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宁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话的同时,因为第一次醒来腿上没毛了,所以一直下意识地在被子里蹭来蹭去,感受着那光溜溜的新奇感觉,不可避免地一连碰到了韩煦的关键位置好几下,她因为第一次由猫变成人和韩煦在同一个被窝里睡觉,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到底有多逾越。
可韩煦虽然有过一段时间做狗的经历,但前二十几年的时光都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生理发育十分良好的男人,一个虽然从未碰过女人,但该接受的教育一个没落下的拥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在这样被珺宁蹭来蹭去的,又是早晨这么个容易激动的时间里,韩煦的眼神越来越暗。
可是我饿了hellip;hellip;rdquo;男人声音低哑好听。
哎,那我们赶紧去吃早饭吧?rdquo;珺宁闻言,一下就要坐起来。
只是还没等她动作,就被一道黑影猛地一下就压倒在chuáng上,双手手腕被对方紧紧攥着摁在了枕头上面。
韩煦红着眼睛压在了珺宁的身上,凑近她的耳朵旁低低地说道,我说的并不是那个饿hellip;hellip;rdquo;说完还试探xing地轻舔了下她那软嫩嫩的耳垂。
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韩煦有些奇怪地抬起了头,却见被他压在身下的小丫头眼中满是深深的疑惑,似是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似的。
见状,韩煦顿时就觉得自己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随后深深叹了口气,便亲了亲珺宁的眼睛,笑了声,唉hellip;hellip;行吧,没事了,也不早了,我们快去起chuáng吃早饭去吧,好吗?rdquo;
还是太小了啊,什么都不懂hellip;hellip;
嗯?嗯hellip;hellip;rdquo;珺宁点了点头,直到韩煦拉着她出了房门,遇见那暗搓搓守在他们房门前,见他们从同一个房间里头出来时,眼中还闪过一丝鄙视的宋嘉时,这种疑惑都没有散去。
她,她竟然对韩煦没感觉了,他舔着她的耳垂,她竟然一点意动的感觉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明明自己只会对反派有感觉的,现在竟然连反派都无法让她动qíng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和她是妖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吗?谁来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珺宁有些懵,吃完了早饭,送走了韩煦,人仍然是懵的。
珺宁暂且不管,另一头的韩煦一进韩氏便立刻感觉到几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起来,想来这一段时间内,方文君大刀阔斧,毫无顾忌地大换血,韩氏上下都已经明白了方文君的态度,她就是要把股份占大头的韩煦架空,乃至于将他彻底地排除在韩氏的核心权力层之外。
若是一开始方文君这样做,公司上下的人或许还可能会骂她小三上位还这么嚣张地排挤原配的孩子,简直无耻。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是那么容易被人接受,方文君足足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几乎彻底扭曲了外人对她的印象,让她从一个如菟丝花一样的无耻小三,扭身便成为了现在这个jīng明gān练,恩威并施的女qiáng者的形象。
人总是健忘的,无关自己的事qíng,一般就是记得再牢,好奇心再旺盛,也总是被各种新奇的事qíng,新出现的状况所占据,老米饭再怎么翻炒总是弥漫着一股馊味与陈旧,所以尽管有些羡慕嫉妒恨的人们仍在私底下传播着方文君过去的丑事,可对于她的能力却没有一个人不是从心底里信服的。
所以,韩煦的qíng况如今已经到了一种岌岌可危的地步。
方董说,一个星期后会召开一次股东大会,毕竟您已经有好几个月不在公司里待着了,公司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qíng总裁您有很多都不明白,召开一次股东大会,也是为了总裁您着想。rdquo;
韩煦看着那尽心尽力地汇报着方文君指令的小秘书一眼,笑了。
出去吧。rdquo;
是。rdquo;
他不明白公司现在的状况,给他资料或者召开一次公司内部会议,向他汇报,都完全可以,可她偏不,非要召开股东大会,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怎么?就真的认为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是吗?
看来今晚自己还需要出去逛两圈呢?从谁开始呢?韩煦指着电脑屏幕上头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们,然后手指定在了一个秃头双下巴的男人的脸上。
就你了hellip;hellip;
第78章 攻略蠢萌二哈(十二)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太过清闲,韩煦基本上是在自己空dàngdàng的办公室里头,靠着电脑上头的扫雷游戏和思念珺宁打发掉的,他时不时就会想一想珺宁现在在家中到底在做什么事qíng,那个宋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住在了韩家不走了?韩煦有点担心珺宁到底会不会受她的欺负,虽然小丫头是只妖jīng,但心底也未免太过单纯良善了,而那个宋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珺宁实在是太容易吃她的亏了hellip;hellip;
这么越想,韩煦就越觉得椅子有些坐不下去了,几乎在下班时间一到,便快速地离开了公司,在一片同qíng怜悯的眼神中,不管不顾,归心似箭。
他想要见到他的小丫头,现在,马上hellip;hellip;
可惜在刚到韩家门口的时候,看见迎面走来的那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的时候,韩煦的一腔热qíng瞬间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他看着正前方那一脸愁容的女生和站在她身边那温和的男人,又想起了家中一直念念叨叨地喊着找主人的小喵咪,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人可真经不起念叨啊,这不,直接就找上门来了,一想起家中的那个小丫头在看到这女人时,可能会出现的兴高采烈,韩煦的心qíng整个地便yīn郁了下来,沉着一张脸从自己的车内走了出来。
偏偏柳笑笑对他还有大恩,他韩煦虽然睚眦必报,可是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柳笑笑他不仅不能给她颜色看,在方文君为难她的时候,他指不定都得护着她,不管怎么说,柳笑笑作为一个主人来说,的确是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的,她对身为狗身的自己的维护与照顾,韩煦是怎么都不能忘的,但脸色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
尤其是在回想起自己当初的种种愚蠢之举时,韩煦的脸色简直yīn沉都要滴出水来。在珺宁的面前,他的那些犯蠢还可以美化成qíng人之间的小qíng趣小甜蜜,可在柳笑笑和韩曜面前就是实打实的蠢了,让他几乎一看见这两人便会立刻回想起当初蠢得没眼看的自己,叫他怎么开心的起来?
柳笑笑看见他的脸色倒是心底一突,可那莫名升腾而起的一阵熟悉之感却是克制不住的,这叫柳笑笑的脸色在看见韩煦的一瞬间就变得极为古怪起来,有些忧心有些欣喜有些惊慌hellip;hellip;
站在那边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我看他一直看着我们,好像来者不善啊!rdquo;柳笑笑伸手拉了拉停好车的韩曜的衣角,凑过去,表qíng不变地询问道。
而这头因为之前找珺宁和韩煦花费了两人太多的功夫,导致到现在柳笑笑才只是第一次登门,所以两人还为方文君准备了一些礼物,韩曜正在后备箱内拿着礼品,听见柳笑笑的询问之声时,韩曜便抬起了头来,看见正前方沉着脸看着他们两人的韩煦的时候,顿时喜得连礼物都顾不上了,拉着柳笑笑的手就到了韩煦的身边,高兴地喊了一声哥。
哥你怎么今天回来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啊?我也好去机场去接你啊!瑞士好玩吗?哈哈哈,下次我也带笑笑去看看去hellip;hellip;rdquo;韩曜根本不顾韩煦的冷脸,不住地没话找话这么说道。
直说得柳笑笑这个粗枝大叶都发现有些不对劲了,韩曜的这个哥哥怎么这么冷漠啊?自家弟弟一直在这头说啊说的,他那边倒好,就像是完全屏蔽掉了所有的声音一样,只是冷眼看着韩曜一人在一旁哈哈哈,看得柳笑笑都不由得有些心疼起来了,这什么狗屁哥哥啊,实在太过分了!
她本来就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心里怎么想,就是面上掩饰的再好,也不免会泄露出来。
所以韩煦在看见柳笑笑那满眼的不满的时候,便有些明白她恐怕是有些有些心疼自家男朋友了,见状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就看在自己失去记忆变成狗的那断时间内,韩曜对他的悉心照顾吧,于是他就冲着韩曜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个招呼了,就立刻往房子内走去。
完全不知道在他走了之后,韩曜直接就抓紧了柳笑笑的手,兴奋地不行地说道,我哥理我了,我哥理我了啊!哈哈哈,要知道以前我和他说话,他基本都只听个开头,便立马看也不看我地就走了,今天竟然听我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还朝我点了点头,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一定是!所以笑笑,你今天来我家真是来对了,我妈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rdquo;
韩曜高兴地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地这么说道,直说得柳笑笑满脑门的黑线,从来都不知道这韩曜竟然还是个隐形的兄控啊?之前那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模样竟然在遇到他那个冷冰冰的哥哥的时候,瞬间破功,实在hellip;hellip;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
柳笑笑转头高兴地看向同样高兴地不得了的韩曜,兄控什么的,好萌啊!不,应该说,韩曜不管什么样子,她都喜欢的不行啊!哈哈哈,她眼光真好!
外头两个兀自开心的人暂且不提,屋内的宋嘉一天下来却快要被珺宁bī疯了,这姑娘是不是傻的啊?啊?
不管自己和她说什么,不管她怎么打探她的学历家世,抑或是后来的冷嘲热讽,对方竟然都像是什么都没听懂一样,一脸疑惑而奇怪地看着她独自一人发疯发狂。
偏偏hellip;hellip;偏偏她还觉得对方那歪着头,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萌,那模样就像是hellip;hellip;就像是她在家里养着的那只乖巧的小白猫一样,只多看一眼,宋嘉都感觉自己的血槽要空!
可敌人就是敌人,如果她要嫁给韩煦的话,面前的女人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尽管这女人长得漂亮又会无意识卖萌攻击,但敌人终归是敌人,这世上只有自己不要的东西,还没有被人抢走的东西,所以这个柳珺宁,也只能给自己滚了!
宋嘉眼中掠过一丝冷然,看着那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的珺宁,眼珠转了转,又朝她走了过去。
坐在这里想些什么呢?rdquo;宋嘉娇笑了一声,按照惯例,对方并没有理她,宋嘉都已经被她nüè习惯了,别说不理她,就是这小丫头现在转身就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从昨天她就已经感觉到这小丫头有些奇怪了,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自己和韩煦,至于其他人在她的面前也不过只是一块背景板罢了,不管其他人对她露出什么样的眼神,或者说了什么样欺rǔxing的话,她都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不,应该是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到听不见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