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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上!
    何异叹了口气,然后跟着新帝身后,新帝没让人跟着,就和何异两个往御花园那边走,那边新建了一个湖,chuīchuī夜风也舒服,新帝想着何异估计还没有酒醒,chuīchuī风估计能清醒得多。
    何异自然不知道新帝的心思,觉得果然君心难测,他的状元袍是红,可是不怎么保暖,风一chuī,冷得jī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抬头一看,冷风chuī过新帝的背影依旧挺直,何异看着看着就开始打小主意了。
    旁边就是湖水,等会把人往湖水里面一推,到时候湿透了身必定会换衣服,然后他在旁边一看,就知道新帝是不是他爱人了,毕竟他留下的那个牙印会生生世世的都印在爱人肩膀上,永远都不愁找错人,到时候万一人不是,也省的他大半的时间。
    至于那个漠北将军何异皱了皱眉,到时候再说吧。
    就在何异纠结半天什么时候推人的时候,新帝突然说话了。
    何状元,你可想入内阁?
    内阁?一听就是得不到什么油水的地方,何异赶紧摇了摇头。
    不想。
    那户部呢?新帝耐着xing子又问了一句。
    何异想了想,户部油水是有,可是他一个刚进去的,也轮不到他。
    也不想。
    那就刑部吧。新帝直接决定了。
    何异摸不准这位皇帝的意思了,刑部?他连刑法都认不全,进去这不当摆设吗!
    先去刑部历练一阵子,过了这段时间再晋升。新帝语气也在斟酌,似乎也在为何异的去留有些拿不定主意,太过则容易夭折,太不及则又不兴。
    那为什么不给我一个闲职呢?
    哦?新帝停了停步子,看向何异。那你想当什么?
    当然是翰林院大学士,又空闲又不掌权的,没事我还能进宫跟皇上你唠叨两句。何异立马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新帝。
    新帝愣了愣,然后一巴掌扔何异头上了,不过却也没用力。
    你也是个偷懒的!低骂了一声,新帝觉得也好,他想把何异放在身边,但又不能太近身,总归他才登基根基不是太稳,贸然给出盛宠,免不了朝廷上一大群文官要来弹劾何异了,而且他底下还有几个人没收拾gān净,至少也要把那几个人给收拾了才行。
    何异得了这巴掌也不生气,而且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突然瞧见旁边闪过一个人影,想都没想到直接一把就把新帝给推湖里了。
    噗通!
    来人啊,有刺客!
    何异提着嗓子喊了好大一声,旁边的鸟儿都给惊飞了好几只。
    很快,一大群打着灯笼的内侍赶紧跑过来,甚至旁边还有一大群黑衣人直接跳下湖去感觉救人,何异站在一旁看了看头顶上的月亮,恩,很亮很圆。
    皇上落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太后原本歇息了都直接起来跑到皇上的宫殿去看看,又把皇上身边的内侍喊来问了个清楚,内侍当时没跟在皇上身侧说也没说清楚,只说何状元跟在皇上边上。
    太后原本就是个脾气bào的,皇上落水了怎么你个何状元没落水?直接就把何异给关进宗人府去了,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知道这位何状元最近很得皇上欢心,这万一给记恨上了将来哪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但太后的懿旨也不能不从,因此是好言好语的劝着何异去宗人府了,里面也jiāo代清楚不要为难这人,就等着皇上醒过来再说这事。
    而这时候慧贵妃也赶过来了,太后一瞧见慧贵妃衣冠不整的也知道这人也是刚从寝宫里起来,直接挥挥手让她进去伺候皇上去,毕竟慧贵妃最近得宠,说不定皇上起来后也愿意瞧见她。
    只不过可怜何异,他是真看到有黑影在旁边,虽然也的确存了个心眼,但那也只是下意识动作,他是真不知道皇帝不会水,一下湖愣是被冷晕了,按理来说皇上身体看着也挺qiáng壮的啊,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文章在?
    何异在宗人府过得还算不错,不过心里始终有个疑问在,如果皇上没有子嗣,若是bào毙而亡的话,得益的应是六亲王,但按照剧qíng,六亲王再过不久就会被皇上给收拾掉。
    虽然不排除,但这人比起何异的名声也就好上那么一些,未必他就能登上皇位。
    或许,是宫里的那一位提前了?
    第41章 架空王朝大贪臣
    也不怪何异这么想,那位的野心可是只大不小的,又受了自己的刺激,免不了加快她野心的膨胀,况且原剧qíng里面,皇帝也的确是被她毒死的,而那时候女主慧贵妃又跟自己的qíng郎有了孩子,谎称是先帝的遗腹子。
    而女主就代替新帝,直接坐在了龙椅上,等到孩子出生好不容易才把朝堂给血洗一清,而后又过了三年的垂帘听政,最终还是自己称帝成为了第一女皇。
    不过女主能够顺利的成为女皇,虽然本身也有实力,但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如今朝堂还并未完全稳当,而且女主的关系也没有完全的建立完全,甚至笼络的人脉也不够,若是这般贸然行事,那就真的只能说是天命了,天命要女主作死,何异也不能拦着不是。
    何异在宗人府里面待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一早皇上醒过来瞧见身侧跪着慧贵妃的时候,直接一掌推开,然后喊着自己的内侍进来,问他何异去哪儿?
    何异能去哪儿?自然是被太后关到宗人府反省去了,得知这一消息皇帝立刻就派人去把何异给放出来,而殿外又传来了消息,原来是何老太爷以为自家孙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昨儿半夜就跪在宫门前请罪,老爷子身体不好,一夜的冷风一chuī,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皇帝听着只觉得脑仁疼,赶紧派人把老太爷给送回去好加安慰,又赏赐了些东西给一路带回去,而当太后得知皇帝醒后,也是急忙就赶过来,虽然他们母子感qíng不深厚,可毕竟现在他儿子是皇帝,她总得关心一二。
    皇帝并不太想见太后,他们母子qíng分向来不亲,况且小时也并非是太后抚养长大的,因此只是让内侍告知太后他如今谁也不见,让太后回去好生休息。
    等太后走了皇帝才在店中等着内侍把何异给接到了宫殿里面,好不容易等来了皇帝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一番,人看着没事,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其实何异还真没睡醒,宗人府又冷又寒的,他躺了一会就冻醒了,然后一直打着呵欠等着被放出去。
    宗人府可有为难你?皇帝沉吟着问道。
    还行,就是地儿不对,凉飕飕的,没睡踏实。何异打了个哈欠,如实的回答道。
    弄得皇帝直接失笑瞧了一下他的脑袋,真瞧着何异没事了才让何异回去,毕竟老太爷身体跪了一晚吃不消,总得让何异回去看看才是。
    何异听说此事后还挺着急,老太爷虽然总是教训他,但总是为了他好,因此急忙忙的就赶回来府,下人禀告着说太医才来看了,说只是感染了风寒,休息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何异还是不放心,特意去老太爷房里瞧了瞧,年迈的老人就躺在chuáng上,脸上的皱纹很深,像是拿刀一笔一笔雕刻上去的,头发已经发白,何异头一次发现,原来动不动就拿着鞭子追着他打的老太爷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想到此,何异又忍不住的想到原剧qíng里面的发展,那时何家被皇上打压,怡贵妃被赐三尺白绫了结xing命,而原身不思上进又惹出一大批的麻烦出来,老太爷直接被活活气死,死前将御赐的那块横匾抱在怀里,对天长叹说对不起何家,直到最后死都没有闭上那双眼睛。
    真是讽刺,所谓的什么恩宠权势,不过只是那最高位置的人一句话的事,他信任你,便给你莫大权利,一旦他想拔除你了,再多的忠心都没有用,更何况留给何家的也不过只有短短的一年翻身的时间,除了去讨好皇帝之外,何异还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不,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更麻烦和危险罢了。
    只不过何异更喜欢简单的方式。
    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让何家完全翻身,之前何家由于原身,名声已经烂到了一种地步,放眼看去,能够帮衬的人也不多,是该再思量一番了。
    何异当晚没能睡着,不停的在思虑着何家的未来,皇家用了两代的时间才把何家所有的军权全部收回,想到再走军权这块断然不行的了,走不得武将,就只能往文官上考,没有什么比辅助之臣更好的了,因为你面对的只有一人,然而其他官职却不得不面对许许多多的关系,这也是何异为什么想要做大学士的原因。
    只不过他注定是当不成良臣的了,既然这个皇帝还算jīng明,那么他就不可能以辅助美名满天下,反而要陪衬起皇帝的能力,但又不能做的太过,想来想去,只有贪官这一条路可走。
    贪着,人之本xing也。
    兜兜转转的想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何异才来了几分睡意恍恍惚惚的睡过去,只不过在梦中也睡不踏实,何异也说不清做了什么梦,只是知道是个并不怎么好的梦。
    然而就在何异睡觉的这段时间,京城里面又沸沸扬扬的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原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皇帝深夜宫中遇刺的消息竟然被传了出来,顿时民心大乱,底下的官员也不得不赶紧彻查此事,甚至连进出城之人都得细细盘查一盘,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这种时候,必定是需要找个替罪羊出来的安抚民心的,很快宫中就找出了lsquo;幕后之人rsquo;,那人一口咬定是六亲王所指使,甚至还拿出了六亲王府里的信物。
    顿时,满朝震惊。
    六亲王甚至直接在朝堂上大喊冤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流着,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做过此事,然而皇帝却还是为安民心派人去六亲王府搜查一番,很快连龙袍都搜出来了,皇帝气得直接在大殿上直接一把砚台给砸到了六亲王头上。
    六亲王又是喊冤又是哭诉的,说自己绝对是被人诬陷的,还望皇上彻查还他一个清白。
    但皇帝哪管得这么多,直接就把六亲王削去爵位关进大理寺,然后将王府抄家里面的人也都一一关押起来,随后此事又闹腾了一月之久,皇帝终于大发慈悲的将六亲王流放南蛮之地,府内财产皆没入归入国库,原本是要灭九族的罪,竟然没有死一人,顿时百姓又高呼这个皇帝实在是仁厚。
    但这里面的曲曲弯弯却是不得外人所知了,何异得了这个消息也只是嗤笑一声,不过是顺着线把六亲王给拔掉而已,只不过这皇帝还是有心,竟然特意将他从此事摘出去,对于那晚的事也并未多说一句,只不过拟了封他为大学士的圣旨送到何府来。
    当何老太爷接到圣旨的时候,脸色深深的变幻了一下,甚至还有点难以置信,愣了半响才喃喃的问道:孙子,你真当大学士了?
    何老太爷早些年被自家父亲一直放在军营里面cao练着,对拿着笔杆子的事从不感兴趣,也不是没进过学堂,不过不想听就是不想听,一套十八般武器耍下来倒是欢喜,可换了一本书能直接看睡过去,好不容易后来xing子被压抑得狠了静下心读了两年书,但对文人的那些事始终不懂个细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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