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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又不怕齐誉了?钟楼羽一挑眉,道。
    齐誉?周晟桀桀的笑了起来,他走过去,几个壮汉将钟楼羽翻过了身,露出白皙的胳膊来,害怕了?把jian夫都搬出来了?但是晚了!
    尖锐的针管在皮肤上磨蹭了两下,钟楼羽脸色便都未变,语气仍然是那种带着微微的嘲弄和不屑:jian夫?我们是正是结过婚的人,jian夫两个字可安不到我们的头上。
    随便你怎么说!周晟的眼镜死死盯着那针管,身下的人没有预期中的反应的确叫他的复仇少了些许的趣味,但眼看着挡路的人就要被自己除掉,这时候的他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手里一用力,微微顿感之后,针管立刻cha入了那白皙的皮肤里,周晟开始将针筒中的药物注she了进去,这种感觉叫他颇为着迷,几乎是一管刚下去,他便立刻拿来另一管,毫不犹豫的注she下去。
    这是足以叫人致死的剂量,而这一针下去,眼前这个讨厌的人就永远不会张开嘴说话了!
    他也永远不会跳出来妨碍自己的计划,阻挡《未来世界》了!
    周晟越想越兴奋,那光辉美好的未来几乎已经在他的眼前浮现出来,那是他一直为之奋斗的场景,也是他抛弃了无数东西,应该得到的地位!
    但周围却出现了人群大声的谈话声。
    闭嘴!别吵我!周晟转过头,呵斥着要这些壮汉们安静下来,却徒然看见这些人的眼中充斥着惊恐之色,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后。
    他的身后有什么?周晟只觉得一股凉风chuī到了他的脖颈。
    齐誉打不通云于泽的电话。
    分开行动只是因为钟楼羽想要先回到家做做自己父母的思想工作,离开之前钟楼羽已经再三保证了绝对会说道做到,按理说齐誉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现在正站在云家的楼下,等待着云于泽出来,然后两个人便可以一起上楼,解决掉横在他们之间最后一个阻碍了。
    可是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云于泽还没有影子。
    事qíng不对。
    齐誉想着,他抚摸着手指上新添的装饰物,一个简单的银质戒指,冥冥中有声音催促着他要立刻行动。
    是云父bào怒,把人软禁了起来?
    还是云母以死相bī,不许他进门?
    各种各样的念头充斥着他的大脑,一向沉稳成熟的齐誉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样慌乱的时刻,最终他再也等不下去,整了整衣领,便站在了云家公寓的大门前,手里刚要按下门铃。
    内门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打开了,衣服还没穿好的云家二老慌张的跑了出来。
    云伯父?云伯母?
    齐誉心里一跳,先是有些紧张,可那两个人竟好像没看见自己一样,径直向前走,这就让他不得不开口了。
    这总算叫两位老人有了反应,云父回过头,看着齐誉的模样就像看着仇人一般,片刻的寂静之后,他骤然扑了上来。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老人的拳头毫不留qíng的打了过来,齐誉确实知道自己将人家儿子拐走的行为不会将二位老人高兴,可也不至于直接上来动手。
    更何况云父从来不是一个这样bào躁的人。
    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qíng。
    齐誉并不还手,云母却显得比较理智,她冲上来将发狂的云父拉住了,一面对齐誉道歉,一面焦急的询问着:齐总,你有没有看见我家于泽?
    我们下午就分开了。齐誉心头一跳,他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
    云父气哼哼的盯着他:刚才警局来电话,说于泽可能被绑架了!
    绑架!
    才分开了一个小时而已,怎么会被绑架?
    齐誉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冷静,可愤怒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他的声音冷到极致,那种寒冷到骇人的气势毫无掩饰的泄露了出来。
    云伯父,我和你们一起去警局。他这样说着,眼神yīn鸷
    yīn暗的地下室内,周晟惊慌的逃跑着。
    耳旁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来到了那扇紧闭着的门面前。
    我逃出去了!周晟惊喜的喊着,奋力的去拉开那门,一道刺眼的光芒泄入室内,可当他看清眼前的场景,确实崩溃的叫了出来,又是这里!又是这里!
    一个白惨惨的房间,中央束起一个巨大的木棒,在那木棒顶端,挂着一具尸体。
    周晟的尸体。
    逃!逃!
    来不及想太多,周晟回过头便要退回去,却见那木棒上的尸体四肢诡异的动了一下,那头颅几乎扭了180deg;看向他。
    你为什么要走尖细的声音充斥着房间,这尸体的问话越来越激烈,最后那四肢竟如同执着的腿一般,攀着那木棒向上,将被挂起的身体生生拔了下来,然后重重摔在地面上。
    血液与碎ròu溅了一地。
    周晟惊恐的叫着,他奋力的关上门,妄图阻止这怪物,可却慢了一步,被生生咬住了大腿。
    下一刻,大块的ròu便被那怪物撕扯了下来。
    周晟声嘶力竭的痛呼着,手上却不敢放松片刻,只奋力的去关上大门。
    不关门,他就会死。
    感觉怎么样?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几乎是反shexing的,周晟扑倒在地。
    下一刻光芒一闪,他的右手被生生砍断。
    啊啊啊!!!
    脚步声不疾不徐的响起,钟楼羽走到了周晟的面前,眼睛弯弯: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周晟捧着他断掉的手,在血泊中翻滚,却不敢不回答这魔头的话。
    事qíng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怪物!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只想着跑跑跑!不跑,就要被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怪物杀死!对了,还有这诡异的云于泽!
    钟楼羽打了个哈欠,他环视着整个房间,琢磨着要不要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休息会。
    毕竟看周晟那样子,可能还要搞上挺久。
    不过这个念头还是被打消了,他掏出一部手机,调到录像的功能对准周晟:好了,现在回答我,除了你之外,参与这场谋杀的还有谁。
    吴炽!都是吴炽做的!他不甘心被《一号虫dòng》抢了玩家!周晟忙不迭的回答着,但他的jīng神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突兀的抱头叫了出来,啊啊啊!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对着gān!当初要是老老实实的不反抗,谁都走不到这个地步!我拿着我的《未来世界》做天才游戏策划师,你现在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你为什么总是和我对着gān!总是和我对着gān!。周晟嚎叫着,他的眼睛里只有疯狂,我告诉你,等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我还是我的天才游戏策划师,你还是个死鬼!对!还有你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也该一起跟着你死!
    周晟几乎是癫狂的表现着,似乎长时间被《一号虫dòng》所压抑的qíng绪终于这巨大的压力下崩溃,几个小时的致命幻觉令他已是口不择言。
    是的,这是一个幻境,一个由凭名字便可震慑修真大陆的qiáng者所布下的幻境。
    那努力逃命的周晟和几个壮汉,此时却是呆愣的站在房间中央,除了口中乱七八糟的喊话,和任何一个神志清醒的人没什么两样。
    钟楼羽悠闲的将这些人bào露出的所有秘密全都拍摄下来,然后送到某些关键地方去。
    当然,这些视频中,还是有着被绑架的他的痕迹。
    周晟越发的癫狂,他开始又哭又笑,实在惹人烦,钟楼羽皱起眉头,手指一点,索xing在环境中给他开个逃生之路,叫他闭上那张嘴。
    下一秒,他便停下动作,侧耳倾听起来。
    来了!
    周晟显然打了个好算盘,他找了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找了最隐蔽的致死手法,甚至于没有任何耐心等待,一开始便对钟楼羽下手。
    但很可惜,当凡人对上修真者的时候,这场对战从最开始便没有悬念。
    周晟吐露的所有信息,都以匿名举报的方式出现在了各种紧要部门的电脑上,云于泽被绑架的消息从一开始便已经被所有应该知道的人知道。
    除了还在这里陷入恐怖逃生中的周晟,在外面的吴炽以及他家高官老子,敌阵公司,甚至是《未来世界》被盗的相关人员,已经被捕。
    周晟以为只要逃出去便是解放,可他不知道,这世界已经没有容得下他的去处了。
    谋杀,从来都是个很严重的罪行。
    无数陌生的气息侵入到这片区域,钟楼羽开始听到了脚步声,衣服摩擦的声音,那些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这间地下室的大门之外。
    他拍拍手,解除了幻境。
    砰!
    几乎是同时,大门被瞬间推开,齐誉恍如发狂的雄狮般闯入了地下室,在yīn暗的灯光之下,那癫狂了一般的周晟格外的引人注目。
    怎么回事?
    眼前景物突然变换,周晟还有些搞不清qíng况,他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的幻境,看到钟楼羽的时候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便有无数弹药落在他的脚边。
    周晟,你被捕了!
    周晟的脸色还有些茫然,看了看门口,跟在齐誉后面的武装人员已经赶了过来,占据了半个房间。他又回过头看向钟楼羽,然后脸色慢慢变化。
    我逃出来了!我逃出来了!
    他叫喊着莫名的话语,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叫,然后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瞪大了眼睛看向门口,你们怎么会出现!
    距离钟楼羽被绑架仅仅过了五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就立案都不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他的藏身之地?
    周晟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所设计的一切都完了。
    不!不!
    至少要叫这个人!付出代价!
    yīn毒的目光转向了钟楼羽,周晟只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大脑是一片空白,在四周随意抓起什么东西就冲着对方的脖颈处刺去。
    报复他!报复他!
    于泽!
    齐誉惊恐的声音出现在钟楼羽的耳畔,他的速度从来没有那么快,几乎是瞬间便出现在了钟楼羽的身旁,那伸出的手死死的挡在钟楼羽的面前。
    下一刻,枪声响起,周晟的身体被生生击飞了出去。
    你的手!
    周晟几乎使出了他所有的力量,他抓到的东西正是之前想要给钟楼羽注she的针筒,这东西锋利无比,尽管他已经被击飞,那针筒却仍旧顺着惯xingcha入了前方的物体。
    若是钟楼羽自己,恐怕针头连灵力防护都破不了,可好死不死,却是齐誉几乎瞬移般的出现在他面前,将这凶器挡了下来。
    整个手掌都被刺穿了。
    钟楼羽从没有现在这样后悔过,他拧着眉头,往日里总带着些的慵懒之气也全部散去,只捧着齐誉的手掌看着。
    说来奇怪,明明自己受过更重的伤,看到这人的伤口时,心里仍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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