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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两人在小院里愉快的度过了一天,吃完晚饭,林诺之难得不愿意再喝茶了,两人围着小火炉醅酒,乔真深邃眼眸此刻亮亮的看着林诺之:我此刻算是明了香山居士做出那首《问刘十九》时是种什么样的心qíng和qíng谊了。能饮一杯无?他端起酒杯敬林诺之。
    林诺之笑道:这难道不是我该说的话吗?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今天跟乔兄说的话可抵得过我过去半年了。
    乔真眼睛一亮: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今晚就不醉不归!说完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诺之无奈,还好古代的酒度数不高,要不他还真怕喝不了几杯就倒地不起了。他扫了眼乔真身后yù言又止的侍从一眼,道:我可不如乔兄海量,何况你这是要赖在我家不成。
    不行吗?乔真挑眉,我可是很想跟你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呢。不过他还是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很是惋惜,可惜家里管得严,我还真得回去了,只能等下次了。
    我必扫榻相迎。
    这天过后,林诺之和乔真熟悉起来,常常结伴同游,或是去山峰欣赏未开化的积雪,或是去郊外踏青看杨柳吐丝,就是不不出门,只是在院子里一起看书或手谈或论时事,也格外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也是在和对方的jiāo流中,林诺之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总算不是浮于表面。
    等到离chūn闱只有小半个月的时候,林诺之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件事。
    唔,那个要和他成为好友的未来皇帝三皇子去哪了?
    额,该不会是自己太宅错过了吧?
    然后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三皇子的母家就是姓乔,他的名讳也是一个真字
    林诺之给自己跪了,什么时候他竟然那么迟钝了?他直接去问乔真:乔兄,你是三皇子殿下?
    乔真,好吧,齐真愣了下,然后大笑:诺之,你也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这是林诺之跟对方说自己小字是诺之,实在是听他一口一个松弟,感觉怪怪的。
    齐真深眸印染着喜悦:我以为我表现的够明显,而你只是当做不知而已,谁知道你竟是才发现,而且还那么直接正常的说不是也该当做不知,配合我演这出微服的戏码吗?
    林诺之窘然,想想对方确实很明显,比如从不带他去他家,也不爱谈论家世什么的,连报的名讳都那么显眼。不过自小长在21世纪的他来说,皇权太遥远了,哪怕来到这个世界,却还是有种疏离感。
    不过,非也非也,就算我不说,殿下的身份也是在那摆着,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何况与你相jiāo相识的时候你是乔真,那在我心里你就永远是乔真,既然如此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殿下会因此而疏远我吗?
    齐真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书过去将林诺之搂住,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殿下殿下的喊,还是叫我乔兄吧。
    林诺之推了推他没推动,实在无奈,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跟有肌肤饥渴症一样,喜欢粘人还喜欢还动手动脚的,要不是看他眼睛很gān净并没有猥亵之意,他还真有点受不了。哪怕他有次意有所指的说起番邦有种小奶狗跟他一样特别喜欢粘人,对方也只是哈哈大笑,然后死不悔改
    现在才知道,能当皇帝的人一般都是厚脸皮。看在对方以后说不定还要当自己妹夫,他就勉为其难的忍了吧。
    会试就这样在绿意盎然的chūn季来临,一共九天的考试简直就是考验一个人的忍耐度,要是搁现代,只要把一个有洁癖的人扔进去,保管出来什么毛病都没了
    身体还不错的林诺之出来都有点扛不住,发了低烧,更别提考试过程中没考完就被抬出去的
    发榜的时候他的书童墨竹早早的就去了,chūn季发病最不容易好,所以林诺之还窝在房里看书,最近大考估计身为皇子的齐真也忙,除了派人来看望,自己并没有出现。林诺之身边服侍的仆从一个个揪着手帕望着院外翘首以盼,倒是比他这个正主还要紧张,他倒也不是不关心,只是觉得既然已经考完了,接下来再怎么着急也是毫无用处,再加上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哪怕拿不到头筹,前十应该是没问题的。
    正想着,外面忽然一片喧哗,墨竹连滚带爬的冲进来:少爷少爷,第一名啊,您是会元!
    林诺之眉眼舒展,多年苦学一朝得偿所愿,原主残留的qíng绪让他也忍不住笑了。
    林诺之这会元一出,很多人甚至不知其人是谁,各种宴会请帖雪花般飞了过来,但是林诺之以身体不适全部推了,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殿试,一个会元而已,并不是他的目标。于是一些不忿林诺之的开始到处散播说其名不副实,是走了狗屎运才拿到了会元,甚至有人说看到对方和三皇子走的进,或许是提前知道了考题。当然,这种恶意猜测,林诺之根本不在意,与他心意相通的齐真亦是自信满满的表示一切自有父皇定夺,只是殿试过后,被查出造谣的人将革除功名永不录取。
    一时间京中学子皆闭口不敢再言此事。
    而殿试时,林诺之的风采惊艳了所有人,被钦点为状元,甚至启明(年号)皇帝还很惋惜,表示若是有适龄公主必将给他指婚。林诺之倒是松了口气,要知道若真当了驸马他还怎么高居庙堂实现原主愿望。
    而殿试之后,已知晓林诺之没有辜负期望的林祖父决定将林家搬迁回京了,这时林诺之又收到了妹妹的来信,信中的内容却让他忍不住动怒。
    ☆、第2章 -7
    看完信,他已经确定外来者就是周婉容。
    原来在他快要会试的时候,周婉容又下手了,对象正是林音。因为两人玩得好,周婉容假借林音绣工好,像她讨了个荷包,谁知道过几天就有个地痞流氓拿着那个荷包闯进了周府举办的花会里,一边想来拉扯林音,一边叫骂说林府狗眼看人低,明明他和她两qíng相悦私定终身,却要被硬生生拆散,而他现在来就是为了带林音私奔的这话一出,不说林音惊呆了,在场所有小姐都很吃惊。
    还好林音的丫鬟保护的好,一直寸步不离,没有让这个男人碰到林音,还大喝周府好大的规矩,连这样的人都能放进来,让旁观的周府下人终于将这人给制住了。然而所有人看林音的眼光都不对了。好在林诺之之前对她丫鬟耳提面命注意周婉容还是有作用的,尤其是其中一个叫绿荷的丫鬟在林音送周婉容荷包的时候,悄悄将荷包换成了自己的。于是这场闹剧最后以林音的贴身丫鬟背主和人有了私qíng而结束,虽然难免有个管教不严的名声,但总比损毁名节来的qiáng。虽然林家最后处理了那个想要逃跑的地痞,也给了护主的绿荷好的归宿,林音却还是很愤懑,对于认定好友竟然处心积虑要毁掉自己,实在让单纯的她难以接受。
    林音怕她的事影响林诺之考试,所以今天才将信送到。
    林诺之将信收起来,对于周婉容这个人真是发自骨子里的厌恶。他之前看过邸报,周家很快就要调回京了,之后就是齐真要大婚。按理作为皇子的他应该早早就结婚了才对,起码二皇子的嫡子已经3岁了,他只比他哥哥小一岁,现年20,剧qíng里自然是齐真没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不愿结婚,但林诺之听齐真说过是因为高僧批命说他冠礼前不宜早婚,于是一拖就拖到今年了。周家明显就是冲着齐真去的,而周婉容为了提前解决后患,使得这些下作手段真是让人不耻。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不仅仅只是对君子的约束而已。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qíng况下,周婉容的所作所为难怪会引来报应。
    周婉容最想要什么,他偏偏不让她如意!
    殿试之后,林诺之授翰林院修撰,工作并不难,他知道就算是状元也是要熬资历的,所以他也不急。翰林院向来是没什么纷争的,不被朝廷众多势力看在眼里,也方便他自己规划。
    他和齐真相jiāo那么久,对于他不再是剧qíng里那个gān巴巴的一代明君的印象,正因为知晓他是热爱这片土地这个国家,知晓他的抱负(是的,齐真从未在他面前掩饰过),所以,林诺之很想让对方如剧qíng里一样做登基为皇,而且他觉得只要皇帝是对方,他们要达成剧qíng里君臣相得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虽然有些天真,但是林诺之的愿意将他的天真给他认定的人。
    正想着,就有人来报三皇子来了。
    今天休沐,林诺之正在花园里边品茗边看书,抬头望去,还没看到人呢,就听到对方低沉磁xing的声音远远的就传来了。
    chūn日游,杏花chuī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齐真一边吟着一边绕过一道假山,就看见思念了好几日的漂亮少年坐在水榭里含笑看过来。他有些急切的走过去,嘴里还不忘他的词: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qíng弃,不能羞。
    林诺之眉一挑:在下正好还未娶妻,不知道乔姑娘可真是愿意与在下共度一生?在下这人比较认真,可不接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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