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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栋很老旧的居民楼,在这个繁华的城市边缘,周围的房子都已经拆了大半,整个楼只有6层,林雪竹的家就在最顶层,只剩下她们一家居住了,楼下还有几户老人念旧始终没有搬走。林诺之游dàng的时候也会遇见他们,他总是在瞬间涌起无限的杀意,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林诺之只能全力运转着月光寒力,保持神智。他怎么能滥杀无辜?这些老人有什么错?如果他见谁杀谁,和王威那些畜生又有什么区别,他绝对不允许!
    也许是月光作用,又也许是林诺之忍久了,他对身体的掌控力也越来越qiáng,他可以在这栋楼随意的穿行,对整栋楼了如指掌,每块砖每块瓦都似乎成了他的眼睛,这种感觉很奇妙,做了那么多世的人,这次当鬼给了他很多另类的体验。
    当他脑海中的月光漩涡化作了一粒晶莹剔透的沙粒时,林诺之忽然有一种直觉,他可以出去了!这些日子,从他能保持神智开始,到现在,他都有计时间,如今已离林雪竹死去过去整整5年!5年啊!人生有几个5年?那些害死高晓霞的流氓们还有王威一家三口,都在哪里呢?
    如果有人能通灵,就能看到一只长发红衣女鬼yīn气森森,双目淌血极是骇人。
    白天的林诺之只能躲在自己的楼层安眠,这里不知道是地理方位还是其他死了林雪竹的原因,yīn气很重,哪怕是大中午,阳光也照不进来,寻常人若是走进来,就像三伏天进了冰窖一样,冻得全身发抖,多呆半小时回去准要感冒,对于林诺之这样的鬼来说,这就是天生的温养之地,当然他怕误伤无辜人类,所以将这一层到下一层的门给死死关上了,他用的是yīn气,除非将门炸了,要不然就是有钥匙也是进不来的。
    晚上的时候,林诺之走出了这座破旧的居民楼,他的身影一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像他这样已经脱离了地缚灵束缚的厉鬼,心随意动,他可以瞬息来到城市的另一边,他的感应之下,整座城市,似乎都只诞生了他一只鬼,林诺之若有所思,林雪竹能化为厉鬼肯定也是撞了大运了。
    如果林诺之学过五行周易风水术,或许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林诺之找到了一家城市报社,将这五年的报纸全部找了出来,在一张四年前的报纸找到了他要的信息《xing侵高中少女案已获最终审判,两名犯罪者均未成年判处10年有期徒刑》,林诺之双目淌血,怨气冲天,那么可爱的女生死在花季,还是那么凄惨的死去,竟然只判主犯十年!而主使王琪连提都没提,天道何其不公!既然你们想苟且偷生,不愿去死,那么,就别怪他替天行道,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将报纸上犯人的名字和关押监狱地点死死的记在脑海中,林诺之消失了。至于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仓库会不会被报社认为遭贼就跟他没关系了。他这样的厉鬼走到哪,哪的电磁设备就要失效,就是从监视器看也不过是一片雪花点罢了。
    因为报纸上的照片和监狱地点,林诺之轻轻松松的找到了这两名刽子手,如今16、7的少年如今已成青年,现在只有晚上10点,很多犯人都没睡觉,这两人关的是六人间,正在嘻嘻哈哈的打牌,还有两人在睡觉。林诺之心中恨极,这哪里像在坐牢呢?没有反省,没有愧疚,就像来度假一样!
    一个中年男人抖了抖,你们冷不冷啊,我怎么觉得凉飕飕的。看看,jī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伸手给别人看。
    青年之一叫穆奎的点头:妈的,裹chuáng被子去。他扯过旁边chuáng上的被单,披身上了。
    其他几人也照做,另个青年朱极搓了搓手,把牌一扔:唉,无聊死了,每天就只能打牌抽烟,啥都没有!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们哥几个都还托你们福呢,别间可哪有这待遇,每天饭菜都丰富多了!
    穆奎脸上带上得意:那是,他们就怕我们俩把他们供出来,可不得叫人好好伺候我们高兴了。
    林诺之在角落飘着,闻言心中一凝。
    朱极哈哈一笑:不过日子再好没自由也不慡啊,好在过段日子就能出去了,要真坐满十年,我可不gān。
    另一个中年男人叹了一叹:有钱有权就是好啊,像咱这种老百姓,估计这辈子也就呆这了,说着脸上又是一副猥琐的样子,不过这女人啊,真是挣扎的越卖力,gān起来越舒服啊,你们说是不是?
    俩青年对视一眼,脸上yin笑起来: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回味一下呢。
    林诺之怒意滔天,噼里啪啦一声,房间的灯瞬间就暗了,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别间的灯光能微微折she一点光进来。
    中年男人惊叫一下:什么qíng况?这灯还会灭?然后他就发现一股大力袭来,他啪的飞了起来撞到了墙上,立马人事不知了。
    林诺之手一挥,将其他人全部陷入了梦魇之中,既然思想那么yin秽,那么就在梦里好好享受下反噬的滋味吧!
    朱极透着微弱的光眼睁睁的看着中年男人撞到墙上没了动静,心里惊惧起来,他猛地抓紧穆奎的手:好像有,有人!快叫狱警!
    林诺之心念一动,整个房间都成了他的怨念之地,除非他愿意,在这里就是用喇叭大喊,外面也不会听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穆奎赶紧扑向房间门口,就想大喊,却发现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扼住了他的脖子,犹如铁箍一样,他赫赫直喘气,双手巴拉着那只手,寒意直冲脑门,他以为他就要被掐死在这里。那手忽然就消失了。他连滚带爬的回了自己的chuáng,将被单一裹,想大叫却发现声音完全没了,根本叫不出来。
    朱极看着穆奎行为怪异的在那手舞足蹈然后倒在chuáng上抖着,他完全不知道什么qíng况,赶紧大叫:gān嘛呢?其他人呢?都睡着了吗?狱警!狱警!!他大喊着,到处摇chuáng,所有人就跟睡死了一样,完全没动静,唯有一个穆奎躲在被单里完全不敢出来。他心里一阵发寒,一有点争执狱警立马就出现了的监狱,他这样大喊居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而且外面的声音他也完全听不到了,耳边只有穆奎粗粗的喘息和自己的呼吸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脸上好像掉了滴水,一滴一滴又一滴监狱还漏水吗他往脸上一抹,一股子血腥气扑鼻而来,透过微微的光线,这哪里是水,明明是血啊!他战战兢兢地抬头一看,长长的黑发直垂下来,他看到中间一张秀丽的脸惨白惨白,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那血就是从那眼眶落下来的!这脸是这脸是
    啊!!!
    后来有人报道市第八监狱出现了诡异事件,一个六人间里面疯了两个qiáng女gān犯,两人不仅将自己的生殖器给用手活活扯掉了,还天天说胡话,什么还有胡洋,胡海神神叨叨念着人名,见人就躲,喊着不要杀我,我错了,我有罪,我有罪!要不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连让人治伤都不肯呢。更诡异的是,里面还有有个中年犯人莫名摔在墙下,撞断了7、8根肋骨,要不是狱警发现的早,估计就岔气死了,而医生诊断是受到了大力撞击,一个监狱6人间,怎么来的大力撞击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还剩下3个做了一晚上噩梦,被叫醒了都还吓得哆哆嗦嗦的。
    当然,这种没有根据的报道没人信,顶多开玩笑的说了句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哟,这是被鬼找上门了吧?
    他们不知道有些人知道后,吓得面无人色。
    ☆、第4章 -3
    本市的富人区是在月山半腰的独栋别墅群,这时其中一栋别墅里,一位中年妇人在二楼敲着房门:小海,小洋,出来吃晚饭,你们一天都没吃饭了,想饿死吗?躲在卧室像什么话。一连拍了好几次门,里面却没有动静,她急的转动门把手,就听到她宝贝儿子们在里面哭:不要,不要进来,高丽霞变鬼要来找我们报仇了,我们不要出去!
    胡母满脸气恼:说什么混话呢,这种怪力乱神的传言也信,有妈妈在呢,就是有鬼妈妈也帮你们打走,快出来吃饭!
    胡父在楼下重重的将报纸摔在茶几上,你还敢说!吓死这两个小兔崽子算了!当年居然做出这种事qíng,当初我就说让他们去监狱好好反省,都是你,真是慈母多败儿!
    胡母一听,顿时火大,蹬蹬就要下楼:好你个胡德海,这不是你儿子是吧?还送监狱?你是不是外面有私生子了?好磋磨他们给你宝贝让位啊!!!?胡母还没说完,脚步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一路滑落下来,还好楼梯并不高,怎么这么滑?她低头一看,血迹斑斑,楼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血,浓稠的近乎黑色,她吓死了,整个人都蹦起来,连忙往丈夫那爬:好多!好多血啊!
    别墅的吊灯直接爆了,保姆连忙开了壁灯,却发现就像电压不稳一样,灯光闪闪烁烁。胡母扑过去瑟瑟发抖却见丈夫呆呆的看着对面,她回头,就看见昏暗闪烁的灯光映照下那面雪白的墙壁上一个又一个的血手印浮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然后密密麻麻的向着二楼而去,保姆都吓坏了,胡母张着嘴,木木的看着这惊悚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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