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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牙熊说:这个您尽管放心,没人理您,他有五六七八九个儿子呢,缺您一个不缺。
    梁楚固执的表达自己的立场:我是说,如果他跟我说话,我会扭头就走。说的好像别人真的会和他说话一样。
    梁楚捏着枕头边角说:如果我是孟冬冬我不会自杀,这是最蠢的做法,你以为你死了就是报复贺宁文了?恐怕贺宁文连他的名字都不会知道,他不认我会是我努力的动力,我会想着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等到有一天我出人头地,他老了,求着我让我回到贺家当他的好儿子,我反而拒绝认他做父亲,然后贺宁文悔不当初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报复吗,说死就死,死的轻如鸿毛,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板牙熊说:没人跟他说这些话,孟冬冬已经死了。
    梁楚揉自己的脸,默然片刻,问:这次的任务目标是谁啊?
    板牙熊长长叹了口气说:你们身份差距有点特别悬殊,可能会很难,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梁楚笑了,还能比谢慎行还难?
    板牙熊对这次任务目标的评价是:一个有钱而优秀的孤家寡人。
    梁楚没听明白,问:什么意思?
    板牙熊说:字面意思,有钱,表示对物质没有追求,金财不能打动他,毕竟人家本身就很有钱,难以接近;优秀表示过尽千帆,阅历深厚,大风大làng都见过了,眼光高,等闲难入法眼,难以接近;孤家寡人说明xing冷淡,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还是单身,更说明问题了,难接近。
    梁楚呆了呆,问:很老啊?
    板牙熊说:二十八!
    梁楚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二十八怎么能说这么大岁数我听你语气还以为说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大爷呢,二十八最多就是个老处男啊。
    第27章 大灰láng的小红帽
    任务目标叫贺长东, 贺家人丁兴旺, 贺长东是长子嫡孙,从小便是天资出众、聪明过人,二十二岁时学成毕业,继承祖业。
    贺家老爷子一向眼光独到,不是守旧迂腐的人, 挑选接班人并不讲究年龄大小, 壮年人不高看一眼, 年轻人不低看一眼。他看的不是年龄资历, 而是本领才gān。最终贺家老爷子把百年积累的家业jiāo付给贺长东, 贺长东没有辜负老爷子的赏识栽培,从祖父手里越过一gān叔伯直接接位,至今接权已有六年,将贺氏经营地风生水起, 将贺家治理地井井有条。
    虽然才二十八岁,但实际上是贺氏的掌舵人, 贺家的大家长。
    梁楚听完了, 发表感想说:听起来牛哄哄的。
    板牙熊说:别人的二十八岁。
    梁楚品评道:大家长我怎么觉着好像很专制独断不通qíng理的样子。
    板牙熊点头说:对,难就难在这里, 您现在也知道了,这人可能是从小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大的挫折,高高在上,是个很寡qíng冷淡的人。贺家上百口子人一个也不敢往他跟前凑, 我这边资料显示贺长东刚接位的时候接的不大顺当,年纪轻受此重任难免有不服的,往他面前蹦跶来蹦跶去,贺长东直接把人整破产踢出族谱了,挺狠挺不留qíng面的。这几年连小蹦跶的人都没了,毕竟一家子人都靠他吃饭呢。这人的朋友也很有数,不过关系还都不错,贵jīng不贵多,这个不归咱管。贺长东早起晚归,生活规律,没有过男人也没有过女人,过的跟个木头人似的,是很正经冷漠的人。咱们这回的任务,最要紧的是可以让他有点别的qíng绪,有点人气,甭管好人坏人,至少先当个人。
    梁楚哦了一声,说:怎么才算任务成功啊?
    板牙熊说:贺长东可能有感qíng缺陷,您让他像个正常人就行了,没有太具体的定义,咱们还是跟着任务值走。
    梁楚摸着肚子兴致缺缺,不太有信心,说:我听你说的好难,这得从长计议,人家是大家长,我是私生子,面都见不着。
    板牙熊拍拍爪说:先不管那个,从今天起咱俩就是正面人物了,您当个好人,我当个好熊,世界上不是只有坏人才需要改造,还有一些可怜的感qíng淡薄的人需要我们好人的力量!
    梁楚笑呵呵说:咱们本来就挺好的。
    板牙熊把蛋壳当成帽子戴在头上,晃了晃毛脑袋说:对,所以咱们自由发挥,孟冬冬在贺家没熟人,您不用太拘着,人设不会轻易崩掉的。就是孟冬冬有点仇富,对社会不满,就是中二,您记住这点就行了。
    梁楚回答问题:放心,我不会崩人设的,我现在就对社会很不满,我爱社会,社会连饭都不给我吃,好饿啊,唉,孟冬冬几天没吃饭了。
    板牙熊说:两天。
    梁楚按了按肚子,叹气说:我怎么说这么难受,感觉我的胃快把它自己吃掉了。
    板牙熊抱着蛋蛋爬进梁楚手心里,梁楚把它放进兜里装着,板牙熊说:孟冬冬现在就在贺家,我们出去看看吗。
    梁楚啊了一声,惊讶问:孟冬冬在贺家?
    板牙熊说:对的啊,不是跟您说了吗,贺宁文没理他他就自杀了。
    梁楚从chuáng上站起来,离开被子全身都冷飕飕的,他打了个寒颤,现在已经是深秋,贺家应该是在北方,没有南方的湿冷,但也够让人喝一壶的了。
    梁楚皱眉说:我听着还以为是在菜市场,外面好吵。
    板牙熊毛脸复杂地说:孟冬冬现在身份确实挺尴尬的,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梁楚蹲身穿上破旧的球鞋,深秋时节孟冬冬还穿一双网状鞋,四面八方都漏风,也没双袜子,一脚踩进去踩了个透心凉,人体不仅是热了会出汗,秋冬太冷了脚也常常会出冷汗。梁楚缩了缩脚趾,好一会才适应,难受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去。
    推门出去一看,外面人来人往,可不该人误会是菜市场,都是半大小子,在院里忙活。这是两大排平房,约摸有十多个房间,房子修的倒是漂亮结实,整整齐齐像是民居旅馆,有模有样,还算有大家风范,但是通过大敞的门往里看,屋里面破破烂烂,堆着没洗的衣服,上下木chuáng团着灰乎乎的破被子。
    右手边不远有一台咯哒咯哒叫的洗衣机,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抽风似的往外冒白沫,路过的少年没好气踢一脚,登时叫的更欢了。
    已经到了下午,温度渐渐低了,阳光还算暖和,梁楚坐在门槛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观察qíng况,小声问板牙熊说:这是学生宿舍吗?
    板牙熊摇头说:不是,这里是无家可归青少年流làng儿童收容所
    梁楚:哎?不是说贺家吗。
    板牙熊说:对没错,就是贺家,怎么说呢,这些人算是贺家的门客一类的吧,跟古代一样。
    除了眼前两排房,屋后还有两排,这些房子很早就有了,贺家是真真正正的人丁兴旺,贺家老爷子有三个兄弟,一直没分家,加上贺老爷子四个老家长在贺家供着,一个老家长生儿育女,抽枝散叶,抽出来的新枝叶会继续结婚生子,孕育新生命,手底下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小辈重孙、重孙女,七七八八粗略算起来得有一百多口子人。这么多人,难免有跟贺宁文一样管不住下边的,时不时会有女人带着孩子上门认亲,虽说是外室所生,没名没分,但到底是贺家子孙,流着自家人的血,不能赶尽杀绝。所以割出这片房子给住,算是给吃给喝,不至于饿死街头。
    本来是贺家的私宅,后来有无家可归的流làng儿,也都送到这儿来了,孩子是谁的不知道,也没人有那闲工夫挨个挨个的去做亲子鉴定,反正不管是不是亲生都是待在这里,通常只要不超过五岁都会一并接收,满十八岁卷铺盖走人。贺家家大业大,没有跟流làng儿计较,算是积德行善,大户人家大多迷信,信因果信报应,多积福,送福得福对子孙好,可以庇佑祖业。
    梁楚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这么复杂这不就是大宅院嘛。
    板牙熊说:多子多孙,是福。
    梁楚四周看了看,人生地不熟,并不知贺家本家大院在哪里,犹豫了下说:这么多人口,很容易有矛盾不和吧,还是分家比较好,逢年过节聚一聚,各过各的,人多纠纷多,贺家人娶媳妇应该不好娶,人都好省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家姑娘愿意嫁进来费心啊。
    板牙熊说:您怎么cao这么多心啊,又没让您娶。
    梁楚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这不是想到了顺嘴一说吗,想想也不行啊,我是说我要是有女儿,不会让她嫁到家庭关系复杂的人家,容易受委屈,清官难断家务事,找不到地方说理。其实我很喜欢小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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