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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dòng门一时安静落寞了许多,王胖王瘦虽然成天跟白裙子斗嘴,还要时时提防她又在哪个邻居家里除害,跟着她收拾烂摊子。但也不会真的讨厌她,现在猛地人不在这儿了还有点不习惯。
    但各人有个人的生活,她也不能放弃学业,投身在北dòng门门下。
    大家心qíng不太好,就早早睡了,梁楚也回到他的小西厢屋,找了贴身的gān净衣服抱在怀里,站在洗手间门外酝酿qíng绪。
    板牙熊趴在他肩头,说:您酝酿好了吗。
    梁楚说:再等会。
    板牙熊说:这么慢啊,看把您磨蹭的。
    梁楚说:我看你好像也需要洗澡了,一起吗。
    板牙熊默默把自己嘴上的拉链拉住。
    北dòng门没暖气,现在到了深秋,烧了热水还是特别冷,洗一回澡要他半条命。梁楚深呼吸走进去,默默说早死晚死都得死,人为什么要洗澡,然后捋袖感受了一下温度,还是好冷哦!
    梁楚说我就洗一分钟,他又没有gān脏活,六十秒呢,可以冲洗的很gān净了。他把衣服放到置物架,把客厅的大钟也放到置物架,飞快扒衣服冲水,看着一格一格走的秒针,最好在还没有感觉到冷的时候就洗好。
    胡乱冲洗两遍,擦也不擦就穿衣服,刚蹿出门就见门口有个人影,连脸还没看清楚一张厚厚的软毯扔了过来,把他连脑袋和身体一块裹住了,打横抱起回房间。就这几步路,短到没时间挣扎,梁楚才把脸从毯子里解救出来,就被放在柔软的被褥上。
    沈云淮拿毛巾轻轻给他擦头发。梁楚被揉的身体东倒西歪,他抽抽鼻子,身上还带着水,脸蛋红通通的,眼角挂着水珠,眼睛蒙着水雾。沈云淮动作慢了下来,他的嘴巴也嫣红,像是邀人品尝的水蜜桃,来不及思考,沈云淮倾身含住他的嘴唇,把他按在被子里亲,梁楚猝不及防,气儿都喘不匀,挥手去抓沈云淮的耳朵。沈云淮把他手压在chuáng上,浅尝辄止很快就分开,把他从毯子里拆出来塞进被窝。
    梁楚擦擦嘴,躺在枕头上想我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吃一头大蒜。
    板牙熊说我记得这个誓您发过好多次了吧,都没见您吃,明天吃吗?
    梁楚惆怅说大蒜不好吃的好的吧,如果大蒜是芝士奶酪巧克力味道的就好了。
    板牙熊说我想看动物世界。
    沈云淮和衣上chuáng,给他掖好被角,天越来越凉了。
    他靠在chuáng上一页一页的翻书,梁楚在chuáng上打了会滚,问沈云淮手机在哪里,沈云淮问:感觉无聊?
    梁楚点头说我特别想看电影。
    沈云淮笑问:一起看书好不好?
    梁楚撇嘴,沈云淮看的书他都看不懂,他一边说不要,一边往上面爬了爬,因为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在看到书以后可以痛斥这本书有多不好看,然后要手机玩。
    沈云淮把书页内容给他看,梁楚扫了一眼,瞪大眼睛,差点把这破书给吞了。
    沈云淮看的居然不是关于yīn阳八卦的书,他在看chūn宫图,画工jīng美活灵活现!指节厚的一本chūn宫册,沈云淮翻了大半,沈云淮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玩意儿的,梁楚一头凌乱,里面的姿势也相当猎奇了,什么人的腰能折到那个角度,而且这个姿势垂直而进,cha的太深了会觉得痛梁楚激灵一下,我为什么要想这些东西,我可是个纯洁的人。
    但他真一直觉得chūn宫图比AV还要离谱,AV好歹是人拍的,既然是人那就不能突破人体极限,不像是chūn宫图,这东西都是画的!想象力特别丰富,他根本不知道姿势有多难受!
    梁楚蹭地贴墙睡了。
    沈云淮bī近墙根靠近他,问:小肚子喜欢哪个姿势?
    梁楚指着上面cao人的那个说:我喜欢这个。
    沈云淮笑,说你野心不小,认真选。梁楚面对墙壁,我说gān嘛跟你看这个,我不看。
    沈云淮把他从墙根捞出来,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颈窝: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挑个轻松喜欢的,不然等几天,有你的苦头吃。
    梁楚回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你什么意思?
    沈云淮微笑,握住他的手往被子里探进,让他摸他,沈云淮一直忍耐,不放过他一丝表qíng。看到他稍微碰触,就受到惊吓一般缩回手来。实际上他也确实被吓到,沈云淮已经有反应了,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
    梁楚逃命似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踩着被子就要翻过沈云淮往chuáng下跑,沈云淮把他搂回chuáng上,重新把他塞进被褥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梁楚推他的脸:不要,你走开!
    沈云淮轻声哄他:让我走去哪里呀?
    梁楚不看他,对着天花板说:你回你家去。
    沈云淮执意捕捉他的眼神,闻言摇头笑了出来,笑他天真。
    我的小可怜,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请鬼容易送鬼难?
    这就是。
    听到似曾相识的昵称,梁楚甚至忘记反驳,感觉那个蠢蠢yù动的东西顶着他的大腿,过去快三十秒才对着天花板问:板牙宝宝,你们做系统的卖枪吗?
    板牙熊说:枪是违禁品我们系统不卖的哦!
    梁楚鼓起jīng神说:那卖不卖芝士蛋糕,这个不违禁吧?
    板牙熊说:违禁不违禁都没有,因为我压根就不卖东西。
    梁楚默默不说话。
    板牙熊说:您不要这样的嘛,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您抬头看看美丽的夜空,心qíng是不是好了许多。
    梁楚说:我就看到房顶角落那里好像有个虫子,还有沈云淮的那个老顶着我。
    板牙熊给他伸爪:那算了,给您看看我美丽的毛。
    梁楚别过头闭上眼睛,因为辣眼睛。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秋空高朗,阳光暖洋洋的。
    梁楚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想等沈云淮起chuáng出门,然后他可以借机毁掉那些chūn宫册。他单方面跟沈云淮较劲,赖chuáng赖到太阳高高挂,谁知沈云淮坐在椅子上看书,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
    梁楚躺到屁股痛,郁闷爬起来揉揉,跟沈云淮同寝这么久他还不知道沈云淮的作息规律,起chuáng不出门在屋里待着gān嘛呀。
    以前都是他醒了,穿衣服出门,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头找他,沈云淮总能让他找到。
    梁楚砸了一下被子,跳下chuáng往外面去。
    今天没有摆摊,实际上从韩媛媛以后都没有再去过。好在北dòng门一直没闲着,昨天才赚了冯含佳她们三万。出门便看到王胖王瘦勾肩搭背的蹲在门口说话,兴高采烈的,而青稞道长就弯着腰歪着头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俩对着头jian笑,青稞道长听得脸色越来越黑,终于胡子两边撇,大怒道:不准去!
    王胖王瘦吓得从台阶上跌下去,拍拍胸口说:我的个青稞道长,你吓死我了!
    梁楚抓起一杯豆浆挨过去听。
    青稞道长指着他们鼻脸骂:你们两个不肖徒!从小我就告诉你们别乱凑热闹,没事找事是吧?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红白喜事是大凶,更何况红白撞煞,躲都躲不及你们还想着往那扎?
    王胖说:师父,我们俩也该历练历练啊,再说了,我们也不见得打不过,您对您徒弟有点信心。
    青稞道长没有商量余地:不行!
    王胖王瘦jiāo换眼神,歪主意上来,摊摊手说:那没办法了,不行算了,听师父的吧。
    青稞道长冷笑,甩袖进屋说:别跟我这儿说没用的,我能上你们的当?今天晚上但凡让我看到你们没在屋里老实睡觉,看我门规处置!
    王胖王瘦懵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咱们还有门规
    青稞道长进屋,梁楚叼着吸管跟过去:什么是红白撞煞啊?你们要gān嘛哦。
    王胖立刻警惕说:红的白的都跟你没关系。
    说完你推我搡的走了。
    梁楚莫名其妙,问板牙熊:红白撞煞是什么?
    板牙熊说:红是红事,白是白事,婚礼丧礼撞到一起?
    一人一熊还没讨论出来所以然,门外传来说笑,北dòng门来了客人。
    昨天王胖王瘦还唏嘘感叹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但别人的筵席散不散不知道,北dòng门这桌席反正人更多了,今天是周末,学校没课,白裙子带着她的娘子军过来玩。哪里是冷清了,分明变得更加热闹,女孩子叽叽喳喳,帮忙把符咒拖出来晒。
    王胖王瘦都图省事,满满一箱子符咒拉到外面就完事儿了,晒也就晒上面那两张。姑娘们细心,把符咒铺展开,她们也不差钱,又在网上就近买了推拉式玻璃柜,工作人员送过来,她们把符咒一沓一沓摆在里面,既能晒太阳还能防雨,平时符咒画好了放这里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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