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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诺之坦然的穿着只遮住下/半/身的黑纱,跟着管家出了自己房门。
    这是非常长的一个走廊,暗红的地毯一路铺过去,他乍然一看觉得有点像他梦里见过的那样,不过梦里的地毯是鲜红色的,而且更加狭窄,装饰也有略微差别。
    这条走廊同样昏暗,林诺之压根就没见到过窗户,几步一个jīng致的烛台在静静的燃烧,墙上挂着的则是一幅幅抽象又怪诞画作,没有人物肖像,但同样让人觉得压抑。
    林诺之发现在这条走廊上,像他那样的房间有很多,就他走过的数着的就已经有5间了,接着就是楼梯。
    还没下楼,林诺之已经听到从楼下传来的笑声,各式各样的,楼下人很多,而且都是男孩,有些甚至带着点矫揉造作,难道都是那些房间的住客?
    透过栏杆,林诺之忍不住抖了抖嘴唇,脑海中闪过五个字同xing恋聚会?
    只见楼下宽大的长桌两边,坐着十几位身着黑纱的男孩,他们可不像林诺之豪迈的穿法,而是就这样披在身上,腰间的带子都是松垮的系着的,偶尔来几个幅度较大的动作就chūn光乍泄了,当然,就算不这样,就凭这么轻薄的料子,稍微瞩目一点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还有些男孩动作更加妖娆,对象则是,正在主座抱着一个黑纱半褪男孩的男人。
    林诺之能看到对方的后脑,那黑亮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被深紫色的丝带扎了起来,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苍白的双手几乎和他白色的袖口近乎一色,此刻他正一手搂着那男孩的背,一手抚摸着对方的胸口,整个脸埋在了对方的肩窝,似在舔舐脖颈。而男孩则高仰着头,目光正对着林诺之,却双眼无神,嘴里还不断发出喘息。
    这一幕简直是让他身上的jī皮疙瘩离家出走的节奏。
    也就是说,把他掳回来的男人是有收藏男孩癖好的gay?
    ☆、第8章 -4
    林诺之下楼梯下到一半,客厅中的男孩们也注意到了他,声音安静了不少,很快各种戒备、厌恶、漠然亦或同qíng的目光纷至沓来,当然,也有无视他,眼中始终只有主座上的那个人。但男人始终埋首在怀里男孩的肩窝之中,对这些微妙的气氛置之不理。
    客厅内灯火通明,各式烛台华丽又别致,但因没有现代照明系统使得整个客厅都显得昏huáng又暧/昧。林诺之注意到,这个客厅依然是密不透风的,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完全不知道外界是白天还是夜晚。
    怪癖?还是
    林诺之瞳孔一缩,看到了埋首的男人突然转头,两颗尖尖的带血的獠牙就这样展露在他的面前。他脚步不由一顿,就见那人已将怀里的男孩一把推开,男孩软倒在一旁没了动静。
    让他想想苍白的肌肤,密不见光的房子,吸血,qiáng大的武力这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牙尖带血的男人舔了舔嘴唇,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呈现出淡红色,相貌俊美,面容和他的手一样苍白如纸,看上去30多岁,明明穿着剪裁流畅的复古礼服,应该像优雅的绅士才对,但他给人的感觉只有危险和邪肆。
    同时林诺之注意到了对方见到自己的一霎那是有点恍惚和僵硬的,而且瞬间让他有一种自己是被锁定的猎物的感觉,林诺之想起前面管家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有些可以称之为讶然的qíng绪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他们对自己的某一点应该很讶异,当时带他回来的就是这个男人,如果他对自己有疑惑的话当时他就该发现了,而不是现在,那么现在和当时的自己有哪一点不一样的话就只有长相了吧。
    他们对他的长相有一点奇怪的反应,而其他男孩们没有,他们大多数更像一种见到了新的竞争对手的敌意,这个疑似吸血鬼的男人的反应,有可以让他利用的地方吗?
    林诺之大脑转动的飞快,实际上他现在连楼梯都还没下完。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他的眼神扫过带路的管家,然后锁定住他。他高大瘦削,张开双手,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声音如那天晚上他听到的那样沙哑:小鼹鼠,欢迎来到我的城堡,你看起来比我遇到你的那天好多了。噢~你可得好好感谢乔伊斯呢,若不是他,你的伤口可不会好的那么快。
    他的手指方向略动,一个亚麻色头发的黑纱少年羞涩一笑:能为公爵大人解忧是我的荣幸。
    尽管男孩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林诺之还是礼貌的朝他微笑,然后一步一步走下了剩余的几步阶梯,站在离男人3步之外。
    谢谢您的善意,好人会有好报的。林诺之双手垂直身体立正,注视着这个男人,身体略微前倾,行了一礼。
    噢!又是那种咏叹调,男人淡红的眼睛显得十分危险,他笑容的弧度又上扬了一些,有意思。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打扮也是如此的别具一格哈,我喜欢。他忽然快速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林诺之的手腕,林诺之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带入怀中,两个如同舞步一样的旋转,他就被他带到了他的主座之上,坐在他的腿上。
    之前倒在旁边的男孩已经不见踪影。
    我叫卡普斯,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主人。男人的鼻息喷洒在林诺之的耳郭旁,让他忍不住一阵颤栗。
    林诺之的手梗在他们之间,以一种抵触的姿态,他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慡,随即掩藏在他沉静的面容之下:卡普斯先生,我觉得以我们现在这个姿势不方便我们谈话。
    哼卡普斯轻哼一声,声音又低哑了下来,不听话的样子真是一模一样呢
    林诺之感到对方的湿湿的嘴唇舔过他的耳后,那是一种冰凉又滑腻的感觉,从未和男xing如此亲近过的他认为这就像一条细小的毒蛇游曳而过。
    jī皮疙瘩已经无法再像从前一样过着隐居的生活了。
    卡普斯的手铁铸一般禁锢着他,他连动弹都不得,只能偏着头,他的余光扫到后侧的男孩们的愤懑的表qíng。
    处子的芬芳呵呵。卡普斯愉悦的低笑,尖牙不住在他的脖颈摩/擦,你叫什么名字?
    他还真不知道他这身体叫什么名字
    嗯?不说话?卡普斯的气息危险起来,他的手抓住他的头发,qiáng迫他与他对视,林诺之看到他的血眸,深深沉入其中,神智有些迷离,心中不由一惕,嘴唇快速蠕动,林诺之,我叫林诺之。对方眼里的那股吸引力很快就消失了。
    林诺之?卡普斯低沉的声线滚动着这三个字,和他轻吐出的气息,都透着一丝不可名状的xing/感。
    这个名字不好听还饶舌,不如改个吧。
    我觉得卡普斯这名字也不好听,不如你也改个吧。林诺之失笑。
    下一秒他就被摔到地上,背部撞上了栏杆,有点痛。
    卡普斯笑容渗人:你胆子真的很大,不过胆子大的人一般死的快,你知道吗?他随意一抓,离他最近的男孩就被他拉入怀中,他的尾指轻轻一划,男孩瞪大了眼睛,喉咙已经飙出一道血线,鲜血溅she在他的脸上,他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不断舔着,血液白肤对比鲜明。
    如你所见。你和他一样只是一个食物,你没有资格说不,嗯?舔了几口,卡普斯的尖牙缩了回去,他的白色领口满是鲜血,颈动脉还在出血的男孩被甩在地上不断抽搐着,噤若寒蝉的其他男孩都只低着头,没有人想过去拯救他的生命。
    林诺之静静的看着那个男孩渐渐不再动弹,其他人习以为常的表qíng告诉他,这个男人有多喜怒无常。
    林诺之被关回了屋子,吃饭是别想了。
    扁扁的肚子一点存货都没有,也许原主就饿惯了亦或者饿过头了,林诺之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还是他醒来的那间屋子,若这就是囚笼,待遇还真不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窗户上的栅栏花纹都很美,一轮半弯的月亮悬挂在空中,朦胧的月光透过酒红色的玻璃洒在他的身上,变成了诡异的颜色。
    就像流动的鲜血林诺之喃喃,透过玻璃,他能看到一大片修整的十分漂亮的糙地和窗户下偌大一片花开正艳的花圃。他看不清是什么花,不过通过隐隐约约的花香判断,应该是玫瑰。
    被这月光照的瘆的慌,林诺之将窗帘拉上。
    盘坐在大chuáng上,他放下心思检查着自己这具身体。不过结果很让他遗憾,因为这具身体经脉堵塞,完全没有练武的可能,不能运转武功心法,他顶多像公园耍太极的大爷一样练些招式,中看而不中用。
    这个世界的雨比酸雨腐蚀还严重,可想而知灵气什么的也别想了,自然也无法修习《法华神藏经》,一直以来他依赖的锻体法子在现在被囚禁的qíng况下也无济于事,更别说那些糙药在这个社会能否找的到一样的还是个问题呢。
    脑海里转了一圈,竟然找不出能让他脱困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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