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女人在河边洗衣服,先发现了对面的船只,洗衣棒一扔,跑向村长家报信,呼兰是族里推选出来的村长,主要是他能带着村子里的人发家致富,就连眼下这个铁矿买卖也是他牵线搭桥的,毕竟是干了好几年的买卖,他们也在观望着化冰,按照以往,胡二度的人手会在白天,在树枝上挂上醒目的红丝带,然后在天黑之后,将铁器运输过岸之后,一刻不停的卸载,再将金子装进船舱,最后调转船头,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呼兰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从来没有在白日交易过,怎么会在青天白日的过来了?他性子比较谨慎,披上一件衣裳,跑到河边观望了一下,船只倒是很眼熟,只是船上的人看不清,他有些摇摆不定,可眼前这巨大的利益实在诱人,他招呼村民将存放金子的箱子抬过来,最后他谨慎的加上了一句,带上家伙。
只可惜他这么一点轻微的防备在如土匪般来袭的沉明王涛和吴一春面前,不堪一击,打打不过,逃逃不掉,十几个村民连同呼兰被粗暴摁跪在地上。
村民哎呦哎呦的喊着疼,叫唤着村长救我们救我们啊…
沉明听出了些端倪:“村长?”
他走到呼兰面前:“你是村长?”
呼兰不屑的高高昂着头,视线正好看到一个身量纤纤的男人弯腰捂住腹部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下了船,扶着河边的石头干呕了几下,然后好像站不起来似的就坐在石头上了。
根本就是一只弱鸡!
他愤怒的挣扎扭动:“胡大人呢!他在哪里!我要和他说话!你们告诉他!他不讲信用不讲诚信!我再也不会和他做买卖!”
沉明对着他的脸一拳抡过去,打得呼兰吐出一嘴的血,敢怒不敢言的。☓γⓤzℍαìщⓤ.Ⅵρ(xyuzhaiwu.vip)
沉明阴测测的道:“胡大人?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胡大人了!”
吴一春则围着林熹转了一圈,她惨白的脸色令他慌乱大吼:“夫人您还好吧?”
林熹弓着腰扶着额,努力排走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她小时候也乘过船,也没见晕船,怎么偏偏在她需要立威的时候晕船了!
她心中懊恼,挥挥手:“你们无需管我,快去将这村子里的人都擒住。”
说着,她站直了身子,用力踢翻了一个箱子,金灿灿的黄金撒在地上,她道:“事情办好了,这些金子!就全部是你们的!”
真金白银的诱惑比什么都管用,如此,沉明留下了十人加上自己共十一人保护林熹,其他人则随王涛和吴一春仿若蝗虫过境一样,扫平了这片宁静的村庄。
吴一春回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个橘子,用布包着的,小心翼翼的献给林熹:“夫人,这橘子属下洗了一遍方拿过来的,听闻橘皮和生姜可以抑制恶心,您试试。”
林熹气色好多了,橘子对她可有可无,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接了过来,掰开一瓣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酸甜的滋味一下子抑制住了喉咙里的恶心,谢道:“你有心了,谢谢。”
“将军!”
“是将军!”
“快看将军回来了,他过来了!”
忽起的一阵骚动吸引了林熹的注意力,她转过身一看,湍急宽阔的河面上有一只船正往这边急速而来,那船头上立着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姿,正所谓天艳波光逼人眼,林熹觉得一定是太阳,太阳的光直射下来,照的她眼睛痛,她才会觉得双眼酸涩不已。
此刻赵蕴也在努力的在一群男人里面找林熹娇美的身影,可他视线在岸边的人群中从左看到右,再从右看到左,都没看到林熹,都是一群男人,根本没有女子的身影。
他心沉了沉,随即又安慰自己,可能是离的远,他没看清,他不禁出声催促船夫:“能否再快一点?”
船夫都出汗了:“大爷,已经是最快了。”
赵蕴抿抿唇,不再为难他人,像是隔了好久好久,船身才过河中央,这下,视线终于清晰了起来,很奇异的,在高高壮壮的男人间一道纤细偏矮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身衣服…怎么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恩?
恩?!
林熹!
赵蕴眼都惊讶的睁圆了些,渴望见她的思念和此刻看到她变装,视觉上的新鲜和冲击混合在一起,如果他的眼神能起火,林熹此刻应该已经被烧着了。
沉明和王涛一个比一个没眼色,赵蕴一下船他们二人就围了上去,一左一右将赵蕴堵住,沉明的位置还好,王涛站的,彻底把娇小的林熹挡了个结结实实,这两个傻子还争先恐后的问道:“将军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将军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赵蕴蹙起眉,正要拨开王涛的时候,一个俊俏小公子从王涛和沉明的中间挤了进来,扑进了他的怀里,赵蕴接了个满怀,怀里的温香软玉,鼻尖的芳香,让他觉得那焦躁的无处安放的相思终于被抚平了,真的真的,想死他了!
林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扁起了唇,满脸满眼都溢着委屈,声音也是委委屈屈的,娇气的道:“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我都晕船了,我刚才胃好难受,吐都吐不出来…”
如果他在的话,哪里需要她乘船过来?所以,都是他害的!害的她晕船难受。
赵蕴心都要化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他一开口声音都哑了:“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再没有下次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沉明王涛傻眼的互相对视了一下,有默契的背过了身,然后其他人也跟着全部默默的背过了身。
他们等了好久,主子们还在情意绵绵,于是便私自做主,把村民和钱财一一押上船,全部先带回去再说。
赵蕴亦揽着林熹的腰,重新回到了船上,来时私立船头,回去是搂着妻子坐船舱。
他没有别的动作,就是这样身体贴着身体的抱着她,紧紧的抱着,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蹭着她的头发她的肌肤,贴着她的衣裳闻她身上的味道。
林熹回应的,也是紧紧的拥抱,若船夫往里面看一眼,便是看到一对夫妻如麻花般缠抱成一体。
船只摇晃,男女痴缠之间,情欲很快攀升,无需一言一语,便气息灼热的互相寻找对方的唇拥吻起来,当赵蕴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轻轻舔过她的舌尖时,林熹整个人敏感的哆嗦了一下,小兽般的娇哼了一声,香舌一滑,缠上他的舌头,热情的回吻起来。
啧啧嘬嘬的水声不断,赵蕴的喉结一直在吞咽,不放过她嘴里的任何一滴香蜜,只差连她的舌头都嚼了咽进肚子里。
亲到窒息的时候,他们分开了一会会,匀一会气,彼此粗重的喘息都喷在对方的脸上,赵蕴磨着她的鼻尖,意犹未尽的道:“好了吗?我还想再亲亲,你嘴里的味道好甜…”
林熹白了他一眼,但因为满脸绯红,那白眼就跟媚眼似的:“是橘子的味道…”
说到橘子她自己都没发觉,居然给带到船上来了,她掰下一瓣橘子肉,塞进赵蕴的嘴里,赵蕴咀嚼出酸甜的汁水之后,林熹将舌头伸过去夺食。“唔…”赵蕴反应极快的用舌头护住那破碎的橘肉,你夺我护之间,趣味横生,这一吻一直亲到船停了下来了方才结束。
下船后,两人必须分开了,林熹有马车接送,赵蕴要处理这绑来的人和财,紧紧黏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乍然分开,一阵强烈的空虚和难受,赵蕴克制的撇过头去,林熹独自爬上马车,坐了进去之后,她突然掀开马车的车帘喊他:“赵蕴。”
他抬眸望她:“恩?”
林熹看着他肿得不像话的双唇,意有所指的道:“你不想再吃橘子了吗?”
赵蕴听的眸光一热,鸡巴直接硬了,硬邦邦的挺在裤子里,他深呼吸了一下,低声交代了沉明几句之后,跟着上了马车,一进车厢内,他便张开了手,林熹扑了进来。
“我嘴都被你亲麻了,你还想要我吃橘子,你想把我的嘴咬破是不是?恩?”
他在她脸上胡乱的亲,一双大手在她背上色情的抚摸,然后越摸越下,一手一只罩住她的两个屁股蛋揉弄起来。
她被揉的轻喘,软声道:“…我想你嘛。”
赵蕴赤红了眼,真恨不得立刻撕了她的衣服办了她。
就在这时,她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下面,灼热的巨根被她攥在了手里。
赵蕴忍的很辛苦,他克制的拨开她的手:“不行,我会忍不住的,马上就到府邸了,会被大哥发现的…不行不行…”
“大哥?”林熹一听性质就减了一大半:“你把你哥带过来了?”
赵蕴低应道:“恩,他还在喝药…”
林熹又问:“那大嫂也来了吗?”
提到大嫂,赵蕴就性质减半了,他悻悻的道:“没有,她怎么会来。”
“这叫什么话?你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府邸,两人虽整理了衣裳,但唇上的痕迹一时半会消不了,两人都做好了挨训的准备之后,并肩入府。
此刻赵斐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的腿上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赵悦,她小短手搭在赵斐的肩上,在赵斐的腿上上上下下的跳,咯咯的笑,嘴里还喊着爹爹,爹爹。
赵蕴差点嘴都气歪了,他冲过去把赵悦抱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既委屈又觉得被背叛:“我才是你爹爹,你怎么可以叫别人爹爹?才几个月不见而已,你竟忘了爹爹?”
赵悦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赵斐,赵斐好笑道:“悦儿还不是因为我的脸与你相似才会叫爹爹?这个醋也吃。”
赵蕴嘴都能吊油瓶了,这个醋他吃,他心里快酸死了,这件事过不去!他执着的望着赵悦,好像她要是再叫别人一声爹,他就哭给她看的那股子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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