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看到自己的主子对自己挥了挥手,又哪里有什么不懂的?立刻揣着满肚子的明白带人秒退了。
怎么了?
贾赦倒是半点没听出来人家这语气还带着少许的困意,毕竟这可是午休的时间,贾赦那边开始滔滔不绝!
四爷,我要告状!我得说说你家老九,这简直是忒不要脸了!难怪生意能做到四九城独一份儿啊,我琢磨着就他这脸皮厚度就算不是堂堂亲王,那也能将生意做到咱大华第一人!
四爷:所以你就是跟我来讨伐老九的?
可不是吗!不是来告状的能在这个时候叨扰您?我跟您说您家老九那是忒不像话了!贾赦这有求于人的直接称呼都改了。
得得得,你也泵用跟朕套近乎,你且跟朕说说,这老九到底怎么你了?四爷突然兴趣倍增,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些好玩的事。
不过老九他是胆儿肥了?这不是为了抱贾赦的小腿肚,直接都给自己降了辈分?
他倒是没怎么我!倒是
倒是怎么你了。
贾赦转念一想这样直白白的说了出来倒也有些不对,毕竟老九那也是给自己的老丈人谋福利,这也不是外人啊,坑的虽然是四爷,可是谁让啃老九那是他自己的弟弟呢?这弟弟给他挖坑可是和他老丈人以及他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贾赦道:事儿呢,是这样的,其实也是因为我提的头。
贾赦转着脑子想着话要怎么说,一边慢悠悠地先将自己昨儿个将儿子忘在了老丈人家里,如何今儿个一早上就赶紧地跑去见儿子开始。
您说说,这要不是他和五爷一唱一和的,我能让他们连吃带拿还要等他们消化掉吗?这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记我的好,我就连埋怨两句都不行了。
贾赦想到这里就眯了眯眼,这老九果然是惯会顺杆爬的,瞧瞧那做派。
这果然是他稍微亲近了那么一分,他就能上杆爬上一尺!
所以?
四爷已经是含着笑意了。
贾赦疼儿子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这宫里宫外谁又不知?昨儿个既是将儿子给忘到了老丈人家里,他这个最孝顺儿子的二十四孝爹,当然也就第一时间滚去看儿子去了,这事他昨天回宫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并不奇怪。
我这不是一去就觉得我仨大舅子都是大男人家家的,整天在家里哥仨凑一起,不是吟诗作赋就是作画手谈地,这像话吗?我就琢磨着给他们找点事儿做做。这之前不是跟您提了学堂?
四爷简直是穷成狗!贾赦很懂,懂地不能更懂!
想想四爷什么脾xing啊,那可是难得的司徒家的要脸面的人,可不是老五老九这样的,人家要不是真穷能哭穷?
这下好了,自家老丈人那么大一块地
当年能在那儿建学堂,找的当然是好地,环境清幽,再加上比邻国子监,那学习氛围也是纯天然,无污染,这地方也不小。
这反正不会很便宜!甩锅,一定要甩锅!
他接着就快速地将自己怎么忽悠了张老大,接着又怎么忽悠了张老爷子,结果老九和老十这哥俩是怎么听到了风声不请自来简单一带,重点就放在了老九上。
四爷原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建学堂?
这的确是他和贾赦提前商量过的,原本四爷对建学堂当然是没什么兴趣地,这国子监不就够了么?可贾赦要的是专jīng的人才啊,他上哪里给他弄那么多人才去?
再加上眼看着工部那些能工巧匠居然能接连地将贾赦提出来的那些东西全给捣鼓出来,这才动了心。
贾赦可是说了,这些人平日里只gān上头吩咐的活儿,这上头吩咐的之外要是有个奇思妙想也从不敢主动捣鼓,这可不行。
他们的专利法做出来是给谁用的?可不就是这些爱捣鼓也能捣鼓的?
要培养专jīng人才,要官儿给官,这要钱也要给钱,要舍得!
四爷琢磨着依着这蠢货的语气,他要是不同意建这样一个学堂就是他这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穷到了连一个学堂都建不起的程度了,这能忍?
断是不能!
这老九到底做了什么?四爷不得不主动问了一句,因为他瞧着贾赦这甩锅的架势就已经心声了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是老九他要坑他?他有这胆子?
我家老爷子那不是在国子监附近有个学堂么?咳,打算卖给您建房子,这可是九爷挑的头。贾赦简言意骇。
不过我家老爷子也是心善,琢磨着这不是那边的地段不错么?而且他老人家可是转了心,到时候一个月里有半个月要去那边教学生呢。
四爷:
他昨儿个听李尚喜说什么来着?
那奴才昨天晚上趁着他洗漱更衣的时候甚是委婉地跟他说:主子,那国子监和天师府周边的地方可能不太好给您圈个地儿,那边的房子,可是不便宜,这住的也都是达官显贵,奴婢怕一个不好给您惹出来祸事啊。
他细细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就有些哭笑不得,更是对老九有些着恼。
这货自己住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一堆兄弟,这可不就是谁都想到了唯独忘了他?
那李尚喜听他这样抱怨了句,心里倒是有些为那九爷抱不平了次
您住皇宫里,这天下人皆知。
你一个皇帝,谁让你住在了宫外头那不才是要造反?
所以老九起的头儿?你确定?四爷低声问,他焉能不知这事有不对,瞧着这滑头的样就知道肯定是有隐qíng。
咳,反正是九爷先提的。
行了,这事老师居然说了,朕也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不过朕昨儿个听李尚喜那奴才说老九直接将国子监那边的地变成了天价,朕想圈一块地儿将来建个行宫都要小心莫要引起lsquo;民愤rsquo;,回头朕还要找他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啥?就穷成了您这样还要建行宫?您是不是想地也忒多了?
不过心里怎么嘀咕,面上贾赦还是当没听到这句,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我琢磨着也是我家老爷子和我仨大舅子都jīng穷jīng穷地,我之前送去的银票也被我那嫂子给退回来不少,可他们一家人坐吃山空也不是一个事儿,这才想让我那仨舅子都别在家里宅着了,您这次处理这事儿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塞给他们二十万两银票?我回头将银子给您送过去。
贾赦说到这里唯恐这位也jīng穷的皇帝误会:这不是我的一份心意么,别的不说,当年老爷子给我媳妇置办的嫁妆也是有这数儿的,虽然银子没多少,可那些古书和书画都是钱啊。
贾赦还真是这意思,当年张家陪嫁张氏,据说也是老爷子卖了不少自己的心爱之物,亦是陪嫁不少,如今那些东西都是贾琏的了。
既是贾琏的,肯定也是他贾家的,如今这岳家遭难,又不肯多要他的银子,哪是个事儿。
这自己的小舅子过些天可就要迎亲了,人家一个好女子,这聘礼焉能少?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cao碎了心,偏那一家子都不领qíng,轻不得重不得地,也就想托了皇帝,这皇帝赏赐的,总不能再退了吧?
四爷倒也没在他面前好这个面子,先是答应了下来,随即道:朕那内库无金的事儿你也是知晓的,好在江南传回来的消息大好,虽今后会少了盐税,不过老八这次一去还将之前的几百万两银子的盐税的口子让那些人给补上了,加上这两三个月收的商税也要运回京,粗略一算也有个一千多万两最少,暂时倒是不缺银子,老九怕是算准了这点了,倒也不妨事。
贾赦倒是头一回听说老八和他大腿下江南还能给他弄回来这么多银子,心里那是一松,想着四爷有了银子,便道:跟您商量个事儿呗,您不是要建个行宫?到时候多修一些房子,以后那一块儿地只租不卖,您就有钱了。
四爷:
咳咳,跟您说笑,说笑。不过您想想跟着九爷在那儿买房子的有多少,剩下的不是不想买,而是买不到啊。
这别人买不到不代表这个皇帝办不到,何况那地方还有一个太上皇颇为喜爱的一景,若是接连修到了一起,倒是有一半儿地方要成了皇家行宫,倒也没什么不妥。
四爷听他说是开玩笑并不是真的要撺掇着他在那边租房子给人也就放心了,他哪里知道贾赦是真的一想到方陈末世之前那边的房价,就琢磨着那块地方早晚价格要上天的。
这京城本就居大不易,这可不是什么好头。不过人家要是真的一个想买,一个想卖,只要通过了牙行手续正规,还真没什么掺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