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还真是不怕死啊,就算是你再怎么简在帝心,也不是这样作死的啊。
可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贾赦越走越远,他那二哥则是停下了脚步,微微上扬了唇角,眼神柔和。
这场景他不是头一次看到,想当年只是因为这笑容,这眼神,他对贾赦何其羡慕,又觉得何等不公!这贾赦有什么值得让他这个皇兄另眼相看的?
可如今再看着这一幕,他倒是觉得他这二哥不亏啊。
眨了眨眼,他就背着儿子向着自己的王妃走去,他这当老子的都想儿子想成这样,何况是她呢?
他背过目光不去看,其余人却都是惊呆了,比如贾政,也比如其他宗亲勋贵。
贾赦倒是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老子现在牛叉无比,哪里需要在乎他们?老子还能qiáng上加qiáng,终有一天这个位面都是老子说了算,何况只是这一个国家?
于是这样的贾赦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别人避之不及地让路之下走到了他的金大腿面前,对上了那双眼,刚想笑,却酸了眼。
正当他暗骂自己没出息想要将那酸涩眨回去的时候,对面的人先伸出了手,笑道:琏儿,让伯父抱一抱。
贾middot;颜控middot;琏对于美貌毫无抵抗力,顿时抛弃了他的老子,居高临下地对司徒曌伸出了手。
司徒曌也不等贾赦将他放下来,就上前两步走到贾赦的身侧将他抱了下来,先是调整了下贾琏的姿势让他稍微舒服一些,接着就将小孩儿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而后看向贾赦:倒是养的比我想的还要好一些。
贾赦怎会不明白?一个早产又让亲娘拼尽全力才保下来的孩子,不易啊。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觉得司徒睿看他的眼神着实是有些微妙,就看了他一眼,就见少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转了头。
贾赦:
喂喂喂,少年你这画风不太对啊,怎么一下就变成了羞涩少年了呢?
他又看向在父亲身边乖乖站着一看就是一个好孩子的司徒煦不禁觉得这孩子跟他那个别扭的哥哥比起来就像一个小天使,立刻对他漏出一个笑脸,然后对自己的金大腿显摆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两个殿下,今儿个来的也有些匆忙并未准备什么好东西
接着就要解自己的荷包。
他可是早有准备呢,可是没白瞎他一张预测符,不然没带表礼岂不尴尬?
司徒曌听着他那拉高的声调就笑道:我身上可没带什么东西,我给我们琏儿准备的东西明天直接拉你家去,定不会像你这样小气。
贾赦那是不羞也不恼,还得意洋洋地将俩荷包先递给了司徒睿一个。
刚被自己的老子用谜一样的方法狠狠折腾了一通的中二少年看着面前的荷包,再感受了一番自己父王怜爱的眼神,倒是没胆子推拒,双手接了荷包,道了谢。
贾赦笑道:殿下这荷包里面有个玉佩并几样小东西,都是开了光有些法力的,不过这些也不值当什么,殿下且拿着玩吧。我看殿下jīng神有些不佳,明儿个再给殿下送一些得用的东西。
司徒睿也听说了他这几日的神威,若是在之前定是不屑一顾,可现在对着这么一个不出世的高人也不敢带漏出来分毫。
只是他心里终究是有怨的
你要真如此能耐,早藏着gān嘛?
比起中二哥哥,司徒煦双手接过来他那荷包之后还认认真真地道了谢,还称呼了一声世叔。
只一个称呼就让贾赦眼中刚刚压下去的酸涩又有泛滥之意,只qiáng行移开了目光。
司徒曌也不知是否看出,抱着贾琏道:走吧,等下皇上应该就来了,也不知父皇今儿个是否也来与民同欢,若是一同来了,这烟火应是比往年都要盛大才是。
贾赦先愣了下才点了点头,乖乖跟在他身边,倒是占了司徒睿之前的位置。
司徒睿:
他拉着弟弟默默地跟在这两人身后,瞧着这俩人的背影,心里越发微妙。
他就知道!
他父王绝bī是和这贾恩侯有第三腿!
想当然而,这司徒曌虽然是郡王爵,可排行大啊,理所当然地就占了最最好的位置比他排行更高的老大没来。
他和贾赦并肩从容在一众大臣、一堆勋贵、几十个亲戚面前走过,一路上对众人的见礼只淡笑颔首示意,待走到众多弟弟面前后,不管是再不乐意的,觉得无言以对的,还是心中含恨的,外带打心眼里想看笑话的,都要个个再乖不过地喊声二哥。
这刺头没人敢当,也没人想当!
由着他们的想法,这死磕废太子gān嘛?让他们这位好二哥和他们的四哥玩对对碰才好!
司徒曌走到老十跟前的时候停了脚步,笑着对怀里卖乖的贾琏道:小哥哥给你打招呼呢,琏儿要不要和小哥哥一起玩?
司徒誐:
他默默地抱紧了些一看到贾琏就扭来扭去快扭成麻花的儿子,喊伯父。
司徒信虽然是怕生,不过看着面前笑容可亲,重点是容貌比他老子好看不要太多的伯父,好奇地将他的脸细细的看了几眼,又看了一眼窝在他怀里一脸得意洋洋的贾琏,乖巧地喊了一声。
司徒曌微微一笑。
他虽不是一双桃花眼,可天生就有一股子与众不同的风流,笑意舒展之时总有几分多qíng。
只这样的笑容,老十却已多年不见,他至今仍记得他这二哥第一次被废时那满眼的戾气
眼看着司徒曌没有走开的意思,他正不知要说什么,身边不远的司徒禟就道:二哥,弟弟瞧着二哥的身体已经比初二那天好了太多,想来也是荣国公之功。
的确。司徒曌淡淡一笑:若非荣国公相救,哪里有此时的我?
他转眸看向贾赦,就是为了这救命之恩,荣国公明日也定要收下本王为琏儿准备的礼啊。说到这里还遗憾地看了一眼次子,在他一脸懵懂中道:倒是有些可惜,若琏儿是个女儿家就是你将来的媳妇儿了。
司徒煦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而牵着他手的司徒睿也将他的手攥紧了一些,耳朵有些发红。
这样的话,他也曾听过。
不同于此时的他父王的语气淡淡,那时他父王好生遗憾,他甚至还记得他的模样,哪怕他那时刚刚满月,像个雪白的面团儿。
贾赦看着司徒煦的可爱模样不禁弯了唇角,掩起了那份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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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贾赦现在是和二哥在一起?胤禛挑眉问。
是。
倒也不意外,只是二哥的身体看上去大好了?
瞧着义忠郡王的郡王看上去好极了,也没穿大氅披斗篷,看上去神采奕奕。也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的样子。
李尚喜将这些话藏起来没说,怕戳了主子的肺管子,因为他家主子被百官夸赞生来威严,实质上天生一张冷脸,少年老成,这中年显老啊!
胤禛倒不知他那良苦用心,听他聊聊几语就能脑补出那场面,再一想贾赦立于他身畔的模样,顿时摇了摇头,二哥雍容气度远非常人可及,倒也没几人配得上站于他身侧,恩侯堪可般配。
顿了顿心里又有那么点小微妙。
虽说这二人不管是颜值上还是身材上还是气度上瞧上去都是再般配不过,可一来这两人都是男子;二来这贾赦对二哥并无那意思,不过是二哥苦恋多年不得,这再如璧人堪可入画的景象,也不过一个貌合神离。
有道是金童玉女罕见,郎才女貌才是正理。
不对,他想什么呢
他对李尚喜道:去告诉父皇一声,虽说他老人家肯定知道了,但能见到二哥大好,他老人家也应是极为高兴的。
李尚喜亲自去了,这去太上皇那儿跑腿的活儿给别人也不合适。
那太上皇听许太监嘀咕了一通之后,心里有喜也有愁,待听李尚喜又说了一遍,这打发了李尚喜就没忍住跟许太监抱怨一通:你说贾赦这兔崽子怎么不是个丫头呢,朕就跟贾代善讨来当个儿媳妇那是极好的啊,也省得朕那些个宝贝流水一样去了他们贾家!这小子也就算了,偏还长成那样,朕都替我那父皇叫屈了。
许太监伺候他那么多年,少有的懵了下,这怎么和先皇有关?
那小子像他祖母,这便宜了贾源啊!太上皇吐槽一通又不解气,又抱怨道:当时也不是没想过给把贾代善的闺女给老二当侧妃的,他竟不要,我就知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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