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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没记错,合盏教中只有一个人喜欢穿红衣。
    钟楼羽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惬意的享受着窗外灵力溃散的美妙景象,耳旁忽的传来一阵异响。
    嗯?那群仙修竟然有胆子闯到这里来?
    他挑了挑眉,却没做任何反应。
    君霜再度砍倒扑上来的侍女,对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顷刻间化为一个假人。
    这已经是他砍倒的不知第几个傀儡了,进入这地方之后,便没见到活人,这倒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忽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空气合着某种奇妙的声音传来过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悠悠扬扬的从峰顶飘了过来。
    上面有人?
    君霜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越往上,那声音便越清晰,不羁而高傲,慵懒而妩媚。
    他最终停在了一扇门之前。
    推门而入。
    声音戛然而止。
    浴桶中的人背对着他,一双玉臂悠闲的搭在两旁,温热的水珠顺着白嫩的肌肤一路滑到指尖,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乌黑的发被水打湿,紧紧的贴在圆润的肩头。
    你来了。
    男人站起身,露出劲瘦的腰身,白花花的长腿迈出浴桶,足尖轻轻点在地板上,及腰乌发似乎在那白皙的背上画出一幅迤逦的水墨画,水珠滴滴答答的从发梢滚落,男人毫不在意扒开长发,道:给我更衣。
    君霜站在原地,那本打算挥出的长剑硬生生卡在剑鞘里,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在耳旁不断响起,gān扰着他仅存的思维。
    男人回过了头,眼角带了一抹浅红,仿佛最高深的画家用就毕生灵感绘制出的一副美人图,雍容华贵,妖艳入骨,却又带着十足的危险和bàonüè。
    美的惊心动魄。
    新来的,给我更衣。
    红唇轻启,他说道。
    第15章 颠覆修真大陆
    君霜站在原地,他的眼神游离在那人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缠绕在他的身上,与和自家徒弟相处不同,虽有些熟悉,却仿佛捅破了最后一张薄薄的屏障,终于得见其中奥秘。
    就连灵魂深处都在叫嚣着喜悦,仿佛身体缺失的部分终于被找回,激动的想要将面前的人揉进自己怀中。
    你愣着做什么。钟楼羽微微蹙了眉头。
    君霜不知这人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新来的仆人,还是诚心在戏弄他,身体却已经走了过去,拿起一旁放着的红衣,给他披在了身上。
    头发湿漉漉,好难受。钟楼羽只将衣服在腰间松松系上,露出了大半个圆润的肩膀和大片胸膛。这样的luǒ露并未令他有丝毫的不适,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一个佩剑的仙修闯入自己的房间是多么危险的事qíng,魔尊大人堂而皇之对着不速之客道:给我擦头发。
    君霜的眼睛幽深的看不出任何qíng绪,他与钟楼羽对视着,仿佛是在进行着某种衡量,手却已经从剑柄上松开,拿过一旁的毛巾,将那漂亮的长发揽在手里,细细的擦拭着。
    要不要喝酒?钟楼羽勾起桌上酒壶,拿起一个小小的酒杯,清冽的酒水流入白玉的杯中,淡淡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房间,他将酒杯凑近鼻尖,细细的嗅着,千年的琼浆玉液,应该是这里最好的酒了。
    这酒醉人。君霜一丝不苟的擦拭着手中乌发。
    钟楼羽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他轻笑起来:我喝不醉。
    白玉杯抵在红唇之上,美人将美酒一饮而尽,赞道:你也应当尝一尝,这酒味道却是不错。
    酒的香气与熏香糅合在一起,室内充斥着甜腻的气息,钟楼羽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眼角的嫣红更加艳丽,那双叫人看不透的漆黑眸子里盛满了莹润水汽,柔化了凌冽的眉眼,那些调笑的魅惑的,就连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酒的清香味道。
    呼吸间充斥着溺死人的甜腻气息,君霜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某种炙热的qíng感。
    红衣乌发的美人一杯连着一杯,他已经伏在桌上,螓首枕着玉臂,衣衫从肩头滑落,小指勾着酒壶,晃晃悠悠的往白玉杯里倒酒。
    你醉了。君霜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仍然是冷冷淡淡的。
    钟楼羽咯咯的笑了起来,晃悠着酒壶,喉咙里含含糊糊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半响才看向君霜:这点酒喝不醉我。你呢,你为什么而来?
    君霜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他放开手,柔顺的发丝顿时如同瀑布般从掌中倾泻而下,掩住男人的肩头,他别看眼睛,问道:你是否带回来一个金丹期仙修。
    嗯?钟楼羽勉qiáng撑起了身体,眼神迷茫的看向君霜,指尖把玩着白玉杯,我为什么要绑架一个仙修?你们仙修真有趣,怎么出了点什么事,都要往魔修身上甩?
    千年的佳酿还真是有些后劲,钟楼羽想着。
    他眨眨眼睛,只觉得脑袋有些迟钝,挥手又倒了一杯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递在君霜的唇边:不过呢,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他去了哪里。
    冰凉的杯壁,柔软的手指,压在君霜浅色的唇瓣上,钟楼羽有些诧异的想着,原来这个人的身体,竟还是有些温度的。
    喝下去,我就告诉你。
    君霜深深凝视着面前的人,接过白玉杯,将其中美酒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方一入口便迸裂出浓郁的香气,细腻的口感抚慰着敏感的味蕾,一股暖流从口腔一路向下,沿着经脉扩散开去,驱散了体内寒气。
    钟楼羽看着他饮下美酒,看着他的眼中露出惊吒的神色,看着他在酒与药的效应下不甘愿的倒在地上,这才俯下身,从他手里拿回了白玉杯。
    松开右手,零零碎碎的针一样的武器从掌心落下,在空中溃散成纯粹的灵力,某种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消失,随后便是蜜般的香甜气息。
    没想到你还真喝啊,倒省了我亲自动手。
    cháo湿的黑发从身侧滑下,像是障壁一样掩住了外界光线,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钟楼羽将杯子放在唇边,舌头轻舔杯口,他的吐息中充斥着浓郁的酒香。
    傻子才会轻信魔修。
    他笑着,看着君霜深深的凝视着他,那双雪一样的眸子即通彻又深邃,在qiáng烈的药效下缓缓闭合。
    钟楼羽站起身,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将白玉杯随意的掷在桌上,掏出通讯玉佩。
    qíng况怎么样了?
    大头都进来了。
    那就开启阵法吧。钟楼羽轻飘飘的说道,话语间透露着嗜血的杀意和兴奋。
    是!
    钟楼羽的目光投向窗外,苍翠的山脉远处,碧蓝的天空之间,忽得闪过一道虹光。
    那是什么!仙修们诧异的说道。
    余钦抬起头,看到了那抹光的末尾,他的心疯狂的跳了起来,预感qiáng烈的向他示警。
    下一刻,那虹光再度闪过,直接遮盖了整整天空,斑斓的色彩接连闪烁着,彰显着自身的存在感,紧接着,那不断向外散去的灵气忽的稳固了,从远处传来的冷风也停歇了。
    护山大阵,第三部分,启动。
    怎么回事!有反应快的人惊吒的叫道,仙修们几乎放弃了面前不断溃败的魔修,转头看向天空。
    没有人能从这片大陆上最坚固的阵法里冲出去,阵法一起,合盏教就仿佛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除了钟楼羽,没人知道怎么解开。
    三角符咒为什么没有效果!
    余钦冲到了半空之中,他挥舞着长剑奋力砍杀着,可结界却纹丝不动,脑中修仙系统的面板上,铲除合盏教的任务瞬间从接近满值的90%跌至10%,惩罚措施里那系统自毁几个大字刺目的可怕。
    任务不能失败,他不能失去系统!
    余钦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他反过身,对着惶惶不安的大军说道:魔修已经是qiáng弩之末了!即使大阵启动也没关系,咱们去抢下主峰!夺取大阵的控制权,就能解开大阵!
    外面还有其余大军等着!解开阵法,我们就已经胜利了!
    他看着仙修们重新燃起斗志,心中却仍旧惴惴不安。
    虹色结界之外,脸上带疤的健壮男人怀中抱着长枪,身着漆黑战甲,他站在dòng口向远处望去,忽然惊喜的dòng口喊了起来。
    荆棘!都起来!结界开启了!是咱们的行动时间了!
    第16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嘴里哼着小调,将身上红衣脱下,灵气蒸腾间便散去了水汽,他拿起一旁叠着的青色长衫,一面穿着一面还在嘴里念叨着:这人,竟然给我换上旧衣服。啧啧。
    等将衣服穿好,又束起长发,钟楼羽站到了镜子面前,满意的看见自己由变回了那个金丹期的小仙修楼郁,这才将注意力转回躺在地上的君霜。
    这个人的脸上似乎永远没有第二种表qíng,浑身上下总是一丝不苟的,像这样láng狈的模样倒是很少见,钟楼羽舔了舔嘴唇。他只是想阻止君霜参与进仙修魔修的战斗中,毕竟这个人的武力值会造成很大的变数,可也没想到这家伙莫名其妙就喝了他的酒,生生醉倒了。
    没错,的确是醉倒了,千年的琼浆玉液可并不简单,钟楼羽都喝的有些微熏,从没接触过酒这种东西的君霜更是直接醉倒在地。钟楼羽索xing再给他喂下沉睡的丹药,叫他至少三天都醒不过来,轻松解除了心头大患。
    仔细看,你长的还是很好看的,总是冰着脸做什么。钟楼羽忽然起了个念头,直接将手伸向了君霜的腰间,快速的解开了对方的腰带。
    宿主!本系统禁止和谐行为!系统连忙阻止道,他可知道自家宿主最开始是为什么离家出走的,不就是因为和家里出柜了吗!
    钟楼羽嗤笑一声,手脚俐落的把人脱光了:我还不屑于趁人之危。啧,这家伙还真的有点料。
    他眼睛冒光的盯着君霜赤luǒ的身体,蜂腰猿背,长腿健硕有力,还有着八块紧实的腹肌,肌ròu线条并不突出,是那种很舒服的程度,足以看出其中蕴藏着的力量。这样一个美男子躺在面前,饶是钟楼羽觉得自己见多识广,也有些把持不住。
    修真的人,要什么腹肌。他不满的戳了戳君霜的胸膛,才把对方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收起来,将人搬上chuáng裹紧被子里,好了,现在咱们走吧。
    系统有些惊恐的问:宿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他每天穿的那么多,帮他松快松快。钟楼羽毫不在意的推门而出,最先看到的便是满地的傀儡尸体,眨了眨眼睛,不过现在我有点后悔没揍他一顿了。
    蔚蓝的天空已经失去了踪影,在合盏教的范围内,只能看到闪烁着斑斓色彩的护山大阵,内外完全隔绝,就连最高端的通讯设备也无法进行联系,仙修们在余钦的领导下聚集在了一起,向主峰发起了进攻,但奇怪的是,主峰上竟然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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