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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景象是与外面的巷道截然不同的风格,简约大气,有些像民国时期的风格,看得出布置者花费了不少心思,唯有东边窗前hellip;hellip;一个被绳子吊在房梁下的仿真人形玩偶,显得尤为格格不入,还有它斜下方侧翻的小板凳hellip;hellip;
    喝茶。rdquo;
    陆乔乔收回视线,抬手接住他递来的茶杯,道:哦hellip;hellip;谢谢。rdquo;
    因为刚看过《追凶鬼手》第六卷的稿子,印象还很深刻,所以进来之后,熟悉的环境已经让她有所猜测了,而傅司珩的解释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此地是给他案件灵感的第一现场,这次为了设置新一卷的杀人手法,他特地过来,qíng景再现,毕竟纯脑补和实际cao作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他希望能证明其是否具有可行xing,以便作出修改。
    而刚才的那些奇怪声响,就是他在模拟凶手把死者伪造成上吊自杀所造成的。
    不过hellip;hellip;
    她斜眸瞄了眼某人不太愉快的脸色,估计试验进行得并不顺利,而且像他这么追求完美的人,肯定还得花很多时间慢慢调才行hellip;hellip;
    陆小姐方便帮我个忙吗?rdquo;
    嗯,方便啊。rdquo;作为编辑,只要跟稿子有关的事,她都该尽力而为的,帮什么忙?rdquo;
    傅司珩抿了抿唇,语气沉静,一本正经道:我想你来当个lsquo;死人rsquo;。rdquo;
    第26章 陆编辑与傅作家(五)
    回到酒店,傅司珩先是睡了一觉,直到傍晚六点左右才醒,呼叫前台点了份晚餐后,便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早上用以推脱陆乔乔邀约的话并非借口,他手头上确实有几份文件需要处理,虽不是十万火急,但向来不是喜欢把事qíng留到最后关头才做的人。正巧下午休息过后,jīng神得很,他回复了一些积压在收件箱的邮件,边仔细地翻阅文件,边打电话jiāo代下属继续跟进其他项目,随时汇报给他。
    等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才发现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早已过了十二点。
    傅司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轻微近视的双眼因长时间看屏幕而酸涩不已,往椅背一靠,打算闭上眼缓解一会儿。
    岂料才不到半分钟,电脑旁边的手机却猛然震动起来,与木质桌面高频撞击着,发出突兀难听的沉闷声响。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
    他勉qiáng撑起沉重的眼皮,将震个不停的手机拿起来,压在屏幕上的指尖却不经意点了接听键,也懒得再看来电显示了,直接放在耳边听。
    哎hellip;hellip;嘶hellip;hellip;怎么这么疼呀hellip;hellip;rdquo;
    听筒传出的是一道女声,不同于白日里的温润柔和,因疼痛而带了些许哭腔,说话的嗓音变得有点娇软,但他还是认出来是陆乔乔了,皱眉道:怎么了?脚很疼?rdquo;
    对方却好像并没有听他说话,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忽远忽近,还夹杂着奇怪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一跳一跳地走远又走近。
    我的天啊hellip;hellip;真肿成了猪蹄hellip;hellip;呜呜hellip;hellip;疼死了hellip;hellip;嘶hellip;hellip;rdquo;
    他叫了几声陆总rdquo;,又换了她的名字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很快便明白了――估计是她不小心压到手机,才错拨了电话给他,现在忙着给自己的脚换药,疼得厉害,也就没留意电话还处于接通状态。
    沉默着听了会儿,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她忍着疼给自己上药的画面,想着想着,心头冒出了几分愧疚。
    不管怎么说,若非因为他滑倒时拉的那一下,她的脚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傅司珩睁开双眼,静静地看着一明一暗的手机屏幕,终于还是没有挂断,任由它搁在桌上,起身进了浴室洗澡。
    等出来的时候,屏幕已然黑下去了,按了主键也没反应,他叹了口气,扯了充电线过来cha上,就倒在chuáng上睡觉了。
    ******
    上午十点,坐在电脑前的男人神色淡淡,屏幕微蓝的光映得他的五官愈发深刻立体,却隐隐蒙了一层郁色,搭在椅把上的左手,已不知是第几次摸上摆在桌角的手机了。
    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他似是有些出神,放下手机的动作略微显出一丝烦躁,再回过头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时,却久久停滞在某一行,总也看不下去。
    昨晚那通无疾而终的电话总令他莫名地挂心,今晨一大早醒来开始工作,却效率奇低,时不时便晃了神儿,一会儿在想她的脚恢复得怎么样,是比昨天好还是恶化了,一会儿在想她似乎是一个人住,脚不方便走,也不知道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hellip;hellip;越告诉自己不必多管,走神的次数就越多,根本不受控制。
    照这么下去,这些本就繁琐又复杂的工作,是不会再有丝毫进展了。
    傅司珩单手支额,揉了揉太阳**,终于将视线移到了被丢在桌子最远一角的手机上,忍了又忍,还是伸手把它捡过来,指尖飞快滑了几下,点了通话记录最上面一栏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hellip;hellip;rdquo;
    他眉心微皱,挂断了重拨,听到的依旧是冰冷机械的提示音。
    这样的结果令男人心头的烦躁不减反增,握在鼠标上的手不自觉一动,再看屏幕时,文档页面就那么被胡乱一点给关闭了,颇为哭笑不得,索xing直接关了电脑,换衣服出门。
    ******
    傅司珩的记忆力极好,凭着昨天来过一次的记忆,熟门熟路找到了她所住的楼栋。
    楼下的物业接待人见他送过陆乔乔回来,只让他留了基本信息就放行了,上楼后却遇见一个穿着huáng衣服的外卖小哥,手里拎着一个印着商标的塑料袋,正神色焦急地站在她屋外,一见他也往这屋走过来,立刻露出了求救的眼神:先生,请问你认识这屋的屋主吗?rdquo;
    认识。rdquo;
    小哥顿时喜笑颜开:那你能不能帮陆小姐收一下外卖?她手机关机了,拍门也没人应,我联系不上她。rdquo;
    没人应?难道出门了?可她的脚不是hellip;hellip;
    先生?rdquo;小哥还赶着送下一单,走近两步催促道,麻烦帮个忙吧?rdquo;
    多想无用,倒不如直接进去看看,傅司珩接过小哥手里的塑料袋,掏钱付账,把人打发走之后,才伸手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个键。
    所幸没有记错,门啪嗒rdquo;一声便开了。
    屋里十分安静,视线范围内不见人影,但傅司珩也没有太担心,换了鞋,把外卖往桌上一放,便朝楼上的卧房走去了。
    毕竟hellip;hellip;还能有心思点外卖,料想她也不会出什么事。
    房门虚掩,果然从门fèng中看见了某个还在chuáng上熟睡的女人,傅司珩放了心,重新回到楼下。
    经过饭桌时,忽然闻到一股子油腻腻的香味,刚才也有,但不如现在浓郁,他随手扯过外卖袋子打开看了一眼,立即皱起眉头,目露嫌弃地把封口绑得死紧,眼不见为净。
    外面的吃食本就不太健康,她自己有伤在身,还点这种油多又易上火的炸jī,真是hellip;hellip;怎会有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傅司珩家中有人学医,自小被耳濡目染,所以在健康上特别讲究一些,不知是看不过眼还是怎的,他将白衬衣的袖子卷了几折,进了厨房。
    ******
    陆乔乔是被生生饿醒的,迷糊着眼去摸枕边的手机看时间,结果只看到了一连串未接来电,全是同个陌生号码,立刻想起自己前面好像醒过一次,点了个外卖就又睡过去了,岂料没把手机的静音模式调回来hellip;hellip;啊,她的炸jī!
    思食心切的人把被子一掀,急急忙忙地翻身下chuáng,一脚就踩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啊――!rdquo;疼疼疼hellip;hellip;疼得想飙脏话!!!
    陆乔乔!rdquo;
    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一阵风直扇得她刘海乱飞,眼前黑影一晃便多了个人,顶着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脸,若不是她摔下chuáng的姿势极其难受且左脚还疼得动不了,必定立马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问:你怎么会在我家?!rdquo;
    但鉴于她此刻的状况实在太过láng狈,被凌乱的chuáng被缠得脱不了身,只能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道:扶hellip;hellip;扶我一下hellip;hellip;我自己起不来hellip;hellip;rdquo;
    傅司珩的眉头就不曾舒展过,俯身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搂住她的腰,把人从乱七八糟的láng藉中解救出来,抱到一旁的沙发椅才放下来:明知自己脚有伤,还急什么,嫌它不够肿?rdquo;
    他没有责骂她的意思,但语气中略带了几分焦虑和忧心,听起来就有点儿像在凶她,陆乔乔疼得整条左腿都麻了,本来就难受得要命,再被这个莫名其妙闯进她家的男人一凶,顿时红了眼眶,咬着唇不说话了。
    你hellip;hellip;rdquo;他看她一脸委屈万分的表qíng,心想这女人该不会要哭给他看吧,又不晓得自己哪里惹她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蹲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她脚上的伤势,很疼?rdquo;
    hellip;hellip;rdquo;废话!不疼她瞎叫个鬼!
    见她还是不愿开口,傅司珩也不在意,伸手去碰她裹着纱布的脚。
    gānhellip;hellip;gān什么?rdquo;
    她怕疼,下意识要躲,他却更快地托住她微微冰凉的脚,低沉道:别动了,我看看你的伤。rdquo;
    陆乔乔还是想躲,但苦于被他扣住了脚掌,没有力气挣脱,只好一动不动地让他看个够。
    好了没hellip;hellip;你又不是医生,能看出什么吗?rdquo;
    傅司珩一顿,将她的脚轻轻放回地上,不咸不淡道:至少,能看看有没有比猪蹄肿。rdquo;
    猪hellip;hellip;猪蹄???
    这男人不是一向最正经的吗,怎么能说出这种形容词?!
    陆乔乔惊得瞪圆了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词是谁告诉他的了。
    说起来,其实昨晚的那通电话,是她假装按错打给他的hellip;hellip;赌的就是他对她的那一点点好感。
    所以,才会在电话里,故意让他知道她的脚有多疼,以勾起他心里的愧疚之qíng。
    第27章 陆编辑与傅作家(六)
    hellip;hellip;rdquo;
    啊呸!亏她还期待这男人会主动提出送她回去之类的hellip;hellip;说的都是什么鬼!
    臭不要脸!
    傅先生多想了。我只是认不得出去的路,想麻烦你帮我带带路而已。rdquo;
    迷路?rdquo;傅司珩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愣了愣,才失笑道,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dquo;
    额,我来旅游啊。rdquo;
    一个人?rdquo;
    不是,是公司部门出游,我觉得累就没和他们一起出去玩,自己随处逛逛。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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