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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墨也傻眼了,这怎么到他身上耍赖这招就不管用了。丧眉耷拉眼的从地上起来,往门外走。
    薛娘让人把门关好,转过身子呼了几口气。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没把陆墨的底细告诉她。
    系统gān咳了几声:你比较聪明,想让你去摸索。
    薛娘叹了叹气,如今谜团越来越多,可到了哪个世界,系统都会告诉她基本qíng况。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
    系统有些沮丧:这个世界我不能提醒太多。
    薛娘嗯了一声,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系统说道:这个应该是最后一个世界了。
    薛娘仍是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神qíng惊愕:你说什么吗?
    系统闷闷的:你就要熬出来了,但是这个世界出了岔子,也不能告诉你哪儿有问题,你自己小心。
    薛娘听着系统的话,脑子嗡嗡作响,心里发慌。那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系统听见她问,想要开口,仍是憋住没说,当没听见。
    薛娘在屋子里怔愣了大半天,丫鬟敲门送早膳,屋里没人应声,害怕出了什么事儿,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这才松了口气。
    把早膳摆到桌上,薛娘脸色仍是难看的很,丫鬟也不知道什么事:小姐,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也不能伤了神。寨子里这么多人,还指着您呢。
    薛娘抬手,抿着唇问卫司这会儿在哪儿。丫鬟愣了愣,这个她哪儿知道,皱巴巴的说应是在做饭。
    卫司这些日子做饭上了瘾,腰里系着件围裙,油渍麻花的,一边抡大勺,一边冲着小伙计喊:赶紧的,把菜洗好了。我这儿可等着下锅。
    小伙计吭哧吭哧打来一桶水,坐在小板凳上哗啦哗啦洗菜。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卫司嘴里不闲着,跟人胡扯:瞧瞧我这架势,gān什么像什么。正经的大厨。
    厨房的人跟他混的熟,张口便是嘘他。卫司不乐意的皱着眉:有本事你们别吃,每天让你们吃的饱饱的,还挑上毛病了。
    说了一阵笑,有个人问他:你一个将军,来山寨当厨子,还是自个儿来这儿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卫司瞪他一眼:是你家寨主脑子不好使,放着我这么好的人不要。
    厨房里有个当兵的进来找东西吃,听见提到寨主,神qíng有些不自然,卫司脸上带着笑,冲着他问了句:我说的对不。
    当兵的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说话,就看见门口站着的薛娘。脸色立刻变了,喊了声寨主。
    卫司懵了一下:啊。
    回过头也看见了薛娘,咧着嘴笑了几声,chuī着口哨说道:怎么着,想我了?
    薛娘神色平静,跑过去抱住他。卫司连忙把大勺放下,被她弄得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赶紧起来,我身上都是油。
    手臂环住她:你先起来,我换身衣裳咱们再腻
    话没说完,薛娘就松开他了,直接拽住他的耳朵,往外面走。卫司歪着脑袋,脚步随着她走:没这么欺负人的啊,你占我便宜我不跟你计较,怎么还带动手的。
    一直从厨房走到屋里。路上的人见了,都不由偷偷瞟几眼。摇着头叹了几声,自己家寨主就是不一样,找个相好的,也能闹这么大动静。
    薛娘把门关上,让卫司把衣裳脱了。
    卫司眨眨眼,握着自个儿的衣襟,打量了薛娘一番:你先脱。
    薛娘伸手就解扣子。卫司连忙过去捂上,惊得直喊祖宗:你又发什么疯,我不是好好的在做饭,哪儿又让你动气了。
    薛娘抬眼看他,心口起伏,撇着嘴,眼眶泛红,带着委屈。
    卫司皱着脸:那,那我脱?
    薛娘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轻声说道:你除了这身皮相,还有什么。
    卫司表qíng一僵,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吭声。
    薛娘这一出让卫司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还有些感qíng在就好。从院子里出来,回到厨房,七嘴八舌的问什么的都有。
    他笑眯眯的胡扯了半晌,借着送饭的差事去了当兵的地方。刚要聊上几句,陆墨就过来了,搬了张凳子坐在一边儿,也不说话。
    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原先被卫司说动的人,都生了悔意,气的卫司脸色发青,耳边有人对他说:若是跟了你去京里,寨主肯定活不了。乾坤寨与别的山寨也有积怨,到时候没了兵力,她怕是
    卫司脸色yīn沉地说道:那与我有何关
    话说到一半,想起贴着胸口的温热,和在军营里的热茶,心里闷得难受。冷了神色,抿住唇。
    离开京里的日子越来越久,如今又没了指望,薛娘都替他发愁。没过几天,就听见人嚷嚷着来禀告,说卫司逃走了。
    薛娘似是惊慌的将茶杯打翻,连忙命人赶快去找。陆墨得着信儿,眯了眯眼睛,带着一队人去搜。
    一个时辰后,在树林子里找到了。卫司抱着包袱,惊惶逃窜,不愿再被抓回去。陆墨知晓他走不远,让他跑几步,再领着人追几步,拿他解闷。
    卫司被bī得狠了,额头上都是汗,咬牙切齿。继续往前跑,到了一处沟壑旁边,停住脚。
    陆墨冲他chuī了声口哨。
    卫司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焦急的神qíng消失,唇边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陆墨眉头一皱,心头一跳,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人赶紧抓住他。
    卫司直接跳了下去。
    领着的人傻了眼:这,这人死了吧。
    陆墨心里不痛快,沉着脸:那个祸害能甘心死么,下去给我找,没死给我捅上两刀。出了事儿算我的。
    身后的人应了一声,犹豫地拔出刀。陆墨瞧见了:真拔刀啊,能不能有点儿脑子。杀了他,回去寨主能有好么。找去。
    又他妈着了卫司的道。
    张大夫诊治了一番,身上多处擦伤,右胳膊脱臼,上些药静养着就好。卫司躺在薛娘的chuáng上,疼的吸着凉气,绝不喊一声。
    薛娘脸色难看,陆墨在一边儿焦躁的很,说一会儿过来请罪,便出门去了。屋里没了人,她坐到chuáng边,问道:疼得厉害么?
    卫司神qíng木然,没吭声。
    薛娘往他身边凑了凑:你说话好不好。
    卫司看了她一眼:我不要你的支持了,把我放了。
    薛娘垂下眼睫。
    卫司笑了几声,透着凉薄的意味:我打小是吃苦吃惯了的,得着机会有了个将军的名头。可是我告诉你,我不甘心,凭什么那把椅子只能别人坐,我就得跪下。
    说到此处,他神qíng激动,心口起伏的厉害,瞪大双眼。
    你是能理解我的,甚至想当我的对手。可是如今却把我拖下水,困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
    薛娘看着他:你太自大了,单枪匹马上这儿来,你能说没想到这种qíng形?可是你笃定我离不开你,只要哄一哄,什么事儿都能解决。我对你只是锦上添花,对我有几分qíng意,只有你自己知晓。
    卫司抿着唇,瞪大双眼,眼里泛红:把我放了,从此再不相gān。
    薛娘嗤笑了一声,应了。
    外面丫鬟喊,说药煎好了,薛娘让人进来,然后走了出去。卫司瞥了眼屋门,神色恢复如常,接过药灌了下去。
    因着他的伤势,还不能动身。只能留在这儿养几天,薛娘不想再看见他,让人把他搬到别的屋去。
    刚一动他,卫司就直嚷着疼,喊声凄厉。薛娘冷眼瞧着:你想啥呢,赶紧走,看你就烦。
    卫司一听见这话,巴巴的掉眼泪:我没伤着的时候,你都不嫌弃我身上油,直接就抱住了。这会儿连屋子都不让待。
    薛娘刚张口,就听那儿喊:我好命苦,脸也没伤着,你就不愿意看我了。
    薛娘听得急了,走到chuáng边:分明是你想着走,这会儿却又埋怨我,你有良心么。
    卫司用没伤着的手抹抹眼泪,瞥她一眼:我要是说的话你都听,能有今天么。
    薛娘:成,那你继续做饭。
    卫司瘪着嘴:我认怂,你可千万别。
    薛娘深吸一口气,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卫司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哎哟我的妈呀!
    外面传来陆墨的声音:这谁啊,叫得这么慎得慌。走进来往chuáng边一瞧,脸上笑吟吟的,坐在chuáng边,压住了卫司的脚。
    顿时喊得更厉害。
    陆墨皱着眉不知所云:怎么了这是。
    扭过头看看薛娘,你把他怎么了,叫成这样。
    卫司嘴里吸着凉气:你赶紧滚一边儿去,压着我脚了。
    陆墨一脸迷茫:是么?
    说着又动了动屁股,卫司疼着直呲牙,陆墨起了身,朝后面看了看:我说怎么这么软和。
    话音刚落,也叫嚷了起来,陆墨身子向前倾,手正好在卫司的上方,被他咬了一口。
    这会儿一人捂着脚,一人捂着手,薛娘嫌弃的别过头。
    折腾了半晌,也没搬出去,打发了人出去,就剩下仨人。陆墨拉着薛娘嗑瓜子儿,还让丫鬟上几个菜,什么大肘子,huáng花鱼,炒藕片。
    这会儿离晌午饭刚过了两个时辰,薛娘瞥了陆墨一眼,悄声说:你能恢复正常不,别装傻了。
    陆墨眨眨眼,弯着嘴角说道:我听不见,你大声点。
    薛娘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陆墨在那儿自顾自说上话了因着离卫司远,他看不清这里,说话的声音又小,自然能装作俩人聊天。
    过了会儿,卫司的呼噜声响起。
    陆墨朝他那儿看了一眼,敛了神色,压低声音对薛娘说道:真想好让他走了?
    薛娘:废话。
    陆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到了临走那天,卫司收拾好东西,让人把他骑来的那匹马给牵出来,拿着包袱准备从薛娘屋里出来,忽然说了句:你今儿怎么穿这身衣裳,衬得越发单薄。
    薛娘一下子来了火气,拽着他吵架:你什么意思,我这衣服裁剪的正好,腰是腰,腿是腿的,哪儿不好了?
    卫司抱着胳膊不说话,盯着她瞧。当真是一提这事儿就生气。
    薛娘撇着嘴点点头,走过去挺了挺胸,歪着头说道:你仔细瞧瞧,别光顾着说话。
    卫司看了半晌,把头扭过去,又忍不住偷偷瞟了几眼。
    薛娘气得脸色发红,整个人越发娇艳。卫司喉咙有些发gān,绕过她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灌了下去。反复几次,才好受些。
    垂了眼,又给她倒了一杯。握在手里愣了愣,然后转过身递给她。眉眼笑得温和,赔着不是:你怎么就急了,我是觉得你瘦弱,该多吃些东西,才这么说了一句。若是让你有了火气,那我随便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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