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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世人眼里,宴山白的人生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母亲是世界级的影后,自己从小就受最好的文化以及艺术教育,外貌涵养皆是上上佳。一直不愁吃不愁穿,另一半更是喻家的老大,在宴山白人生中的每一天,金钱什么的在他的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他有知己好友追随者无数,甚至最后昔日的对头都与他握手言和。
    纵观这几十年的人生,虽偶有波澜,但是总归是个人人都得偿所愿的HAPPY ENDING。
    有时宴山白也会去想,或许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的一身也会被拍成电影吧。
    他将这个猜测说给了喻清浥,那时两人都已经双鬓斑白。
    喻清浥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说,宴山白这一生总体太过平顺,没什么戏剧冲突。恐怕拍成了电影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看,的确过于完美就等于不真实啊。
    宴山白深吸一口气,他将自己原本准备的下一句话咽了回去。
    其实自己的人生或许该是部单元剧,而并非两个小时就能结束的电影。喻清浥、这个世界,只是自己漫长的不知该有多少部的单元剧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那天雨下的很大,宴山白在家中坐立不安,他一会打开电视一会登上网络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因为下雨,整天的阳光都不充足,到了傍晚眼前的世界更是一片暗蓝。
    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宴先生,您的母亲宴曲女士在十几分钟前突发心脏病
    人生啊,就是来来去去。
    他送走了自己第二个亲人,在一个雨天。
    宴曲的一生可谓是轰轰烈烈,她的告别仪式上不仅是影迷、同行,甚至还有许多的政商界大佬出席。那一阵子,无论是现实中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还是打开电视电脑时时刻置顶的新闻。每一处,每一秒,都在提醒着宴山白,那个女人走了。
    哥已有许多年没哭过的小电灯泡将脸埋到了宴山白的肩膀上,就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宴山白伸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小电灯泡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你是个大人了,迟早得面对这些。
    肩膀上的人哭的更加厉害哥,你别走
    不行的宴山白的话非常残忍我是肯定要走在你前边的,你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的小家了,哥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
    一边站着的喻清浥看了一眼宴山白,可他仍旧没有说话。
    众人从未想过,下一个告别会来的这么快。
    那是一个深秋,天气不错。
    喻清浥破天荒的没有去工作,他陪着宴山白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他这几年演的电影。窗外的梧桐树叶已经全部变huáng,它们暂时还未落下,只是安静的羸弱的悬挂在那里。电影里的季节也正好是深秋,大雁已经飞到了他乡去。
    这个电影是当年上学的时候拍的宴山白看着画面里那个坐在河边的少年说。
    嗯喻清浥转过去看着他说:我那时偷偷溜出学校看了首映。
    宴山白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那时候很讨厌我。
    没有喻清浥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很好
    chūn困秋乏啊宴山白慢慢的靠在了喻清浥的肩头让我睡上一会,晚饭前记得叫我
    嗯。
    可是他再也没能被叫醒,就在这个深秋。
    一别几十年,系统的声音终于重新再宴山白的脑海中响起。
    宿主,该走了。
    第57章 修真(五)
    宴龄棋果然不负所托,他离开还没有过多久, 危阕便推开了宴山白房间的大门。
    虽然只过去了一会, 但是ròu眼所能见的, 宴山白脸上的花纹颜色又加深了不少。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凝结在脸上的血块一般。
    这花纹别人不认得,但是危阕却是熟的很。
    看到来人, 宴山白站了起来。他见到危阕的神色逐渐变的凝重,深吸一口气说道:方才,我脸上突然出现了这个花纹。
    危阕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说:这是我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天地孕育出的灵宝lsquo;目祛邪之鼎rsquo;上的花纹。
    宴山白从未听说过这个灵宝的名字这是什么?
    万物初生之时, 天地一切都处于一种近乎于lsquo;绝对rsquo;的平衡期。危阕伸出手幻出了一颗暗紫色的小珠这个珠子名叫lsquo;千秋不rsquo;是那时天地而生, 专克龙族的灵宝,但凡是龙族, 只要碰到它便会彻底失去对灵力的感知能力那颗小珠不断的在委屈的手中发出诡异的紫光。
    那这颗珠子现在?宴山白问, 他确信在之前这么多年的人生中,从没有族人向他提起过这颗千秋不。
    危阕将珠子的收了回去后来龙族当年的组长, 以身融珠,这颗珠子便失去了从前的效果。不过, 因为相隔时间已经太久,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段故事。
    宴山白明白了危阕的意思, 那个传说中的目祛邪之鼎应该也是天地初开时孕育而出的,专克邪族的东西。
    只不过,为什么这个东西上的花纹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般, 危阕说:邪族当年也有人想要彻底封印这个鼎,只不过他们天生灵力较弱,到最后也没有将它彻底封印危阕说当时他们族内的lsquo;巫邪rsquo;将鼎吞入了腹中,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这个鼎了。
    可是现在,这个鼎的花纹竟然出现在了我身上宴山白平静的陈述了这个事实。
    危阕想了想说:我想,这可能与当年那个重伤长公主的人有关。
    宴山白决定要找长公主问一问,只不过他现在脸上的花纹实在是太显眼了。甚至不只是脸上,现在他就连肩膀处也有花纹出现。危阕知道宴山白想要去做什么之后,先施法将他身上的花纹遮住,不过就算是他也只能暂做掩盖而已。毕竟像目祛邪这样的先天灵宝,其力量之qiáng难以想象。
    长公主的居所离宴山白这里不远,越过几道回廊便是了。宴山白去时长公主正坐在窗边看书,见自己儿子来了她有些意外。
    山白,你怎么来了?长公主合上书站了起来。
    母亲宴山白走了过去问:您还记得当年那个袭击您的邪族人的长相吗?
    原本还在微笑的长公主的表qíng忽然僵在了脸上,她慢慢的坐了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山白你怎么想起突然问这些。末了神qíng紧张的问: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长公主这样的表qíng,宴山白便觉的这件事qíng绝对不简单,他也坐了下来。
    长公主端茶的手有些略微的颤抖,过了一会之后她说:当时我什么也不懂,且成年不久。那时候有几个邪族侵入了族中禁地,据说是想藏起来修炼恢复实力再复活一个人,但是没多久就被我们的人发现了。她看了一眼宴山白继续说族里派人去杀他们,叫我们这些资历较浅的躲在主殿内不要动,那里设有结界。
    她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声音忽然有些哽咽你父亲,就是被派去抵抗邪族的人之一他正是死在那场战争中的,龙族每一个人都有本命魂灯在大殿里面摆着,他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没了。龙族的族人天生寿命很长,长公主无论外貌还是神态,在宴山白的眼里一直都与二八芳华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这次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却带上了一两分与年轻的外表毫不相搭的疲态。
    我当时非常伤心,所以也就做出了一件没有理智,让我后悔终生的事qíng。长公主伸出手去抚摸着宴山白的脸颊说:我不顾族中人的劝阻跑了出去。
    茶渐渐凉了,长公主轻饮一口后将剩余的全部顺着窗子泼了出去。
    我被一个邪族击中,身体撞到了岩石上,昏迷不醒。不过幸好,你虽然在龙蛋中呆的时间久了那么一点,但是还是平安出生了。而且还成了修世有名的人物,母亲为你骄傲。宴山白看到这个女人欣慰的神qíng,心中却更是酸涩,其实那个真正属于她的孩子早已死在了那一场战争之中,就随着他的父亲一道。
    山白,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正当宴山白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危阕也从屋外走了进来。正对着大门坐的长公主立刻站了起来,她想给危阕行礼,不过最后被拦了下来。危阕示意她坐下长公主您听说过目祛邪吗?他问。
    女人皱起了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鼎?据说它专克邪族,后来被人吞人了腹中,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一般龙族族人很少有听说过这个鼎的,当年的事qíng发生之后,长公主曾专门研究过邪族的历史,所以她才稍微了解这么一点。
    危阕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抬手一挥宴山白脸上的障眼法便消失了,而那些夸张而神秘的暗红色花纹自然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长公主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
    这就是lsquo;目祛邪之鼎rsquo;上面的花纹。
    长公主慢慢的坐了下去,她开始回忆当年的景象那个人撞向了我的身体,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但是后来听人说他就是那群邪族想要复活的人。屋外传来了宴龄棋的声音,他想要叫人陪他一同玩,长公主吸了吸鼻子向屋外大声说:龄棋,你先去找你父亲,我这有事要做。
    宴龄棋听出了长公主的语气有些奇怪,他在屋外站了一会便跑走了。
    房间内的气氛重新凝重了起来,危阕施法将宴山白脸上的花纹再次掩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那个邪族的大能虽然复活了,但是力量却并没有完全恢复。他袭击长公主也并非普偶然,而是感受到了长公主腹中龙蛋的气息,想要以世上至阳的生魂祭鼎。危阕说但是,他失败了。长公主腹内龙胎并没有死,而这尊鼎也只是暂时被封印在了宴山白的体内。
    长公主闻言有些着急,她问道:神尊,这个鼎放在山白体内总归不安全,况且您已经看到了他脸上现在成了这样。我怕鼎多放他体内一天,便多一份危险,您能不能将这尊鼎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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