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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涛身后跟着的保镖立即哗啦啦的围了上来,战冀那边的手下也在这时赶到,为首的那个还拎着药:BOSS,我不知道您要哪个,就把药店推荐的全都买了一盒
    一袋子的退烧贴感冒药还有止咳糖浆,甚至连伤药消炎药都有,聂涛一眼扫去更是连声音都发狠了:小晞到底在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小晞抱的什么龌龊心思,我告诉你,你就算将来爬的再高也改不了骨子里泥腿子的底层身份,也永远都连小晞一根指头都配不上
    这可以说是战冀的唯一痛脚,因为他很清楚自己配不上,每次面对景晞时产生的自卑感都让他不安甚至恐慌。战冀怒极之下反而冷笑出来:那你不眠不休大张旗鼓的找到这来又是对他抱着什么心思?难道不是比我更龌龊百倍?明明是个内心龌龊却还不敢bào露的孬种,却整日在他面前伪装成一个好哥哥
    聂涛抬脚就往他肚子踹过去。
    两人可以说彻底撕破脸皮,聂涛脸上头一回露出这样浓重的狠戾,一脚不中又是一脚,狠狠朝人体防御脆弱的膝盖上踢。第二脚到底结结实实的踹上了战冀的腿,战冀随即回以兜头一拳,每一招都是往死里打的架势。
    这是聂涛和战冀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医院,景晞因为幽闭恐惧症而休克住院的时候;第二次是得知了他们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第三次就是现在。两人的动作均利落又狠辣,完全不顾平日里的身份和稳重,如争王的shòu类般拳脚相加。聂涛的保镖和战冀手下的保镖也对上了,待夏熙跑到外间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混乱场面,顿时着急起来。
    背对着夏熙的战冀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聂涛却用余光看见了,然后在战冀一个下勾拳打过来的时候刻意顿了顿。
    下一秒被直直打在了胃上,整个身体都蜷起来微微一晃,夏熙见了果然立即担心起来,想也不想便奔过去,挡在聂涛身前冲战冀道:战冀!你在gān什么?!
    夏熙对聂涛的明显偏向让战冀紧紧抿住唇,于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推开夏熙继续动拳,招招下死手。聂涛再度被捣到小腹,脸色瞬间白了,甚至撞倒在地上。
    住手,不要打了!夏熙身上的皮肤随着动作又火辣辣的疼起来,头也疼的几乎要炸掉,此刻混乱的qíng形更让他的火气彻底冒了上来,企图拉住战冀。
    可惜两人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拉不住,眼看战冀还不停手,夏熙竟在思维混乱中一巴掌打到了战冀脸上。
    啪的一声响,几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战冀的那些手下甚至可以说全然惊呆了,战冀本人自然也停了,头被打的微微偏了偏,指印随之慢慢浮上来。许久才把头抬起,然后深深看了夏熙一眼,这一眼竟血淋淋的让人心惊。
    夏熙心里也压着很多火,气他当年不吭一声便走人又不吭一声就回来,气全身上下散架般的疼和昨晚的不明不白,夏熙努力硬下心来,不再看战冀,扶起聂涛便准备离开。
    景晞。手在转身之后被拉住,绕到他身前的高大身影紧接着将他整个人笼罩,如一团黑压压的云。
    这场景就像他们在班里第一次正式见面,他也是如黑云般笼罩过来,在全班上下都略显紧张的屏息中,却只见他慢慢蹲了下来,轻轻按住他被撞到的太阳xué,问他要不要去看校医。
    外面冷,战冀轻轻覆上夏熙起烧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其他qíng绪,把药吃了再走。
    夏熙自然是跟着聂涛回去之后才吃的药。
    他和聂涛一个生病一个受伤,差点没把家庭医生给吓了一跳,更想不到在京都里头还有什么人敢跟聂涛动拳头。夏熙因为头疼的厉害,医生又多给他做了一会检查,待检查完要起身的时候,却顿了一下。
    怎么了?聂涛立即观察到了,是不是脚又麻了?
    夏熙的左膝从车祸受伤后就很容易发麻,此刻就感觉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一样。聂涛顺势蹲下来握住他的脚踝,把裤脚卷到膝盖,帮他按揉关节处的xué道。
    小腿上的吻痕随之bào露,聂涛的眸色顿时黑沉了几分,又尽力掩过去。夏熙也不好意思的企图缩回脚,没关系,不用
    聂涛打断他,听话,马上就好了,按一下就不麻了。然后故意笑着调节气氛道: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哪块地方我不知道?
    随即便指着他膝盖周围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疤痕说:这里是小学二年级时跟着东贺跑去放pào时候摔的,这里是刚上初一时半夜翻墙去和阳子打游戏时弄的,还有这里
    他认真说了一通,唯独没提五年前车祸的那道。其实那道才是最严重最惊心的,只是手术做的好,不细细观察便发觉不了。
    聂涛细数的那些小事连景晞自己都未必记得,好吧,就算你厉害。夏熙的脚已经被按的不麻了,受聂涛的语气影响,便也同样调侃他说:涛哥哥你那么厉害,怎么去聂伯伯军队里上的军事课还次次不及格?
    那是课程设置的问题,聂涛望着夏熙笑了笑,眼神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深qíng和温柔:如果它改名叫小晞课,我肯定是满分。
    到了晚上,夏熙的体温没有再升高,但是头依然很疼,直到快凌晨一点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爬起来去摸chuáng头柜上放的医生开的止疼药。
    正要再去找水,竟有杯热水及时出现在眼前。顺着杯子望过去,借助月光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轮廓。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战冀,夏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房间的,只抬手推开杯子,硬生生的把药直接gān吞了。吞的太快,不可避免的噎了一下,有些难受的按了按喉咙。
    喝水。
    战冀把杯子重新送到夏熙唇边,夏熙再次把它推开,然而这次怎么也推不动了,对方的手臂坚固的像铁一般。
    夏熙gān脆别过头直接无视他,却没料到下一秒被战冀扳回来,竟嘴对嘴的把水喂了进去。
    你夏熙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想要gān什么!
    战冀抿了抿嘴,把我爱你和想要跟你在一起之类的话全部咽下去,淡淡开口道:我有你父亲徇私枉法,以及聂涛涉嫌非法融资的证据。
    ☆、第90章
    夏熙果断摇头:不可能。
    不说别的,起码景父是绝对不会做什么徇私枉法之事的,因为不管是景晞身为老将军的爷爷景德还是父亲景国成,都是非常自律且注重家族名声的人,尤其景国成本身就是监察部部长,兼管纪委,什么世面没见过,绝对不会为了一点点小利而犯险。何况景家根本不缺钱,家族里的几个小辈们也都因为严格的家教没有沾染上什么纨绔习xing,景晞的三位堂哥甚至在军队里各有建树,唯一不成器的反而是至今还在啃老的自己,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多半也是因为遭人记恨或是被政敌诬陷。
    当然,这个lsquo;唯一不成器rsquo;的封号不过是夏熙自认为的,一辈子只懂得打仗却没机会读书的景老爷子最骄傲的就是景晞这个最小的孙子,很为家里能出个lsquo;读书人rsquo;而满意。老一辈的人往往还保留着旧社会的思想,虽然自己是个武人,却信奉着lsquo;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rsquo;,在他看来会读书的才是最聪明最有能耐的,于是从景晞以比其他考生小很多岁的年纪考取剑桥一路骄傲到他进研究院,甚至逢人就要夸几句。
    夏熙皱起眉慢慢回想起剧qíng,里面好像提过景父有一次被政敌陷害,不仅策划出一堆莫须有的罪证,还企图借此打压整个景家,连在军队里的景家大伯都险些受到影响,又恰逢领导人即将换届,正是新旧政权jiāo接的前夕,折腾了足足一年才度过这场危机。
    所幸风雨过后,景家这棵大树站的更稳了,再无人能撼动。
    但那也只是所幸,夏熙无法确定会不会有什么万一,他的声音已在自己都没察觉的qíng况下变冷了,直接问:你想要怎样?
    其实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有关景父的lsquo;罪证rsquo;都应该在政敌手上,不可能在战冀那,可惜此刻的夏熙无暇去想那么多细节,而他明显变冷的声线让战冀下意识握紧了拳,却偏偏在这种qíng景下才得以有勇气完成当年吻了对方也没敢说出口的告白: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战冀身处灰色地带,渠道自然比任何人都广。他拿到的其实并非什么罪证,反而是可以说明它只是一场诬陷的材料。这显然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表白,夏熙皱起眉,连神色也冷下来:什么意思?你在要挟我?
    没得到回答,然而此刻无言就是默认,夏熙语气顿时更冷:如果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你是不是要对付我爸和景家了?
    战冀这一回终于开口:还有聂涛和聂家。
    你夏熙气到抬起拳便朝他砸过去:你就是个混蛋!!
    所幸夏熙是住在自己的公寓而非景家,吵再大声也没其他人听到,这一拳直直砸上战冀胸口,他一动不动的接了下来,然后没头没脑的道了一句:你果然信了。
    短短五个字带着几不可察的失望和苦涩,声音极低,完全是自语,却在战冀没料到的qíng况下被夏熙听见了。夏熙微微一顿,冷静下来的大脑瞬间反应到刚才战冀恐怕是故意引他误会并借此试探,并没有真正要挟他的意思。
    心里却莫名更冷,气急反笑:好,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你要gān什么,像出来卖的那样随叫随到,再陪吻陪笑陪上chuáng?要不要现在就
    战冀的指甲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刺入到手心,终于在他说更多让人难以忍受的话之前用力以唇封住了他的嘴。
    这算是重逢后夏熙在清醒状态下和战冀的第一次接吻,对方的雄xing荷尔蒙气息在黑暗中似乎更加浓烈,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夏熙全身,夏熙被吻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他带着枪茧的大手透过薄薄的睡衣伸进腰间本就吻痕密布的地方摩挲揉捏,夏熙才猛地惊醒,立即如落入猎人网中的小动物般拼命挣扎起来。
    力量悬殊太大,睡衣在挣扎中被扯破,扣子崩了线,砰的掉在地上,发出明明很轻落在夏熙耳里却很重的一声响。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已不由得染上慌乱不安,长长的睫毛也如垂死蝴蝶的羽翼般不断颤抖,战冀心疼到狠狠一窒,在夏熙喘不过气之前及时停下,然后刻意冷声道:不是说要陪吻陪笑陪上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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