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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少爷自从治好了病(),心思何等玲珑,顿时了然。
    他深深觉得自己的可人儿简直单纯善良透顶了,拥抱、爱抚、亲吻一系列动作流畅无比,行云流水。
    【没意思。清新值:5分。】
    *^O^*
    诶卧槽,镶着钻的单身汉杨可看不下去了,在病房百无聊懒的转悠了一圈,硬生生开辟了一个新话题:咱学校整顿呢,你们还记得戚琛老师吧
    褚辞点点头,他跳槽了
    杨可顿时来了兴致,找到人生目标般眉开眼笑:戚琛现在到W市中央影视学院任职去了,没想到人家还是影视表演的海龟博士生呢,以前在咱学校还真是委曲求全。他在群里放了公告,想去的学生可以找他报名。
    褚辞展颜一笑,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去嘛,未来的大明星,小弟我给你端茶送水哦~
    容少爷原本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悲催地在大四辍学,去弄一张毕业证也不错,而且......男人眼底滑过狡黠的笑意,老老实实点头:听你的。
    头顶冒青烟的杨可就差两眼翻白了。
    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对恬(xian)不(sha)知(pang)耻(ren)狗男男,撂下一句行吧,有事联系!回见!后落荒而逃。
    两人在病房里守到黎明,唐循睡得昏天黑地,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容勉将临安叫来,仔仔细细叮嘱了一遍,这才带着褚辞离开了医院。
    .
    饿了吧,这肚子都扁了。
    容勉心安理得享受着少爷待遇,坐着豪车,拥着美人。
    确切的说,是摸着美人的肚子。
    褚辞挣扎着坐起来,不悦道:难道我的肚子平时都鼓成个球还说什么扁了......这叫精瘦好吗
    容勉的嘴角微抿,一本正经道:没没没,我家宝贝有明晃晃的八块腹肌,惹得为夫天天喷鼻血,
    男人顿了顿,意犹未尽地和司机补充一句:前面菜市场停一下,为夫去买袋红枣。
    正襟危坐的司机大叔心理素质极其稳定,雷打不动,神情自若。
    ╮(╯▽╰)╭
    恼羞成怒的褚辞别过脸去,底气不足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软软乎乎的,多好!要什么八块腹肌!
    .
    回到杨可给两人白住的小二层,匆匆填饱肚子后,窗外已经晨光照大地了。
    谁知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将刚刚陷入梦乡的两人吵醒。
    管家临安在电话里的原话是:大少爷他不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
    躺平第二天⊙_⊙
    第11章 校园傀儡11
    许是临安如丧考妣般的口气感染力太过强悍,等两人心急如焚地冲到医院时,紧握的手心都是冷汗。
    除了一脸沉痛的临安,眼前的画面倒是暖潮暗涌,润物无声。
    唐循穿着宽松的浅蓝色病号服,袖管里空荡荡的,愈发显得整个人单薄苍白,瘦骨嶙峋。
    病床边坐着一个肩宽腿长的年轻男人,白大褂半敞着,两只锐利的眼睛带着医者特有的严肃感。
    他从小碗里舀出一勺红豆莲子粥,面无表情地吹了吹,才碰了碰唐循的唇角,语气熟稔地说:张嘴。
    唐循乖巧地张大嘴巴,含住勺子,咀嚼时还不忘偷偷瞄了一眼那个白大褂,清澈的眼底带着既敬畏又仰慕的神采。
    主治医生是个方脸盘的中年男人,生怕一个措辞不当就饭碗不保,斟酌良久才痛心疾首道:二少爷,大少爷他醒来就谁都认不得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的,直到精神科的言医生过来,这才安静下来。
    容勉的暗色瞳孔一时无法聚焦,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褚辞声音干涩地啊一声,这才恢复了语言能力:这是什么意思他失忆了
    主治医生扶了扶滑落下来的金丝边框眼镜,忍着冷汗涔涔的巨大压力,解释道:大少爷......他的精神崩溃了,身体机制自动抹掉了记忆,如果不加干预的话,智商和情商会逐渐后退至原始状态。
    褚辞心头一跳。
    在来的路上,他还苦思冥想如何招架唐循的针锋相对,如今看着他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视觉落差直下三千尺。
    白大褂将空碗放下,近乎宠溺地揉了揉唐循凌乱的头发,声线低沉却不乏温柔:阿循,还吃别的吗
    不吃了。我,饱了。
    唐循一板一眼地说,咬字很清晰,像是急切地想要给这个严肃的怪叔叔留下一个好印象。
    那,现在乖乖躺好,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从前狭长流丽的眼型,如今睁得圆圆的。唐循认真地理解了一下白大褂的话,言听计从地躺好,又把自己的身体摆的端端正正,这才闭上眼睛。
    下一秒,却见唐循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嘴角向下一垂,委委屈屈地想要哭闹,又怕自己招人烦只好强忍着,咕咕哝哝的声音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大褂伸出手掌覆上唐循的眼睛,嘘等你醒来,就能看见我了。
    这样温情的一幕,令僵立在一旁的两人瞬间觉得五味杂陈。
    唐循确实背负着不可饶恕的罪孽,但他已然受到了的惩罚。如今遗忘了自己的执念,痛苦随之消弥殆尽。其实对于唐循来说,这是上天恩赐的解脱。
    褚辞嘴唇微颤,心里面对于这个人的怨气被弥漫在眼眶里的液体打湿,消融在疾驰的血液里,和其他杂质一起排出体外。
    再也不能挣脱出来作祟。
    白大褂哄着唐循入睡后,示意两人跟出来。
    褚辞握着容勉的手,明显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由极度紧张下的冰凉缓慢回温,心里知道容勉和他一样,已经从正面的角度,接受了这个现实。
    二位,我是精神科的言格。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已经由心理疾病恶化成了精神疾病,你们是想要看着他继续疯下去,彻彻底底变成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废物,还是想要他做个正常人
    白大褂这话说得简洁直白,铿锵有力,完全没有一个白衣天使的和蔼可亲。
    容勉不由自主地蹙起眉,但仍旧是礼貌地说,当然是希望我哥能够恢复。
    言格毫不客气地瞪了两人一眼,凌厉的寒气几乎能将整片空气凝固。
    我不管他之前是怎样的人,是菩萨心肠的救世主还是罪无可恕的杀人犯,到了我这里,都是普普通通的病人,所以,请二位配合治疗。
    褚辞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当然当然,请问言医生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帮助他恢复记忆
    恢复言格冷笑一声,锋利的眼刀嗖嗖生风,恢复了,再疯一次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希望二位可以将他的监护权全权交给我,便于我积极制定出治疗方案。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是最终的目的,至于要不要恢复记忆,需要根据治疗效果,再做考量。如果二位没意见的话,相关手续半小时后就会递到二位手上。那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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