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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会儿若是过去,怕闹得更厉害。正打算倒杯茶坐会儿,就听系统呜嗷喊叫。
    它语气焦急:快啊!傻愣着做什么,赶紧过去劝开。
    薛娘:劝什么,你不是说男主不会
    系统打断:那是之前的世界,这会儿都一个分成俩了,自己杀自己能不死么。
    以前别人杀不死,眼下自己杀自己就会死?什么莫名其妙的说法。
    薛娘看了看,她要是过去挡在他们俩中间,说不要打了,估摸着都来不及开口,一刀就扎到她身体里了。
    把桌上的茶杯扔到他们的脚边,碎片声让二人停下,扭着头看她。
    薛娘皱着眉,十分冷淡:别在我这儿打闹,看着烦。想杀人到外面去。
    卫司看了眼陆墨,别过头去,委屈地说:是他先动手的。
    陆墨将匕.首收回去,脸上的表qíng仍是冷冷的,眉间夹杂着一丝偏执,走到薛娘身边:若是我跟他只能活一个,你希望谁留下?
    薛娘眉头一跳,想张嘴胡乱混过去,就听他说道:不要说其他的,只说你希望谁留下。
    陆墨的神qíng冷漠,眼里却透出认真的意味。薛娘愣了愣,有些喘不过气:我选我爱的人。
    陆墨一怔,勾了勾嘴角,声音低沉:若是两个都爱怎么办?
    薛娘有些心慌,脚步往后退了退。卫司站在一边,没想到陆墨会说出这句话。
    两个都爱。
    打死他也受不了薛娘爱上除他以外的人,更别提这么假设的说出来。
    陆墨bī近,盯着薛娘问:两个都爱怎么办?
    薛娘别过头,神qíng有些慌乱。
    陆墨继续说:换句话说,你希望谁先死?
    薛娘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怒气:为什么非要死一个?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她心口起伏不定,脸憋得通红,眼里泛着水汽,身子发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陆墨弯了弯眼睛,盯着她道:是啊,为什么就非得死?
    薛娘一愣,没反应过来。
    陆墨尤其有耐心:你说,为什么要死?
    卫司冲过来挡在她前面,抿着唇瞪着陆墨:你今儿是专门来闹事儿的?她可没亏欠你,你冲她摆什么脸子?
    陆墨眸光一暗,将匕.首快速掏出,冲卫司刺过去。薛娘惊得大叫,连忙将卫司推到一边,大喘着气,喊道:陆墨你发什么疯,赶紧出去!
    陆墨低下头,像是没听见似的,匕.首重新放好,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卫司。袖子被割破了,渗出血来。
    卫司背对着薛娘,冲他勾了勾嘴角。
    那一刀来势凶狠,稍微松懈便能要了他的命。卫司哪里会在陆墨面前放松警惕,即便薛娘没有推开他,也是伤不到的。
    只是她喊出声的时候,卫司心下一动,看着匕.首凑了过去,手臂划破。陆墨看了他一眼,迈着步子离开。
    薛娘心里慌乱的很,唇色苍白,卫司见她要站不住,走过去扶她,被薛娘甩开,身子发着抖:你也出去。
    卫司本想安慰她一句,终是叹了口气,往外走了。
    薛娘将摆的瓷器砸了许多,心里的烦躁仍是一点都没有消。为了她把自己都伤了,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本来就是一个人,她能更爱谁?
    过了几天,陆墨的手段越来越狠辣,bī的卫司打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来应对,丝毫不敢松懈。饶是这样,十来个大臣都往陆墨那边去了。
    卫司脸色铁青,动了杀念。陆墨却早就将大臣们护得滴水不漏,让他无法下手。每天被弄得焦头烂额,脾气也坏了许多。
    就差最后一步,竟然卡在了这儿。
    正当他着手想法子应对的时候,陆墨竟向天下宣告他是皇帝的亲儿子,一堆陈年往事被挖了出来,证明他的确是皇家的血脉。
    之前那些皇子被陆墨杀的一个不留,那些忠臣气得脑门冲血,如今却得出这么个消息,心里顿时敞亮多了。
    这样一来,便不是叛乱,而是皇家内乱,朝廷仍在。
    一伙人都投靠了陆墨,更是借着替皇家铲除叛乱的由头,将卫司说成逆贼,先皇待他不薄,竟谋反叛逆,láng心狗肺。
    卫司不理会这些,兵权还在他手上,与陆墨势均力敌。又偷偷的招兵买马。只是愿意当兵的都不往卫司这儿来,反而去陆墨那边。
    正经的皇家血脉,朝臣一边儿倒,自然影响了民间的判断。皆是觉得卫司没良心,本以为是个忠臣,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骨子里竟然这么卑鄙。
    陆墨那边又成了替父亲报仇的英雄好汉。
    一时之间,卫司行事艰难的很。
    薛娘也有听闻,觉得陆墨当军师的时候压根没动过脑子,全留到这儿了。她这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就看着谁最后得势,然后把另一个保护好,别给弄死了。卫司这段日子喝酒喝得厉害,太监一天往里面送四五坛。
    她问过系统,这回是不是一个人当了人生赢家,任务就算完成。系统是真答不上来,没见过这种qíng况,到时候再看吧。
    要是有一个当了皇帝,任务条满了那就是该走了。要是没有,那就再造一个国出来?
    薛娘撇撇嘴,胡思乱想着。
    过了两个多月,二人兵.戎相见。打了半天,却仍是住在一个皇宫,谁也不肯搬出去。卫司招不上来兵,人手不够,节节败退,被人将宫殿包围起来。
    他皱眉,虽说想到有这么一天,仍是不甘心。听着外面刀.剑的声音,眯了眯眼睛,嗤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等着人来。
    陆墨走进宫殿,瞥了卫司一眼,语气淡淡:你输了。
    卫司看了他半晌,轻笑着:还从未见过与我这么相像的人。
    陆墨扭头看他。
    卫司伸了伸懒腰:你可别误会,我说的是手段和心狠,可不是样貌。你长的没我端正。
    陆墨没吭声,眼神平静无波,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卫司抿了抿唇,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他身边。陆墨身后的侍卫连忙护着,卫司颇为嫌弃地别过去头。
    陆墨等着他说话,卫司果然又凑过来说:既然你我这么相像,你说说我这会儿在想什么?
    陆墨垂眼:绝不让我讨到好,你要跟我同归于尽。
    卫司盯着他的目光微微变了变,点着头说:猜对了。
    侍卫一惊,拔出剑来对着他。卫司没有理会,将旁边的柜子打开,满满的一柜子酒,掀着盖子。酒香四溢。
    从怀内掏出火折子,将旁边摆着的烛台点燃。
    侍卫们惊慌的很,陆墨笑了笑:你我都死了,她怎么办?
    卫司神qíng一僵,知晓他说的是谁,扯了扯嘴角:若是没了你我,她怕是活的更自在。
    陆墨笑的越来越厉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拍了拍巴掌,外面两个人压着薛娘进来。卫司神qíng惊愕,看了陆墨一眼:你绑她做什么?
    陆墨轻飘飘的一句话:换玉玺啊。
    卫司脸色一沉。进了宫,他就将玉玺拿到了手里,可陆墨那里有着兵,百官们又来回躲,他这儿稍微施压,陆墨那里就帮一把。卫司也不是傻子,qiáng行用玉玺颁旨意,反倒让陆墨做了好人。时日久了,玉玺也就没了用处。
    只是还在他这儿放着。
    玉玺,一国之玺。
    卫司紧紧抿着唇,冷笑道:你算盘打得倒是jīng明,我将玉玺给了你,到头来还是一个死
    话没说完,陆墨打断道:不让你死,你带着她走。只管把玉玺jiāo给我。
    卫司掩在袖口里的手握紧,指甲发白。薛娘表qíng迷茫,有些弄不懂他们到底怎么想的,看了看钳制住她的侍卫,眼神一暗,做好准备去救人。
    陆墨突然开口:想好了没,若是没有,我这会儿就把她杀了。反正同归于尽了,我总得把她带到地下能看见。
    卫司呸了他一声:疯子。
    然后从怀里掏出来玉玺,侍卫们作势想要过来抢。卫司身边只有封越一人,他拔出剑,表qíngyīn狠。
    陆墨笑了笑:你这侍卫还挺忠心,当时我溜进府里的时候,让他的相好把他支走。以为就是个嘴皮子上义气的主儿,没想到还能舍了命护你。
    封越一听见这话,脸色顿时难看得很,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卫司斥道:听他的话做什么,把剑拿好。
    封越沉下心,应了。
    卫司让人把薛娘带的近些,陆墨点了点头。卫司眯着眼,估摸了一下距离,对着陆墨说:你这人还真是够狠的,可惜你算漏了一件事。
    陆墨看他:什么?
    卫司笑着说:想知道吗,就是
    趁其不备,玉玺冲他们扔过去,把薛娘抢到怀里,快速打开机关,钻了进去。这个机关只能打开一次,合上以后,再也打不开。这是卫司给自个儿留的后路。
    封越要跟着钻进去,侍卫们已经反应过来,拿着刀砍过去。他连忙将机关合上。转过身厮打,武功虽然不差,可到底敌不过人多,渐渐落了下风。
    陆墨让人住手,打算撤出去,封越却以为他要去追卫司,将手边的烛台扔到酒坛子里。
    火瞬间着了起来,离柜子近的人身上冒起了火,连忙在地上打滚。封越将剑一挥,就要抹脖子,陆墨拦住,把剑踢掉。
    宫里的人见走了水,连忙前来救火,等扑灭了大部分,宫殿也烧的七零八落。不过,房梁都还在,丝毫塌掉的意思都没有,想来逃走的地道也是无碍的。
    有人凑到陆墨身边:要不要去抓回来?
    陆墨愣了半天神,说了声不必。
    既然已经都做了决定,事儿也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接着走下去。可他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戳了个dòng,还来不及疼,只有麻木。
    跟她过一辈子,是他融入骨血里的念头。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他们应该能过一辈子了,即便他看不到。
    陆墨闭了闭眼睛。
    地道黑漆漆的,又很漫长。卫司紧紧抓着薛娘,二人都不曾开口说话,不知走了多久,才见到亮光。
    连着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子,外面下着雪,薛娘不禁打了个冷颤。卫司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给她穿上。见她累得直喘气,蹲下来,背着她。
    薛娘想下来,被他故意颠了颠,二人笑了一阵。
    薛娘趴在他的肩上: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卫司感受着边的热气,眯着眼睛道:放你下来,我还怎么占便宜。
    薛娘打了他一下。
    卫司轻笑。
    两人说闹了一番,眼神却都沉重的很,过了半晌,突然静下来。只有雪花飘在风中的声音。
    卫司觉得心口胀的难受,鼻尖酸涩:封越一直跟着我,尤为忠心。
    嗯。
    卫司踩着gān燥的土地:可是他不能再跟着了,玉玺也没了,皇位也摸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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