,宁婴倒也没多大反感,她这个人的抗压性一向很强,再无聊再没有目的的日子都能安安稳稳过下去。
    除了。
    凭白无故被雷劈中。
    在敖钦的玩具房住了半年后,宁婴再一次因为某条龙倒了血霉。
    半个月前敖三殿下过来跟她说了一声接下来一段日子要准备闭关渡劫,现在这关才闭了不到半个月,天劫就提前来了。
    天劫来了也没啥,毕竟雷都是劈在渡劫的人身上。
    问题就出在宁婴这半年吃了不少灵草仙花,再加上她身上沾染了敖钦的气息,总共四十九个劫雷,居然出岔子往她身上砸了两个。
    纵使吃了一大堆大补的药材,宁婴的肉身也就是个没化形的妖兽,别说两个劫雷,半个劫雷都能把她劈成渣渣。
    亏得敖钦在玩具房下了足够结实抗揍的结界,才勉强让她逃过一劫。
    死是没死,好歹吊了口气。
    一身光滑柔顺的白狐毛就没那么好运了,大面积烧焦,有些地方直接烧得只剩下粉色的肉皮。
    丑死了。
    被敖钦抱起来的一刹那,宁婴的脑子里刷过无数丑死了的弹幕。
    再醒来的时候,她零星听到了几句侍女和敖睿的说话声,似乎是在劝敖钦不要做什么事情。
    睡睡醒醒间,宁婴只觉得满嘴血腥味,直到身体逐渐恢复,她才发现自己正睡在敖钦的床上。
    又是一碗药下肚,宁婴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身体被敖钦抱进怀里,随着他胸口起伏振动,少年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钻进耳中:别睡了,有精神就多撑一刻钟。
    察觉到他的疲惫,宁婴拿脑袋轻轻蹭了蹭他。
    敖钦轻轻哼了一声,指风划破右手小指尖,血珠冒出来之际,直接喂进宁婴嘴里,再喝一点。
    再一次尝到熟悉的血腥味,宁婴忍下不适,听话的吸了几口。
    入夜。
    宁婴窝在敖钦怀里热得睡不着觉,侧着脖颈舔着刚长出来的新毛。
    暗暗叹息,也不知道还要在这个苦逼的世界待多久。
    还没惆怅多久,身体再次被一股接着一股的灼热搅得烦躁难忍。
    吃力地从敖钦环着她身子的手上钻出来,宁婴还没往前爬出两步,炙热难耐的感觉仿佛火山爆发一般从心脏处嘭地炸开,她整个身体摔趴的床上,四肢不停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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