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同抬眼瞧她:脸都送给你瞧了,我哪儿还有面子。
jī蛋羹做好,淋上香油,顿时好闻的很。薛娘跟林殊同一人拿了一个勺子,舀着吃。
等都吃完了,把碗一撂下,林殊同就准备拥着薛娘走,薛娘站住脚,让他把东西收拾gān净。
林殊同皱眉说:明儿伙计来了,让他们收拾不就得了。
薛娘纤细的手指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靠近,弯眼笑着说道:你不就是伙计么,再说明儿让他们瞧见了,指不定要嚼什么舌头根子。
林殊同转身去收拾碗筷,走到水池子那儿,从水缸舀了瓢水:我这会儿可不是伙计,你赶紧回房去吧,虽说天气热了,晚上还是有点儿凉。
薛娘应了一声,嘱咐他快些弄完,就转身走了。林殊同朝门口看了一眼,嘀咕道:这会儿倒是听话的很。
次日一大早,两个人就梳洗好了,等着伙计们来店里上工。伙计们进了店门,瞧见了站在一块的俩人,差点儿冲着林殊同行礼。
谁知,薛娘jiāo代了几句话之后,就说让林殊同帮着跑堂。伙计们都弄不清这是闹哪出,昨儿还说养活,今儿怎么就出来gān差事了。
倒是也不敢多问,应声说都知晓了。林殊同笑眯眯的跟伙计打招呼,说以后有事儿说一声,甭客气。然后冲着薛娘低声说了几句话,惹得薛娘瞪了他一眼。
伙计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俩人这是闹着玩儿逗乐子。
过了会儿进来客人,伙计们都抢着迎上去,让林殊同没客人伺候,既然知道他俩是闹着玩儿,谁还敢让他真的做事。林殊同也不急,坐在柜台旁边等着客人进门儿。
柜台上放着账本,账房正打着算盘,心不在焉地往林殊同那儿瞟。有这么个人在这儿,他哪里还有心思算账。
直到中午,客人多了起来。原先林殊同认识的那帮人一进来,就瞧见了他。皆是装作头一回看见,拍着林殊同的肩膀直说可惜,怎么就逐出府来了。
一个人问罢了,还有人接着问,动静闹得不小。林殊同开始还好脾气的请他们上楼,过了会儿,有个人着实不像话,林殊同正给他们倒着酒,他故意用胳膊扛过去。
林殊同手抖,就洒在桌子上。
坐在一桌的人摇着头说:你这功夫不到家啊,怎么连倒酒不会。
林殊同勾了勾嘴角:我把桌子擦gān净了,再给你倒上。
仍是不依不饶:这家酒楼大得很,伙计能进来上工也是挑了许久,你连倒酒都不会,是怎么进来的。莫不是托了关系。
我可听说老板娘在生意这方面不近人qíng的很,他是怎么攀上关系的?
有人大笑几声:这还用说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老板娘长得是美,可也是个女的,哪里能
话没说完,林殊同将酒泼了他一脸,那人鼻腔嗓子辛辣的很,咳嗽了半天。他身旁的人当即不乐意了,拍了桌子站起身:你这伙计怎么当的,竟然敢泼客人酒。老板娘,老板娘,过来管管!
林殊同以前难免跟他们相处,哪里不明白这些人的秉xing,都是欺软怕硬的。他皱了眉头,嗤笑道:你少在这儿装,咱们这几个人谁不知道谁,你前几天还在我跟前儿哭穷,说因着你天天不着急,老爷子管你管得严,身上没了钱。
那人神色一变,想起来这事儿,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听林殊同继续说道:我可是借了你三百两银票,这会儿来我这儿闹事儿,先把银子还我。
那人耳红脸赤:谁瞧见我拿你银子了,有什么证据!如今你变成了穷鬼,就想讹我的银子。告诉你,没门儿。想要银子,学着墙根底下的乞丐,跪下叫几声爷。
林殊同不慌不忙又拿起酒壶,那人连忙躲开,被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林殊同倒进嘴里。
那人才放了心,谁知林殊同竟然喷了他一脸。那人急得用袖子擦,眼睛睁不开,也顾不上许多,就要上来拽林殊同的领子打他。
林殊同躲到一边儿,看着他说道:你急什么,我这不是给爷洗脸么,用的还是上好的陈酿。
那人眼睛睁不开急得大喊,让身边的小厮动手,林殊同沉声说道:你是不是借惯了便宜银子,竟忘了当时在我这儿立过字据。
那人脸色一白,他一向借银子没立过字据。因着这个圈子谁会为这些钱让人打欠条,都觉得没必要。当时林殊同提出来后,他还尤为奇怪,也没细想,左右不过几百两。
他倒不是还不起,只是栽了面子。仍是嘴硬:哪儿有字据,有本事你这会儿就拿出来,待会儿再拿出来可不算,谁知道你作假没。
这话一说出来,谁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了。都是做生意的,看字据作没作假,都是打小就会了。
谁知,林殊同朝怀里一摸,掏出一张纸,有字儿的那面冲着人:这不就是么。
那人这会儿眼睛好受些,能睁开了,瞧着周围人的目光,只觉得脸上难堪:你是故意算计我!
林殊同咧了嘴角笑道:你真是不讲理,可是你先挑的头。若不然,我恭恭敬敬的给你倒酒,你还能留下三百两银子不用还。
那人还要说话,就见林殊同瞬间沉下脸,狠厉地说道:咱们都是在一块儿待过,都知晓我什么脾气。若说惹事儿犯浑,在座的怕是都比不上我。我如今是什么都没有了,要是跟你们玩命,吃亏的可不是我。
从今儿起,咱们就把过去给抹了,甭往回看了。
站在后堂门那儿的薛娘,全都瞧见了,不禁笑了笑。她方才在屋里坐着,也担心着林殊同面子上不好受,倒是怕什么来什么,伙计急急忙忙来敲门说林殊同跟客人较上劲儿了。
薛娘连忙往外走,到了门口,却忽然顿住脚,这会儿她若是去了,林殊同怕是更没面子。便垂了眼说道:他要是连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还留着做什么。
听得边儿上的伙计又是一愣。
酒楼里的事儿传出去,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林殊同都成这样了,就不该落井下石,有的说林殊同竟然当小白脸儿,一对男女都不是好东西。
不管人们说什么,当着面儿是一个字儿都不敢吐露的。
林殊同就这么做了一段日子跑堂的事,白天一直跑动,到晚上一点儿都不困,非得折腾几回才行。薛娘被弄得每天早上起不来,原先还能硬撑着洗漱好,跟伙计们jiāo代事儿。
后来也就懒得起来了,直接让林殊同开门,然后跟伙计一同做差事去就是。也顾不上伙计们会不会议论,她到了上午从chuáng上爬起来,腿还是酸的。
林殊同似是算准了她起chuáng的时间,她刚穿好衣裳,他就端了洗脸水进来。然后看着她吃完早饭再出去。
薛娘这会儿正吃着,就听林殊同说话:我今儿想跟掌柜的请个假,出门一趟、
薛娘咽了一口粥,抬眼看他:出门,去做什么?
林殊同笑着说道: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舍不得我走?
薛娘知晓他不愿多说,夹了个糕点咬一口,咽下去说道:去吧,跟外面的伙计大声招呼就行。
林殊同应了一声,出了店门,直接往杜云轩家里走。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还是邻居出来告诉他,杜云轩这阵子天天往医馆跑。
城里医馆不少,他去的是戚荃的那家。林殊同倒不会以为杜云轩生病,只是好奇杜云轩跟戚荃只见了一次面儿,怎么就聊上了。
到了那儿,病人倒是不多。林殊同走进去一眼就瞧见杜云轩跟戚荃两人。打了声招呼,三人到后院找了凳子坐下说话。
林殊同说道:你俩说上话了,我却寻不着人,还是你家邻居告诉我你在这儿。
杜云轩刚要说话,就听戚荃说道:这几日可愁死我了,他见天儿的过来说让我出去开医馆,他出钱,我负责问诊。我是关门弟子,哪里能师父还在这儿,我就出去自立门户。
杜云轩苦笑: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么,城里看着钱好赚,可能gān的营生都被人抢了去。我这点儿钱不上不下的,竟是什么也做不成。本想着跟林殊同做生意,他却一直不来找,还以为跟自个儿心上人过上日子,就不管买卖了。
林殊同被一句跟心上人过日子的话说的高兴,摇着头说道:我总得安顿好,生意定是要做的,总不能一直让自个儿媳妇儿养着。这回就是来跟你商量事儿的。
杜云轩听他说了会儿,眼睛越听越亮,直拍大腿说肯定行。戚荃听他俩说的热闹,半句话也cha不上,笑着说道:你俩都是掉钱眼儿里了。
杜云轩说道:我是掉进去了,林殊同还没掉进去,有人拽着他。
戚荃忽然想到林殊同早就jiāo代给他的一件事儿,开口对他说道:你让我打听的巫蛊之术,还真有人见过。专门用来控制人的心神。
还问了问师父,他老人家说他认识一个驱邪的人,因着年轻时他不信邪,觉得医术才是根本,谁知遇上一个病人,怎么也治不好,眼见着就要断气,驱邪的人路过,施法救了过来。
我问你为什么打听这些,你也不肯说。但定是遇上事儿了。那人此时就在城里,你要不要请他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给新文求一波收藏~
重生之农户小娘子
姜妩上辈子遭遇了被父母换亲
被男人毒打,最后把男人砍了,再然后被判了绞刑
岂料还能再重活一回
她一手卖豆腐,一手跟人撕头发
抽空还能回头给人送个秋波,想着这回一定要自个儿做主嫁个好人家
没想到的是,早就有人盯上她了
此文家长里短,打脸为辅,温馨过日子为主。
小天使们跳不跳坑~
☆、第80章 老板娘X公子哥(九)
林殊同一怔,想起来以前托给戚荃的事儿。那时候他正疑心薛娘是不是被什么控制了,几次三番的试探,又跟她待在一块儿,皆是没什么动静。
后来才往鬼怪上面想,犹豫再三还是让戚荃打听打听。只是他自个儿心里也怕是真的,故意把这件事儿给忽略,这些日子又跟薛娘过得自在高兴,哪里还能记得这事儿。
戚荃见他又愣神,叹了口气说道:你若不想再提,那这事儿就过去了。
林殊同被他的话说的反应过来,手掌摩挲,抿着唇思索一会儿,才说道:这人可靠么?要不你先带我过去瞧瞧。
戚荃看他一眼。
林殊同垂下眼睫,戚荃的师父是最能信得过的,从不说谎话,可饶是如此,他仍是不放心,若直接带着去见薛娘,他要怎么说。
难不成直接说,薛娘我怀疑有人给你下了巫蛊,让人给你驱驱邪?
怕是他直接被撵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