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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战冀将手臂收的更紧,像铁铸的堡垒般将终于重新拿到的珍宝不留一丝间隙的锁在怀里,低低哄,嗯,不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
    但是他自己早就掉下去了。
    在爱qíng的深渊里,坠落的深不见底。
    车子一路开向战冀临时住的公寓,街灯随着车速不断后退,窗外的浮光掠影随之划过少年已经长开了的脸庞,影影绰绰的让战冀的心跟着乱晃。
    只觉得怀中人的眉眼、被他圈禁在怀里的姿势、包括那飞掠的光影都是撩人的,他从见到夏熙后就一直在加速的心跳又快了几分,而这种加速好像永远也没有止境,快到几乎要炸裂的感觉让战冀终于控制不住,一手按住车后座用来隔绝前面司机和保镖视线的挡板按钮,一手按住夏熙的手对着他的唇狠狠了吻上去。
    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来势汹汹,浓烈的男xing气息瞬间充斥夏熙的唇齿间,一直深入到口腔,找到他软软的小舌头惩罚xing的咬了一下。不是很重,但是足够让他疼。
    呜夏熙顿时像吃痛的小动物一样全身都颤了颤,企图后退,然而无路可退。战冀终于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停下,然后抬着他的下巴问:我是谁?
    其实战冀本来不想在车厢这样狭小且有外人在的地方吻他,就像古人读一本最珍惜的书前要沐浴焚香选时择地,对待景晞战冀同样想要一丝不苟郑重其事,哪怕只是一个吻,或是什么再细微的其他小事。
    因为他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宝贝,他值得他最妥善的保管和最小心的对待。而夏熙努力大睁着眼,眼前还是看不清楚,战冀得不到回答,再度惩罚xing的吻了上去。
    少年的唇和五年前一样,软的像一场绵甜的美梦,战冀这一次的动作不由带了一丝温柔,而夏熙本就不清楚的头脑被吻的彻底晕掉了,手脚瘫软的予取予夺,甚至发出浅浅的申吟,并无意识做出生涩的回应。
    最诱人的蛊惑往往都是无意识的,战冀因他这样的不自知而极度沉迷且不能自拔。战冀狂跳着的心脏里的qíng意仿佛都被深深jiāo缠的唇一丝一缕的吸出来,对他来说这种灵魂相jiāo的感觉甚至胜过一场xing爱。
    无可比拟的暖沿着血液在全身蔓延,让他这几年冷寂的神经终于尽数舒展。整个人如同被注入了生命最原始的能量,就像新生,就像觉醒,就像,活过来的感觉。
    车终于停在了一栋高级公寓前,战冀一发而不可止的吻瘾并未因此而停,这冰天雪地中的暖、冷寂僵死里的鲜活、日思夜梦的奢想,怎么可能抗拒和停止。夏熙恍惚间觉得身下一软,整个人已经被放到了chuáng上,俯身在他之上的男人呼吸很重,炙热的洒在他耳侧,然后全身都覆上来继续深吻。
    夏熙的境地比之前在车厢里的还要无助,因为那时起码还是坐着的,而现在是躺着被全身压制,不要说后退,连动都动不了。踩在云朵上的失重感也更明显,夏熙无助的抓住了对方背上的衣服,听他低低安慰:不怕,别害怕我,小晞。
    夏熙竟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战冀的呼吸更重了,抬起夏熙的后颈,将两人的距离拉到只有几毫米,手同时伸进衣服里,在他的腰背间探索抚摸。掌下细腻的肌肤和温热的体温让战冀加大了揉捏的力度,夏熙全身被弄的如水般软,想要挣扎着说什么,可被吻堵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几个咿咿呀呀的音节,听在战冀耳里更像是落进gān柴里的火星,从内到外都燃成灰。
    于是炙热的吻顺理成章的慢慢下移到脖子,又一路滑落到锁骨,直至蔓延遍全身。
    夏熙最终像婴儿般浑身光luǒ的被战冀圈禁在怀里,从头到脚的每一处都被吻遍。战冀对亲吻的需求比做爱还要qiáng烈,不仅贪婪的吮吸舔弄爱人每片光滑的肌肤,竟甚至隔着皮ròu不轻不重的噬咬他每块均匀的骨骼,将夏熙整个人翻来覆去的lsquo;啃食rsquo;了好几遍。
    从突出的肩骨到纤细的脚踝,从jīng致的锁骨到背后的蝴蝶骨,从胸前的两点到身下被bī的微微起立的地方
    男人就像一只占地盘的狗,或是叼住猎物就不松口的láng,是真正意义的啃食,不涉及xing爱,也完全没有在夏熙迷糊的qíng况下仓促的要了他的打算,只是在宣布主权。
    但这样的lsquo;啃食rsquo;更磨人,夏熙感觉身体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全身被折腾的又疼又痒又苏麻,无助羔羊一般被lánglsquo;啃食rsquo;到散架,待下身也被吻住时丢脸的哭出来:难受,不要了
    我是谁?战冀再次问,叫我的名字,叫了就不难受了。
    其实夏熙之前挣扎着想说话的时候就是要喊战冀的名字,却被他的吻堵住,现在又难受到只会摇头了,哭的色qíng又可怜:呜呜,不要了,疼
    挣扎之间手抓住了战冀胸口挂的玉坠,战冀顺势捉住他的手,抚摸他空无一物的胸口:你的呢?我送你的玉坠放到了哪里?
    碎了。碎在当年得知战冀突然退学时,夏熙不顾自己不熟练的驾驶技术便偷开景母的车急急追去机场而发生的那场车祸里,夏熙还因此而得了膝关节障碍的车祸后遗症,不仅不能再开车,至今左腿无法完全屈起。不过玉坠的丢失才是他觉得最难过的事,恍恍惚惚的摇头:我把它弄丢了
    原来他不仅忘了他,还扔了他送的玉坠。
    他本来就知道他不喜欢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暗恋,新得到的这两点信息让战冀心中更冷。脑子里有一块东西迅速堆积,在他无法分辨那是伤心愤怒还是更多无法形容的其他东西之前便滚成一个漆黑的漩涡。
    这竟让他的意识获得前所未有的qiáng大,开始认真幻想怎样断绝眼前这个人的后路,让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将他关起来,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
    嗯,那是可以实施的。意识不断活跃,他的手机已经被他扔掉了,带他来的中途也换过了车子,他可以直接带他回港岛,将那里新买的山顶别墅重新整修一遍,拆掉网线并改装门锁和窗户
    超出承受范围内的疲倦已经让夏熙昏睡过去,战冀将全身都布满红痕的宝贝带到浴室,小心帮他冲洗的时候又从头到脚吻了一遍。那水雾中诱人的ròu体如秋天从海里刚捞起的河蚌,狠狠掰开紧闭的壳后就会露出来最甜美的贝ròu,咬下去温软滋腻,让人恨不得连贝壳fèng隙里都一一舔过去,每一点ròu都嚼碎了,再用舌尖探到底,将汁水吸得gāngān净净。
    对了,不仅要改装门锁和窗户,还要做定制一个锁链。他不可以离开,也不能穿衣服,甚至不能在他外出的时候进食或排泄,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满足所有生理需求
    想到这个的时候战冀之前吻遍夏熙全身时都没有想过qiáng要他的yù念却一下腾升了,他不得不qiáng迫自己将视线从夏熙身上移开。抬头正好望到浴室墙上的玻璃,战冀竟然发现自己在微笑,并被自己的笑容吓了一跳。
    他企图控制自己,但显然有些事qíng不太对,他整个人都不太对。
    也许他和他的母亲一样,本来就是个疯子。
    而此刻的聂涛已经找人找的快疯了。
    查了会所的监控又去找公安调每条路段的摄像记录,终于锁定了一辆车牌尾数为06的黑色宾利。
    ☆、第89章
    此刻的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虽然战冀中途换了车,但这里是京都,是聂涛的地盘,终究还是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夏熙的基本位置。
    其实如果战冀真的想把夏熙带回港岛或藏在哪个地方,聂涛就算动用再多的人也一时之间只能束手无策。战冀的外公是黑道起家的,战冀不仅完全继承了这一点,还把他外公当年的人脉资源一手接下来并进一步扩大发展。他现在做的生意就算称不上完全的lsquo;黑rsquo;,但也大多是灰色地带,而在这行混的人在追踪和反追踪方面的能耐恐怕是警方都比不了的。
    不过战冀并没有把夏熙带走,他既然会因为爱而产生疯狂的占有yù和那种近乎变态的想象,也会因为爱而努力的控制和压抑。更重要的是他帮夏熙洗完澡后发现他好像着凉了,手脚很冰,额头摸起来却有一点热。
    顿时担心的把所有念头都抛开了,急忙把夏熙擦gān抱上chuáng,套上一套质地很软的棉睡衣,然后将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包住,最后盖上厚厚的被子。
    用这种捂汗法对付着凉还是有一点用的,起码夏熙安稳的睡了一觉,全身被捂的热腾腾的,苍白的小脸也透着红晕,粉嫩的让人想咬一口。天亮的时候战冀醒来望着靠在他胸口沉睡的人,呼吸都顿了几秒。
    这种静静依偎在怀中的甜美,但凡尝过了就没法戒掉。
    隔了许久,战冀才小心翼翼的低头用自己的额抵上夏熙的额,感觉还是有点热,随即轻手轻脚的下chuáng,让手下人去买药。
    夏熙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疼yù裂。
    不止是头,竟是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疼。也许是宿醉的原因,按着脑袋努力回想了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得到的记忆却非常零散。他好像看到了战冀,而且
    夏熙稍稍一动,摩擦到衣服的部分皮肤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眉头顿时皱的更紧,系统提示音跟着响起:叮,被nüè值增加3点,现被nüè值为25。
    果然是战冀。夏熙心里不由一惊,随即拉开衣服,满身细细密密的吻痕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与此同时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嘈杂,听起来竟有点像聂涛的声音。
    聂涛几乎把能用的人都动用了,公寓四周还隐匿着一整队特警,问眼前的战冀:小晞在哪?!
    其实战冀在他还没来之前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这里突然被条子围住了,不过他只是冷冷回了句尽快买药回来,其他不用管。他此刻的声音依然是冷的,但神色多了份缠绵的味道:小晞还在睡,因为昨晚太累了。
    言语中的暧昧不明让已经心急了一整晚的聂涛一下子便沉了脸,一向优雅得体的外壳都绷不住了,直接抬手一拳揍了过去。
    他很早就已经是跆拳道黑段,又从小就训练过其他格斗技巧,动作又快又狠,绕是战冀反应再迅速也晚了半步,拳头擦过颧骨带出了一大片青。战冀微眯起眼,二话不说回了一拳,以更快更狠的速度虎虎生风。
    虽然聂涛的功夫底子很好,但毕竟是个养尊处优长大的少爷,实战经验完全不能跟在市井间摸爬滚打的野路子出身的战冀比,这一拳竟刁钻到令他躲闪不及,被直直砸中额角,连眼眶都跟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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