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召开的时候,康父看见她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但珺宁还是礼貌地道了句康叔叔好,然后眨眼间卸了他总裁的位置。
你,你不得好死!rdquo;康父气得差点没当场心脏病发,珺宁也只是笑着任他骂,反正现在自己是最大的股东,以后她甚至有机会能将康家弄得一无所有,随便他骂好了,失败者便只剩下气急败坏地跳脚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很快那三人的判决便下来了,因为萧父萧母的作伪证qíng节特别严重,致萧熠入狱三年,外加诈骗了起码有六七十万的钱财,属数额特别巨大的,qíng节恶劣,判归还所有钱财,并有期徒刑十五年。
总而言之,没个十几年这俩怕是出不来了,而康天睿也因为诈欺从犯的缘故被一起关了进去,康父现在都开始扶持他在外头养的私生子了,康母知道后,很是大闹了一番,现在康家可以说是一团乱。
珺宁和萧熠还听说判决一下来,萧父和萧母两个便在法庭上撕了起来,萧母恨他连累了自己,她本来就是萧熠的妈,是可以跟着他享清福的,现在萧父这么一弄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还要坐牢,都是萧父的错!
萧父却差点没扑上去把她bào打一顿,要不是萧母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好?都怨萧母这个不守妇道的,现在他不仅要坐牢,连身体的缺陷,头顶的绿帽都被所有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后出来了恐怕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两人弄得特别难看,让珺宁有些讶异的是,萧母竟然还敢胆子这么肥地怒骂萧父,毕竟她一直都被对方rǔ骂殴打,对心理也应该有影响才对,比如见到对方就会惧怕什么的,竟然还会这样?
听完珺宁疑问的萧熠笑了笑,那个女人短视而自私,她总能立刻看见最小范围内的最大利益,也不知该说她可怜还是可恨!可能只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才能概括她!
很快,两人便没有那么多闲qíng逸致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因为他们两人的婚礼就要开始了,他们两人基本都没什么朋友亲戚,在家中摆了一桌请了小秘书和老管家这些人吃了一餐之后,便开始了旅行结婚。
几乎每到一个地方,两人便穿上当地人的新郎新娘礼服拍上一组婚纱照,世界各地都有,非洲、美洲甚至是南极,两人花费了近一年的功夫才把他们两个想去的地方都去个遍,语珊几乎每天都会在微博上更新两人的照片。
甜蜜、幸福是两人照片永恒的主题。
甚至两人的爱qíng都已经成为了当下年轻人最艳羡的爱qíng,择一良人,白首不相离。
那些曾经被打脸的众人们也顾不得脸还肿不肿了,一个个都嗷嗷叫着跑到语珊的微博下每天守着照片更新,说之前错怪了萧熠,特来认错,还祝愿他们两个永远幸福,永远相爱!
而那时正在希腊那边的海滩上优哉游哉的珺宁,见萧熠坐在岸边边看手机边笑得开怀,立马从后头抱住了对方,看什么呢?rdquo;
见状,萧熠将手机放到一边,一把就将她抱了过来,就如两人初次相遇的姿势一样,海风徐徐,萧熠微笑着吻了吻珺宁的嘴角。
我爱你。rdquo;
我也是。rdquo;
我永远爱你!rdquo;
我也是!rdquo;
萧熠的下身顿时又像当初那天一样支起了小帐篷,只是这次他不必再忍,毕竟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
哈哈!
珺宁,我爱你!
谢谢你!
第26章 攻略无qíng书生(一)
混乱纷杂的梦境,珺宁一时陷在里头竟有些走不出来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从梦中醒过来,眼前就像是蒙住了一层白雾似的,永远和现实隔了一层。
渐渐地,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一双铁钳扼住了似的,不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四肢胡乱摆动,拼命挣扎,整个人就像是垂死的鱼似的张大着嘴巴,努力呼吸着hellip;hellip;
可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胸腔里的空气仍然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少到她呼吸都有些不能了!
就在最后一点空气即将消失的时候,珺宁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霍然起身,往一旁哇rdquo;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深褐色的苦味药汁。
顿时整个房间内都只剩下了药汁的苦味与珺宁不住地呕吐声音,太苦了,又苦又涩又辣,所以刚刚是这东西堵在了自己的嗓子眼里,她才会觉得呼吸那么困难吗?
怎么会有药汁?珺宁吐完了,靠在chuáng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有些懵,药汁这样的液体能堵在嗓子眼里,是怎么做到的?差点连她一块呛死hellip;hellip;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光线还算明亮,青砖的地,拔步chuáng,丝绸chuáng幔,jīng美华丽的瓷器,外屋的墙上还架了一把偃月刀,真的是偃月刀啊喂,墙角边还放了一大堆武器,流星锤、láng牙棒、大斧、长枪,看得珺宁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另一旁是胭脂、珠花、金银首饰满的都快掉下来的梳妆台,那艳俗的颜色,那夸张的造型,珺宁又是一个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浮夸的bào发户娘娘腔的大汉房间。
不知不觉,珺宁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她又看了一眼那一言难尽的梳妆台,突然整个人就顿住了,然后瞳孔渐渐收缩,猛地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风一般地凑到梳妆台上的铜镜前。
然后又被吓了一大跳。
什hellip;hellip;什hellip;hellip;什么鬼!这什么东西!珺宁看着铜镜里头那一脸惊恐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看,大红大绿的衣裳,看上去就像是个鹦鹉一样,头顶一朵硕大的牡丹,她伸手掐了掐,是真的,就是牡丹的花瓣都有些蔫了,软趴趴地耷拉在头顶,周边还搭了好几颗硕大的珍珠,并一溜的金钗,cha得满头都是,密集地就快要看不见头发了。
脸上全是胭脂,眼皮上是紫的,就像是被人揍了两拳一样,粗犷的眉毛,苹果肌的部位是两坨又厚又硬的腮红,跟画油画用的那种颜料完全一样,gān涸在了脸上,一做表qíng,粉就簌簌地往下掉。嘴唇嫣红,轻轻一龇,珺宁甚至都要以为自己刚吃完人回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不,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恰好撞倒了墙上的偃月刀,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接,甚至还遵从身体本能地舞了两下,还别说,还真挺像样的hellip;hellip;个屁呀!
这东西都是真材实料,起码有八九十十斤呢,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能舞得如此虎虎生风的!!
珺宁更加惊恐了,但攻略任务做多了,她已经尽量能做到遇事怎么宠rǔ不惊了,她又掂量了下那到了自己手中不过就像是个小木棍似的偃月刀,面无表qíng地将它放了上去,然后整个人坐在凳子上,仔细梳理着脑中关于反派的剧qíng和自己本身拥有的记忆。
她必须要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到了个什么样的世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派又是个什么样的反派!
冷静下来的珺宁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原来这个世界的自己姓凌,同样叫珺宁,是这名叫桃花寨的山寨寨主,换言之,就是qiáng盗头子hellip;hellip;
天生神力,武通文不通,大字不识几个,各种武器却都能玩两把,而且酒量惊人,一整个山寨的汉子们恐怕都喝不过她一个。
看着瘦瘦小小的,打家劫舍起来比谁都jīng通,当然了,她一直谨记着她那个大家闺秀娘的叮咛,只劫贪官污吏,决不碰平民百姓。
是的,凌珺宁的娘是个来自于京城尚书府的大家闺秀,当年尚书府在夺嫡的过程中站错了位置,自己被斩首了不算,还连累了家中的妻女,一个个被送往了军营,充作军jì。
当时的凌父还只是个热血少年,无比热衷于抢劫大计,几乎每个路过桃花山的队伍他都会暗搓搓地从老远就开始跟踪,一旦发现有可趁之机便立刻回山上通知父亲长辈们下来打劫。
是的,凌珺宁家中从祖辈上开始就是以打劫为生,一整套流程玩得溜溜的。
而就在那时凌父一下就见到了在人群当中哭得梨花带雨,格外柔弱娇滴滴的凌母,慕容嫣,顿时就觉得她好单纯不做作,和山寨里头那群五大三粗,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们好不一样,他立马就感觉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少男心在那一刻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这一票,gān了!
从此凌珺宁多了个知书达理而不失bào躁bào力的娘,不然凭山寨里头的文化水平,最多会帮她取个荷花、梅花、jú花的美丽名字,根本就不会往珺宁两个字上想。
记得她小时候,最常看见的就是她娘掐着她爹的耳朵,各种骂,这个不行,那个不许,从此把桃花寨改造成了一个积极向上、劫富济贫的狭义的hellip;hellip;qiáng盗。
可惜在凌珺宁还小的时候,她爹就因为一场疾病去了,她娘抱着他不吃不喝了几天之后,亲了亲她的小脸蛋也随着他去了,自此之后,凌珺宁便成了一个无父无母但有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叔,各类亲戚都齐全的孤儿。
那些叔叔伯伯们还非常讲义气,等凌珺宁一成年,便合伙帮她坐稳了寨主之位,想让她继承她爹的位子,继续将桃花寨的qiáng盗大业发扬光大。
而反派宁越却是桃花寨附近的一个小山村里的一个小书生,在凌珺宁哼哧哼哧地把他背来山寨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他那满脸的血吓了一跳,都以为是凌珺宁霸王硬上弓不成,才把他打成这样的,然后掳来了山上,纷纷劝她,你要听你死去的娘的话,不能gān这些伤天害理的事qíng,真喜欢可以去他家下聘,再把他娶过来做压寨相公(?)
凌珺宁一抹脸上的汗,一脸懵bī,她说小书生已经没有家啦,山下那个宁家村已经被huáng风寨灭了,人都死了,本来宁越也是要死的,可她看他长得好看就救回来了(?)
众人纷纷感叹,huáng风寨的确是出了名的凶狠残bào,凌珺宁能把这小书生救回来也很不容易了,于是便好好地让宁越住了下来,各种药材砸进去,才终于将他救了回来,等对方一清醒,便qiángbī着他和凌珺宁拜了堂,宣称他以后就是桃花寨里的人了(?)
可怜人家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小书生,父母之仇还未报,三年守孝之期还未过,就被仇人们硬bī着娶了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土匪头子。
是的,仇人,在宁越的心中,他们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桃花寨中的人杀害的,毕竟他在昏过去之前亲眼看见凌珺宁在满是尸体的村中行走,最后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村子,娶了那种刽子手是他的耻rǔ,可是所有的事qíng宁越都憋在了心中,他相信终有一日,他会一一手刃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