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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逸眉峰皱起,半晌终于让开了主仆二人面前的路。
    临风边小跑嘴里边喊着你可不要有事呀,我们可养不起你的娃娃!之类喧闹的语句,一路离开别院府邸,登上了一直候在府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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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被临风两鞭子抽着飞奔起来。
    靳雨青一个轱辘从燕文祎怀里翻出来,捂着自己小腿:天啦你们是要去竞争奧斯卡影帝吗!这戏做的可真足!
    燕文祎掀开他裙摆验了验伤口,看去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ròu外伤,才撕下自己衣角替他绑住止血,然后长臂一伸,把靳雨青揽进怀里,脸埋在他头顶发旋里。
    唔谢珩?呃不,燕文祎?那个替我下水的姑娘没事吗?
    燕文祎:不用担心她,她是我们北涂国有名的妙手空空儿,这天底下就没有她进不去、出不来的地方,当年三进三出我北涂皇宫,跑得肯定比我们还快。现在秦逸可能已经发现那是个空池,正四处搜捕我们呢!
    这时临风在外面喊道:公子!
    抱紧我。燕文祎胳膊绕过靳雨青的腰,单手把他抱在怀里。靳雨青两手挂在他的颈上,听到马车所经过之处一片歌舞之声,亦有醉汉临街喧哗。靳雨青才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就被燕文祎拖出了马车,一拍木板,借力腾空而起。
    他撞开一扇窗户,护着靳雨青翻了进去。
    嗯啊您轻点
    再深点!嗯
    屋中喧闹更盛,胭脂香气浓的都要溢进了胸腔,细听之下,竟然还有种种呻吟哦语,可想这左邻右舍、上下房间里,怕都是在被翻红làng,云雨之姿不亦乐乎。
    靳雨青还搂着燕文祎的脖子,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种香艳旖旎包围着,被男人绕在臂弯里的新生双腿也敏感异常,衣袖裙裳与赤luǒ双腿间轻一摩擦,又苏又痒,身体也不紧微微发热,下意识想将燕文祎盘绕起来。
    他转动一处chuáng后的机关,脚下瞬时露出一人大小的空隙密道,一道窄窄的石阶向下延去。他抱着靳雨青快步从地下密道里穿过,弯弯曲曲拐了没几分钟,另一头的密门就被人打开,两人钻出来时,都不约而同的闻到了清新的茶香。
    燕文祎感觉到怀里人奇怪的扭动,推开一间房,将他放在chuáng上,边用早就备好的水擦净他脸上的伪装,边问道:难受?伤口疼?
    靳雨青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新腿初生,皮肤太过敏感,只好转移话题,问到:那家花楼
    燕文祎直接应道:是我名下的产业。
    啊,那这个地方?
    是间茶楼,燕文祎点点头,从chuáng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些常备的创伤药,也是我的产业。
    正适时,房间外有人敲门,是临风的声音,不慌不忙地讲:饭菜好了,公子,要现在呈进去吗?
    燕文祎敲了敲手边的chuáng板,临风就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三五个小厮,将食盒里的菜盘一样一样地端出来,摆在桌上,边报道:葱蒸鱼、桂鱼排骨、香菇鱼片粥,两碟鲅鱼水饺,公子说这位呃,夷清公子不喜欢芫荽,我们一根都没有放。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新鲜海鱼一桶,活蹦乱跳的!全都是顺兴楼的菜色,很新鲜。
    临风送完菜,就带着小厮们退了出去。
    靳雨青闻到鱼味,抚着肚皮,惊异道:这个顺什么楼,不会也是你
    燕文祎一边给他上药,手指在他大腿边敲一敲:没错,是我的。
    靳雨青由衷想给他跪了,脱口而出:燕总裁呀!
    燕文祎一下就笑了,手掌探进他的裙子里,捏着手底紧实滑顺的大腿ròu,鲛人身上天生的微凉温度显得他手心更加热烫,靳雨青一条鱼小弟嗵嗵地跳了起来,弹到男人的手指,滑溜溜的。
    他抓住鲛人乱蹦的粗大玩意,拇指不断扫着它的细孔,身体的第一次放纵总是会短一些,没两分钟这种不甚激昂的yù热就泄在了燕文祎的手里。他两指捻了捻浓稠的白浊,又见这鲛人神色糜艳,皮肤也慢慢复起了粼粼的膜光,一时鬼使神差地将手指送进了鲛人微张的嘴里。
    我是总裁,你做我的lsquo;私人rsquo;秘书么?燕文祎的食指在舌上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话语尽可由手指表达,此时更有空闲低头吮咬鲛人滚动的喉结,穿着躶体围裙为我做饭的那种。
    靳雨青卷起舌尖舔了一圈,不可避免地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他抬手环住男人的后背,长长的深吻让两人都难耐地喘息了几下,燕文祎有种饿虎扑食的感觉,才想撕了他的裙子来一场生命的大和谐,就被靳雨青已不小心化回的蹼爪推开,尖尖的指甲轻划过男人的脸颊。
    燕文祎,你到底叫什么?
    鲛人靡靡的低吟无论何时都显得那样cháo湿暧昧,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传说神话说它们是大海上的妖族,是诱惑人类的非人鬼魅。被这样低沉的嗓音缠绕住,就像溺水时挽留逝者的水糙,明知危险之极,却就是躲不开。
    燕文祎、谢珩,或者陈乂,你喜欢哪个,哪个就是我的名字。男人道。
    靳雨青说:我想知道真正的你,而不是这个世界qiáng加于你的虚伪名姓。
    被鲛人的浅吟所蛊惑,险些就让燕文祎缴械投降,他迟疑了一下,叹息着敲打: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帮你脱离系统的准备,我的名字被世界系统盯上了,很可能会成为令你真正的jīng神体崩溃的关键词。对不起雨青,我不能冒这个险。
    靳雨青有些失落,被染成墨棕色的眼珠因为药水时效的缘故,慢慢恢复成清澈的浅翡,他忧郁了一会,又试探问道:我就问一句,好吗?
    你说罢。
    靳雨青反复将肚子里的问题斟酌几遍,决定哪一个是最应该被放进这个天平里的,最后狠狠心,说道:我们认识吗,在原来的那个世界?
    燕文祎温柔地亲上他的额头。
    认识,雨青我们认识很久了。
    第74章沧海月明珠有泪8
    自从知道他们在原来的世界是老熟人之后,靳雨青经常盯着燕文祎发呆,试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里琢磨出些蛛丝马迹来,心中的一些人选一个个地都被排除掉,他到底还是没有捋出任何头绪,只好暂且作罢。
    靳雨青也明白,只要现在人在身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早晚的事。
    他们在茶楼的秘密房间里稍作休整后,燕文祎又背着他通过密道辗转了几家店铺,最后用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将两人载回了那间小院。
    路上临风将探听到的消息汇报给燕文祎。
    道是秦逸在他们马车离开府门之后就察觉到不对劲,命人十几把铁叉搅进蓄养鲛人的水池里,却只捞上来一件伪装成尾鳍的蓝色布料,水里连半根鱼骨都没有。太子盛怒,立即派人去追燕文祎的马车,而在烟花后巷追到马车踪迹的时候,燕文祎三人早就弃车而走,从青楼密道里穿到另外的街道了。
    当然,那座安仁医馆也已经人去楼空,什么都没剩下。
    秦逸他们虽是在芜国自己的地盘上,却不知这座城里的许多酒楼花肆和茶社都早已是北涂国人的产业。这些年,燕文祎这个北涂三皇子,因身体虚弱的缘故,对外只称卧chuáng养病,实际却常常更名改姓离开皇宫四处购置产业,悄悄扩大着自己的经济范围。
    本国的子民都未必见过他的样貌,更不说是芜国太子秦逸了,根本无处搜寻一个本就不在两国户籍名册上的人,他们无头苍蝇般锁城搜查了数日。而燕文祎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没给秦逸留下丝毫可以查证的线索。
    这时秦逸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这是从一开始就缜密筹划好的,一个演技十足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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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无名府邸的后门,这里偏僻至极,头两年巷子里还死过人,当地人都对这里晦气的很,所以外面早已荒寂多年似的,杂糙丛生,也从来没有人打理。
    靳雨青在海底生活时从未尝试过化形,十年没用过的双脚甫一沾地时,还是有些打软,他迈腿时身子一趔趄,被燕文祎拦腰抱住,才避免了发生大头着地摔个狗吃屎的窘相。
    没事慢慢来,过两天就适应了。挽着我,我扶你进去。燕文祎转头向侍从打了几个手势,吩咐道,临风,准备几套衣裳送到新造的池子。
    绯鲤老远就听到临风的动静,他知道有临风的地方必然会有公子,立刻就丢了手里的东西,往院子门口奔去。
    公子!他先是高兴的唤了一声,靳雨青顺着声音抬起头来,无焦距的碧绿眼眸与他遥遥相望。绯鲤轻快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因他注意到了那男人坠挂在公子肩头的手指是蹼的形状,脸侧的耳翼也yù现不现的支棱着,手踝处的袖口里垂着两半截粗沉的铁链,随着他的步伐摇摇晃晃。
    燕公子
    后面的一声被绯鲤压在喉咙里,他望着那明明已锈得发黑的铁索,却觉得无比刺眼。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公子心心念念找了十年的梦中qíng郎,一只瞎眼的鲛,公子为了他能够拒绝所有的贵族淑媛他将目光凝在靳雨青的容貌上,那面色苍白微青,棱角分明,如此毫无表qíng时甚至显得有些冷峻。
    而在绯鲤心里,他那时时温柔如风的主子应该配得上一个温婉体贴的人,显然,现在靳雨青的模样并不符合他心目中的期待。
    来时,燕文祎已告诉他,院中还有一只红尾鲛,因此眼下两边的鲛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这让临风不禁为主子捏了把汗鲛人的xing格天生霸道,他们似陆上任何一种狮虎láng豹一般,对自己领域的东西十分重视,爪子和牙齿永远是解决纷争的首选。别看绯鲤如今乖巧,当年被进献给三皇子时,也bào怒异常,差点抓烂了燕文祎的脸。
    为不让这样不堪回首的事再度发生在眼前,临风往前站了两步,以防两只鲛人突然因为争风吃醋打起来。然而倒是稀奇,绯鲤没了动静,靳雨青也一言不发,竟是各自回了各自的池子,和平共处的过了好几天。
    几天的饭食都是双份地送到燕文祎的院子去。每次绯鲤偷摸过去,都能看见两人手挽手地练习走路,直到那只蓝尾大鲛能够自己独立行走,而不再需要旁人的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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