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因为凰仪宫被封锁,一切消息都传不进来,他们并不知道外头早已经变了天。
宫人们也没有看到,那些禁卫在看向自己这边是,愈发怜悯的神qíng。
他们不知道,钟qíng知道。
这一次,瑞明帝云泽是杀了越相一个措手不及。
当日朝堂之上,瑞明帝直接一口气细数越相十条罪行,甚至不听辩解就将人押了下去。同时下旨,彻查越相府。
越相府当日不是什么gān净的地方,即便真的gān净云泽也能找出足够的证据,更别提对方确实有太多致命的把柄。
第447章 宠后是只狐狸jīng 25
搜集证据直接变成了抄家。
每多搜出一份证据,云泽的脸就要更黑一分。
当然,几个月前越相府偷偷在外头找了块好地埋了个年轻女子这种事qíng,并不在帝王的关注视线内。
越相府一家连同家生子一百一十三口,全部被下了刑部大狱。
这还不止,云泽趁机发落了一大批越相党羽,整座朝堂几乎被血洗。
整个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害怕陛下心qíng不好,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也有那心思通透的人知道,陛下这哪里是气狠了?分明就是早有清算越党的打算!
在陛下清算名单上面的,你如今再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也没用,该和你算账的,迟早都会算个清楚!
向来和越相不和的户部尚书徐大人脸上的意气风发根本掩饰不住!
作为把握帝王心思极准的臣子,他适时的上奏,说越相罪责纵万死也难以抵消。
户部尚书这话一开口,其余有眼色的大臣们自然也是纷纷表示附议不同意的那些大臣,都跟着下牢狱去了。
云泽顺应众意,定下了越氏的罪行满门抄斩。
偏偏这个时候,大家都想起了越家还有一个人风头极盛被帝王专宠的皇后娘娘。
户部尚书自然是希望将皇后一起拉下马的皇后一死,整个宫中地位最高的便是他的女儿。
而且以徐尚书的眼光,到现在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之前的皇后独宠,究竟有多大的水分?
只可惜,徐尚书猜对了帝王的心思,却没猜中帝王的qíng意。
云泽满心烦躁的将这个话题压了下去。
退朝之后。
他坐在龙泉宫中。
梁青安静的侍立在一边伺候笔墨,看着陛下翻开一本奏折看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
他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传林太医来。云泽脑子里各种纷乱想法,索xing将折子往案上一扔,说道。
林太医,就是负责皇后娘娘病qíng的那位太医。
帝王有召,林太医来得很快。
云泽问他:皇后的病qíng怎么样?
林太医默了一下,回答道:娘娘的风寒,用了药之后,倒是好转了不少,相信再过几日便能彻底好转。只是
云泽:只是什么?
林太医不敢隐瞒:只是臣观娘娘气色极差,脉象上却看不出任何问题,怕是、怕是中毒之兆。
他说完就低着头,不敢看上首的帝王。
哪知等了许久,只等到了帝王一句话: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林太医有些惊讶,却不敢多问,领命退了出去。
直到走了好长一段路,他才悚然一惊,后背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刚刚陛下那个意思,怕不是早就知道皇后娘娘身中剧毒的样子!
而陛下的态度,皇后娘娘身上的毒药
林太医不敢往下面想,只匆匆往太医院行去。
日后,还当更加谨言慎行为好。
林太医走后,云泽陷入久久沉默之中。
梁青则是更加沉默:刚刚得到的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缓缓
第448章 宠后是只狐狸jīng 26
许久之后,云泽似乎做下了决定。
去凰仪宫。
梁青哎了一声,连忙让人准备銮驾。
远远的,云泽就看到凰仪宫外围得密密麻麻的禁军。
他心中一紧,瞬间竟然有了一种想要掉头离开的冲动。
这几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怕不怕?
这么一想,云泽都觉得自己矫qíng。
明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现在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做什么呢?
禁军首领连忙迎上来行礼,呼啦啦跪了一地。
云泽只说了句平身,就朝着凰仪宫走去。
宫人们一个个朝着他行礼,没有看到皇后。
云泽心中一紧,加快脚步朝着内殿走去。
内殿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出现什么让人不安的qíng景。
皇后正躺在chuáng上,木槿在一边伺候着,见到云泽的到来连忙行礼。
云泽问她:皇后睡了?
木槿点点头:娘娘刚刚睡下不久。
云泽看着躺在chuáng榻之上明显消瘦了不少的人,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忍。
他说道:你们都退下。
木槿和梁青都安静的退了出去。
云泽一个人默默的看着chuáng上的身影,轻声说道:皇后,你一定会怪朕吧?
他目光在钟qíng苍白的脸上打了个转:越相不无辜,朕也不无辜,只有你,是无辜的。
他查得一清二楚,皇后在进宫之前,一直养在蕲州老家,她对一切都以为所知。
钟qíng没有睡多久。
她其实睡眠足够的多,只是实在jīng神太差,清醒一会儿便觉得困顿。
见到她睁开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望着自己,云泽竟有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陛下。钟qíng轻轻喊了他一声。
越家倒了。
面前的帝王真正将朝堂抓在了手里。
云泽缓缓的说道:皇后,朕是来告知你一个消息的。
终于要摊牌了吗?
钟qíng轻轻点头:您说。
云泽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一错不错:越相犯下谋逆大罪,罪无可赦。朕下旨,满门抄斩,就在后日行刑。
他也不知道希望看到对方有个什么样的反应。
或许她会惊讶,会震惊,会伤心,会愤怒,会失望
然而都没有。
对方神qíng相当平静,平静到仿佛他刚刚说的,是越相府换了一块新的牌匾这种小事一样。
钟qíng点点头:臣妾知道了。陛下过来,是要让臣妾和越相府一起死的意思吗?
云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皇后。
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
你都知道?他问道。
她如果不是知道的话,怎么会这么平静?
她怎么可以这样平静?
云泽豁然站起身,直直的盯着钟qíng:皇后,你是不是要和朕解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