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斜眼看时意:“有人前几天还和我请教感情问题呢!现在看看,人家自己就是个中高手!怎么着?这是拿哥哥逗乐子呢?”
时意吐口气,觉得这还没完没了了。
郑余辉说完酸唧唧的话后,自然的把胳膊搭在时意肩膀上,拉着时意就往外走:“小时你这可不地道,知道这是什么行为?是欺骗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心脏!事情太恶劣了,必须请我吃顿好的补偿我!”
得了,这还倒打一耙,讹上了。
但是想让抠门时意出钱请客,可能吗?
不可能的。
于是时意果断摇头,耿直的说:“如果请客价值超过一个手抓饼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一般情况下,我只接受被请客吃饭。”
郑余辉简直没脾气了:“我看兄弟你的收入也不少了吧?再说别人不知道你的根底,我能不知道?时光集团那么大的家当,不至于让你抠成这副德行吧?”
时意坚定的摇头,不承认自己拥有时光集团。
当然,他自己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等将来时尘光醒了,迟早要还给人家的。
这么一想,将来能得到啥说不准,现在每天都在往里砸钱。
时意觉得他说出去肯定没人信,说不定还会被人嘲笑。
于是他试探的开口:“如果我说,总裁年薪加上面子情,三十万,你怎么想?”
郑余辉想都么想就开嘲讽:“放屁!”
好吧,时意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郑余辉看时意真的没有要出一毛钱请客的意思,无奈的说:“那我请你吧,我有初生牛腩的会员卡,说不定会打折,不吃白不吃,再说好久没吃,哥哥是真想那个味道了。”
时意奇怪的看一眼郑余辉。
郑余辉自然发现了,他不满的问:“怎么?我请客还不想去?要不咱们aa,就当我不想一个人去吃饭,你陪我去行了吧?”
时意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初生牛腩,不是你家的产业吗?”
时意会知道,也是有天晚上和时典舞闲聊,时典舞无意中告诉他的。当时时典舞说:“初生牛腩的主人姓牛,叫牛楠,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关于牛肉的各种吃法,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吃过的人只要想起那个味道,大半夜睡不着抓心挠肝儿的想,可惜那位已经很多年没亲自下厨了,现在初生牛腩的东西,和那位的手艺比起来,算是勉强入口吧。”
时典舞还说,那位叫牛楠的女士,就是郑余辉身后的神秘大佬,也就是郑余辉他老婆。
郑余辉意外的看了一眼时意:“还敢说时光集团和你没关系?这消息一般人可不知道。”
时意:好吧,彻底解释不清了。
就这样吧。
郑余辉也不追着问,只拉着时意往外走:“快走快走,我订了中午十二点的位子,去晚了菜出锅就不好吃了。”
在不用花自己钱请客还有位子的前提下,时意非常愉快的跟着郑余辉出了剧组前往初生牛腩,话说那地方,时意以前只闻其名,从没去过。
一来对方要价太高,他觉得不划算,毕竟他是个节俭惯了的人。二来,听说那边地方不大,都是熟人互相介绍才能进去的,想吃的话要提前半月预定,一天接待的客量屈指可数,主厨还做菜是定时定点儿凭借心情决定当天的菜式,根本不搭理你客人要是迟到的话怎么办?
反正时意当初听周珂说的时候,就觉得能去那种地方吃饭的人,不是钱多烧得慌,就是没事闲的慌。
结果呢,呵呵。
真香。
郑余辉熟门熟路的带着时意经过繁华的商业街,在街后不远的小巷子前下车,打发了司机,两人沿着小巷子走了大约十分钟,终于在一家没有任何牌子的古朴的木门前停下。
说古朴,已经是非常讲究的形容词了。
郑余辉摸着门前的一颗上了年纪的枣树说:“就是这里了,地方不好找吧?以前我还说,把这家店开到繁华的商区,甚至要开的全世界都是分店,让全世界的人尝尝我们家牛肉的味道,给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长长见识,牛楠她不同意,说有人和她说过,只要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就是守住了一辈子的根本。”
郑余辉非常洒脱的带着时意往里走:“现在看来,牛楠才是对的。”
走进来时意才发现,里面真的是一间简单的农家小院子,院子不大,东边是厨房一间,杂物房一间,北边三间上房,西边两间屋子,将整个院子摆的满满当当。
除了能看出这里被主人家非常爱惜的翻修过外,真就是普普通通的小院儿,西屋门口还有一颗和门口那棵差不多大年纪的枣树,叶子郁郁葱葱,偶尔有一两只麻雀从上面飞过。
地上铺的是再简单不过的红砖,青砖做修饰,多走两步,从厨房打开的窗户里,时意还能看见里面一个收拾的非常利落的中年男人,用乡下的那种锅灶在做饭菜,灶台下面还整整齐齐摆着一拢干树根做柴。
时意眼里的惊讶根本就掩饰不住。
郑余辉好笑的跟上来打趣:“是不是没想到传的神乎其神的初生牛腩,竟然是这么……”郑余辉停下想了一个比较贴切的词“简朴?”
此时厨房饭菜的香味毫不客气的通过打开的窗户传到时意鼻子里,惹得时意感觉自己的胃开始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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