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珺宁举起桌上的酒壶,往两只酒杯了倒了点酒,笑着递到景琰的面前,一直看我gān嘛?不嫌我长得丑了吗?喏,给你,喝了这杯酒,我就算是你真正的娘子了,以后在外头都要喊我娘子,知道了吗?rdquo;
珺宁的声音带了些许命令的口气,对于景琰,不管对方信不信任她,喜不喜欢她,第一步她就要qiáng势地站在他的身边,宣誓自己的主权,以一种洗脑的方式在他面前宣扬自己是他妻子的这一事实。
没办法,谁叫对方是个傻子呢?只能听她的!
见状,景琰低头看了看酒杯当中晃动的酒液,低垂的眼中掠过一道jīng光,珺宁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依旧笑盈盈地举着酒杯。
我不想喝,好辣hellip;hellip;rdquo;
可是这是合衾酒啊,必须要喝的啊?难道你不喜欢我吗?rdquo;珺宁有些气馁地想要放下酒杯。
不是hellip;hellip;rdquo;他有些紧张地说道,然后将酒杯一下就接了过来,脸颊之上飞上一团绯红,我hellip;hellip;我是喜欢你的,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会保护我,你不像他们一样欺负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喝hellip;hellip;rdquo;
说着他就预备一把将酒直接倒入自己的喉咙里头。
哎hellip;hellip;rdquo;珺宁一下就按住了他的手,然后拿着酒杯的手穿过他的手臂,这个酒要这样喝才对hellip;hellip;夫君hellip;hellip;rdquo;
景琰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她,珺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涨红着脸低声说道,你该喊我娘子了hellip;hellip;rdquo;
娘子。rdquo;
景琰几乎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口,声音不复之前的纯幼稚嫩,反而带了些低沉与xing感。
几乎是喊出口的瞬间他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抬头目光炯炯地望着珺宁,放在桌下的手已变掌为爪,预备只要对方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于不对劲的立马,便立刻将她毙于掌下,但对方好似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样美好的氛围当中,脸颊之上仍是一片绯红,景琰才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看着对方羞怯地将杯中的酒液全都喝了下去,自己也跟着喝了下去hellip;hellip;
然后不出意料地呛着了hellip;hellip;
于是他开始疯狂地咳嗽了起来,只咳得满脸通红,却没想身旁的他的妻子却捂住嘴,笑了起来,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帮他拍了拍,你个傻瓜hellip;hellip;rdquo;
拍完珺宁就率先一步往里屋走去,眼中的后怕一闪即过,刚刚景琰眼中一闪即过的杀气她还是捕捉到了,果然是反派,一言不和就要取她xing命,看来她还需要再完美无缺一点!
直到走到梳妆台前,珺宁才轻轻巧巧地坐了下来,将自己的凤冠小心翼翼地拆了下来,放在一旁,卸掉了脸上的浓妆,转身看向还坐在外头的景琰,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不过来睡觉吗?已经很晚了哦hellip;hellip;rdquo;
哦,对,对,二哥和我说过,我今天还要dòng房的!rdquo;听到珺宁的话,他立刻作恍然大悟状,跑了进来,手就要往珺宁的领口伸去。
你做什么?rdquo;珺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脱衣服啊,二哥说dòng房要脱衣服的hellip;hellip;我之前虽然觉得你长得还没有大huáng好看,但因为你救了我,还不欺负我,我也愿意hellip;hellip;愿意和你dòng房了,本来我今晚是准备和大huáng一起睡得,算了,还是和你吧hellip;hellip;rdquo;他颇有些委曲求全地回道。
装傻装到这种程度也是绝了,见状,珺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便任由对方施为了。
景琰见她这么一副不抵抗的模样,手竟莫名地颤了下,但还是将珺宁的嫁衣脱了下来,只剩下一声白色的里衣,又开始兴冲冲地给自己脱起衣服来,直脱到和珺宁一样,才终于抱起她,往chuáng上一倒。
然后hellip;hellip;
瞬间,真的是瞬间,珺宁竟然就听见对方轻微地打起鼾来了,入睡也忒快了,难道入睡速度真的和智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傻子睡觉就是这么快,珺宁表示有些被震惊到了,伸手推了推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对方竟没有丝毫的反应!
珺宁窘了,然后努力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轻声叹了口气,将一侧的红锦被拉过来轻轻盖到对方的身上,自己躺在他的身边,亲了亲对方的额头,轻声道了句晚安,便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毕竟今天一天过得实在太累了!
而在珺宁呼吸平稳的一瞬,景琰便瞬间睁开了眼睛,目光沉沉地望着对方,透过屋内微弱的烛光,他还能看见对方嘴角那微微扬起的弧度,即便嫁给一个傻子也是这么开心吗?还是真的背后有所图?他可不相信任何一个女人会嫁给他这样的人而毫无芥蒂,即便有,不是傻子就是背后所图不小,所以这女人会是他二哥派过来的吗?
这么想着,景琰眼中的黑色更甚,然后起身坐了起来,伸手就点住了对方身上的睡xué往外走去hellip;hellip;
月光之下,一个黑衣男子跪倒在景琰的脚下,布置得如何?rdquo;
一切妥当。rdquo;黑衣男人一板一眼地回道。
今日的事qíng你也看到了是吗?rdquo;此刻的景琰再也不复之前的单纯稚嫩,反而显得格外莫测高深。
请主子恕罪。rdquo;
我要恕你什么罪?本来那些下人的胆子也是我养出来的,给我调查一下今晚凌烟阁的大火到底从何而来,还有岳珺宁的过去,之前送来的那份不作数,她的所有事qíng我要事无巨细。还有,安排雁娘到她身边来,给我注意她的一举一动。rdquo;
是。rdquo;
那些下人不用留了,手脚gān净点,其中有几个我在他们身上做了记号,给我挖下他们那双作祟的招子,告诉他们即便做鬼也要明白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rdquo;
说完,景琰便离开了。
闻言,黑衣人略顿了顿,继续称是,等到后来他真挖出来那几双眼睛之后,才突然明白这几位不就是当晚目不转睛地望着王妃的那几人吗?
一时之间,他甚至都有些弄不明白王爷的态度了,这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啊?
等景琰回到屋内,发现珺宁仍旧躺在那里甜甜地睡着,他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也没有解开她的睡xué,反而伸手摸了摸她脖颈上的红痕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可千万要藏好啊,若让我发现了你哪天露出了马脚来,小心我直接就折断它hellip;hellip;娘子hellip;hellip;rdquo;
本来温馨而亲密的称呼将叫他喊出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来。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明渊帝景泓听完了自己探子的汇报之后,指骨轻击了下桌面,哦?没想到这靖王妃倒是这样一个人啊?也就是说今晚景琰的失态不仅没将她吓跑,反而增进了两人的关系啊hellip;hellip;呵呵hellip;hellip;rdquo;
陛下恕罪。rdquo;
呵呵,那我明日可要好好会一会她了hellip;hellip;rdquo;
坐在龙椅之上的锦衣男子,摸着自己殷红的唇,轻笑了一声往后靠去,好好会一会我的hellip;hellip;弟妹hellip;hellip;rdquo;
第52章 攻略痴傻王爷(三)
第二日,珺宁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chuáng榻早已经凉了,景琰应该早就已经醒来了,哦不,说不定昨晚就没睡在自己的身边。
毕竟从小到大,皇帝母子俩对他的试探与刺杀都没有放松过,几乎无时不刻不在抓的他的马脚,只因为明渊帝景泓根本不相信他真的傻了,不,应该说即便真的傻了,他也要他的xing命,明渊帝此人从不打任何无把握之战,也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xing,是的,他便是这一小世界里头的男主,这是篇历史类的小说,几乎全篇都在描绘他的辉煌一生,他后宫里头的那些绝色美人们,他铁蹄踏过的地界,他怎样从真龙夺嫡当中脱颖而出等等等hellip;hellip;
靖王景琰不过是他人生历史长河中不小心翻出来的一朵làng花,只不过却是最大的一朵,蛰伏多年,最后一击必杀,直接就将对方从皇位上拉了下来,连太后都死在了他的手中,后来若不是景琰时运不济,天要亡他,在两军对战的过程中,突然发生了地崩之事,真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他是明渊帝这一生最重要的对手,也是最后的对手,两人几乎斗了一辈子,最后景泓胜利了,历史便由他来改写,他便是主角,与此相对应的,景琰便成了反派,也成了自己的攻略目标。
多年的陷害与试探,让景琰的对任何人的信心都薄弱到了一种一戳即破的地步,在她发现自己一晚上没有醒来一次,一夜好梦的qíng况下,珺宁便知道对方很有可能并没有和自己睡在一起,甚至有可能还点了自己的睡xué。
想到这儿,珺宁的嘴角微微扬起,看来这回很有挑战xing了hellip;hellip;
她缓缓起身,正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珺宁刚准备脱下里衣,雪白的肩膀都已经露出来了,然后就和刚刚进门的那双大眼睛,两人大眼对小眼地看了好久,珺宁的脸颊都已经染上了一团绯红了,刚才还带着一脸兴奋仿佛要和她分享些什么的景琰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换衣服啊,那我就先出去了哦,你换好衣服快点出来找我哦hellip;hellip;rdquo;
他立马转身回头,一把就将房门带上了。
虽然动作极为迅速但珺宁却丝毫没有忽略他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看着紧紧闭合的房门,她笑着转头,脸上的绯红慢慢褪去,略挑了挑眉,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吗?
而逃离了屋内的景琰,轻轻动了动自己那略微有些僵直的手指,脑海之中那一片雪白却总在自己的眼前来回晃悠,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便立刻像是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似的开开心心地往前跑去,根本不管池塘边的泥泞,身穿一身宝蓝色的锦衣,就直接就趴在了那里看着荷叶上头那不停鼓着腮帮的小青蛙,好像和它说着写什么,时不时还发出一阵无忧无虑的欢笑,看上去就跟小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等珺宁换好了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幅画面,她怔了征,便直接朝景琰走了过去。
在做什么呢?之前叫我就是为了看它吗?不过我们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了呢?太后娘娘还在宫中等着我们,要不我们等从宫里面回来再来看它好吗?rdquo;
珺宁毫不在意对方的异状,直接伸手就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掏出随身的帕子帮他擦了擦,低着头这么说道。
听见她这么温煦的话,景琰便立刻明白了,对方好似真的不嫌弃自己的痴傻,眼中掠过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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