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太子递来的药膏,周旭嘴角一勾,狭长的眉眼透出几分戏谑,这药膏顺滑无比,说不定有其他用处。
太子疑惑地看向周旭,周旭却一把握住太子高耸的某处,隔着裤子来回把玩。
被周旭的动作惊吓,太子一瞬间的反应让周旭更加起了玩心,因为那话突然软了下去,又慢慢再次立起。
最后,两人自然是没有做,不过,借着药膏的作用,周旭让太子泄了一回。
之后周旭问起太子是如何发现白樟的,太子简单解释了一下原因,因为白樟向来行事谨慎小心,可是来了江南,却在不自觉中积极了很多,若是平时,太子可能也不会注意,但自从上次的偷袭事件之后,他就注意到了。
而解药的事qíng是太子让人跟着陈富民,三人轮班,所以他部署的计划,太子原本就已经知道,不过是将计就计,当然在陈富民和白樟进门之前,他就已经吃了解药,周旭也是。
周旭点点头,太子生在皇家,陈富民这些小伎俩,在他面前其实可怜又可笑。
那之后,周旭回了自己的里间休息,可是那之后的太子却没有休息,而是提着剑就去了大牢。
牢里陈富民萎靡不振地瘫坐在原地,太子让人把牢门打开。
陈富民以为太子是来放他出去的,正要磕头,头就已经落了地。
身首异处,太子看都不看地上的脑袋一眼,转身出门,身后侍卫也大多有些吃惊,身为太子,他素来低调谨慎,他这样直接杀了陈富民,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成为压迫太子的借口。
可是太子却完全不后悔,敢肖想周旭,就凭这一点,陈富民对他来说,就已经犯了死罪,且罪无可恕。
治疗瘟疫的同时,赈灾事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银子依旧紧张,可是毕竟有了周旭的资助,也算能应付过去。
另外,他们还弄到了陈富民的私库,还有他供出来的那些人的赈灾银,所以百姓终于能在饥寒jiāo迫的qíng况下,吃上一口热饭了,而当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太子的功劳后,自然而然,太子登基就成了民心所向。
原本没看到陈富民的府邸时,太子都不知道原来一个知府能住得这么奢侈,等见到之后,太子只剩下气愤了,这就是他们大左王朝的官吗?
府邸占地面积巨大,各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人工做的流水飞瀑,以及那数不胜数的假山怪石,无不说明其间主人在这院子上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银钱,而这还只是院子。
再看屋内,又是一番奢华盛景,就连那chuáng幔都是上好的丝绸制成,真应了那个诗句: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
同时,周旭分散在各处的钱庄,也雇了些说书人,开始到处称赞太子的公正英明,当然也会顺带抹黑一下三皇子。
这种事qíng其实都是不费什么劲,但是收效甚好的,太子不去做,那么就由周旭来做好了。
到此刻,陈州的灾qíng基本已经控制住了,而陈富民的事qíng肯定已经惊动了京城的张六全和他的上线,所以他们连夜去了另一个重灾区秦州。
秦州的瘟疫已经被太子送来的药物控制,粮食和银子也已经分发了一部分下去,但是秦州的人口是陈州的三倍,所以在分粮过程中,发生了一小波饥民bào动,虽然暂时压下去了,可毕竟人口太多,秦州知府秦树qiáng总是不能安心。
秦树qiáng已经年过五旬,当官这么多年依旧是两袖清风,从不谄媚不逢迎,也不畏qiáng权,大概就是因为他正直到这种固执的地步,所以五旬的年纪,也只是到了知府的位子,再要往上爬,估计不可能了。
知道太子还未到,于是秦树qiáng也不急于去迎接,一直在处理文件。因为秦州人口众多,而且各地知州知县也有很多是他无法控制的,比如秦州辖区内的凤凰州知州姜琦放就是一个他想管也管不了人。
明知他鱼ròu百姓,可是因为救过先皇一命,于是得了一张免死金牌,这免死金牌就成了一道保命符,无论他gān什么,都不可能受到惩罚。
没有人来迎接,太子和周旭自己去了衙门,进了衙门后方办公的地方,他们才发现秦树qiáng竟然趴在案桌上,死了。
迅速上前查看一下qíng况,夜七报告:死了,尸体还有温度,应该是一刻钟之内死的。
周旭也过去看了一下,看他嘴角流出的血液并非鲜红,而是暗红,里面还有丝丝黑色的东西,他断定:毒杀。
夜七点点头,拿起茶壶,嗅了一下,将茶壶递给了另一个侍卫。
侍卫拿出一点药粉放进去,不过片刻就查明:内有毒药。
衙门的师爷、主簿等都在,太子便直接下令:师爷,你先暂时代管知府事务,新任知府上头应该一月之内就会派下来,另外,关于秦知府的事qíng,孤一定会给你们一个jiāo代。
谢太子殿下。
师爷也已经不再年轻,当了秦树qiáng二十多年的同僚,此刻也是忍着悲痛,主簿亦然,太子见他们大多伤心难抑,便知道秦树qiáng是个好官。
让他们先处理秦知府的尸体,同时去安抚一下他的家人,太子决定自己去处理姜琦放的事qíng,暂时不告诉秦树qiáng的师爷他们。
侍卫们也帮着忙,一刻钟后,秦树qiáng的尸体被抬走,太子拿出那沾了血的公文,越看越气,来之前就知道姜琦放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真看到他gān的那些事,才知道,他根本就是畜生不如。
先不说这姜琦放以前做的事qíng,就是现在饥民遍地的qíng况下,他竟然还能挨家挨户搜索粮食,说是jiāo税,可自从南方发水,皇上早就免了这里的税银和税粮。
朝廷发放的赈灾粮和赈灾银,凤凰洲一分没少拿,可是为什么凤凰洲的居民一直在往外跑?
这次太子在陈州时,也命人给秦州这边先发放一部分粮食,可是秦州其他地区都发放下去了,为什么就姜琦放管理的凤凰洲没有发下去?
这还不算,因为饥饿,凤凰洲平民有人开始卖儿卖女,他倒是好,身为百姓的衣食父母,竟然低价收购这些年纪尚小的孩童,买来后再倒卖出去,甚至还留了几个漂亮的小女孩,留着给自己当丫鬟当陪chuáng。
太子一字一句地看着公文,终于也明白了为什么秦树qiáng不过才五十多岁,就已经是满头华发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太子将公文放下。周旭见太子面色不虞,于是拿起桌上公文,快速看了一遍。
怎么,难受?
太子沉默了,许久后才说出一句:我一定要坐上那个位子,父皇的错,我来改。
那位子本就是你的。周旭能理解太子看到这份公文时心里的沉痛,所以别的不需多说,因为太子自己知道怎么做。
见识过了所谓民间百态,此刻的太子看上去愈发沉静了,似乎有一份深沉的东西,慢慢落进他原本已经坚硬无比的内心。
我有一个主意,你看可不可行。周旭接着说。
说来听听。
免死金牌是你们皇家极其看重的东西,就是因此,你的父皇不能动姜琦放,你就算登基了,肯定也不能动,既然免死金牌这么重要,不如就从这入手?
好主意。
秦知府被害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秦州百姓痛哭失声,当日晚间,秦州辖区下凤凰洲知州家里失窃,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被盗,而盗窃者竟然还留下一封书信,上书罪名一十七条,条条都是死罪。
第二日,太子登门造访,姜琦放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huáng牙: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不喜不怒,拿着一直诉状问道:姜知州,这一十七条罪名,你可认?
姜琦放看着那张剥纸,再次露出一口huáng牙:可是微臣这免死金牌不让微臣认啊。
此时太子身边一个俊朗书生走出来,狭长的眉眼里都是嘲讽。
那敢问姜知州,您家里藏着七个仿制的免死金牌,如何解释?
第38章 第三个世界 打脸庶子和穿越女
你血口喷人,我家里怎么可能有仿制的免死金牌?
既然如此,姜知州应该不在意让我们搜一下吧?周旭笑着说。
不行,没有搜查令你们也没有权利搜查,就算是太子也不行。姜琦放的表qíng开始扭曲。
所以我刚才问你的意见了啊。周旭依旧笑容满面,只是那笑容里,任是谁都看不出一丝笑意。
我不同意。
不好意思,周旭说,您的下人们已经被我们赶走了,这间屋子里,就只有我、太子,还有你、以及这几位侍卫,你觉得我们会听你的吗?
姜琦放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却不能动,因为此时他的双手已经被太子的侍卫固定住了。
太子一声令下:搜。
是。
一行人,迅速在知州府展开了搜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侍卫们便端着其余六个免死金牌出来了。
你们这是污蔑,我有真的免死金牌,为什么要用假的。
真的?你刚才拿出来的这块?太子冷声问道。
姜琦放没说话,因为真正的免死金牌于昨夜已经失窃,他这几块确实都是假的。
太子拿起那块免死金牌,仔细翻看一下,声音如腊月寒风般刺骨,我皇家大印,你以为孤认不出?你这免死金牌上的大印,为什么角落处这个字是篆体而非隶书?
姜琦放的脸瞬间红了,只听太子接着说:姜知州,听说你有先皇所赠免死金牌,拿出来,我便不处罚,若你拿不出,那么光是丢失免死金牌,你就少不了牢狱之灾。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那请问秦知府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在秦知府死前,你的护院会出现在衙门后方?
姜琦放的脸又白了,他支支吾吾,可是却如何都找不到借口,因为免死金牌确实是已经丢了,而秦树qiáng也确实是他杀的,因为他知道秦树qiáng可能要组织罪名和证据,状告他。
气氛凝滞,就在周旭以为姜琦放也会跪地求饶的时候,突然他一个烟雾弹扔出来,三分钟内整个房间内什么都看不到了,等视线清晰时,姜琦放的其他家丁侍卫已经赶了来。
冷笑一声,姜琦放说:给我杀,一个不留。
周旭和太子这边也早有准备,毕竟那十七条罪名,条条都在说明姜琦放就是个贪赃枉法之徒,这种人不会因为太子的身份,就尊重他,相反,如果太子挡了他的道,他照样能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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