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毅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肖恪把人揍成那个模样对方还不追究了,去那个地方吃饭的人不是有钱就是很有钱,很是注重面子,这件事闹开了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人既然被你教训了,咱也没吃什么亏,那就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兼职也别去了,你要是想打工,我回头给你介绍个别的地方,你打工的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不太安全。”
“不用宋叔叔。”肖恪说:“我自己可以。”
“你别自己逞强,有什么麻烦都跟我说。”
“嗯。”肖恪淡淡应了一声。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在江与别又快睡着的时候宋毅突然想起什么出声询问:
“现在这么晚了,小恪,你是不是回不去学校了?”
此时已经快12点,宿舍早就过了门禁的时间,但肖恪也不愿意继续麻烦宋毅,今天晚上已经给他添了太多麻烦了:
“没事,我翻墙进去。”
“然后再被学校逮住,记个处分?”江与别缓缓出声,在肖恪暴躁之前便堵住了他的话:“明天有课吗?”
肖恪警惕的看着江与别:
“问这个做什么?”
江与别看着肖恪,不说话,几秒后肖恪妥协开了口:“有。”
江与别点点头,对宋毅说:
“前面转弯直接去我家吧。”
肖恪和宋毅同时愣了一下,在肖恪拒绝的话说出口之前,宋毅已经出了声:“不好吧,去我家吧。”
毕竟肖恪刚刚经历被同性猥亵的事情,而江与别又是个gay,不管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你家?”江与别轻哼一声:“算过你家到B大的距离吗?是想去你家签个到就出来吗?”
宋毅:“……”
有理有据,宋毅反驳不了,只能在前面路口打了转向,而肖恪的拒绝似乎没有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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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公寓楼下,宋毅原本还想嘱咐江与别两句,但时间太晚,江与别太困,下车之后就挥手走了,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肖恪只能匆匆说了句‘宋叔叔再见’,继而跟上了江与别的步伐。
电梯里,江与别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了眼肖恪:
“那个……先跟你说一声,家里可能比较……”
“乱。”肖恪截断他的话,看也不看他一眼:“我知道。”
江与别眨了一下眼睛:“……是,忘了你来过。”
虽然提前被打了招呼,但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肖恪还是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距离他上次过来也不过才半个月,这人是每天在家里开派对吗?肖恪有一种转身离开的冲动,但这种冲动被江与别在下一刻扼杀:
“快进来,门开太久会有蚊子。”
肖恪:“……”
江与别在众多鞋子中找鞋的技能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肖恪有点怀疑是上次喝了酒影响了他的发挥,但肖恪却是半点长进没有,依旧找不到一双相同的拖鞋,最后还是选择了光脚进去。
客厅里的乱象和想象中差不多,肖恪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浑身跟长了刺一样的难受,他觉得今天给宋毅打电话去派出所接自己出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在派出所里待一夜都不会比在这里更难受。
江与别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肖恪站在客厅里发呆:
“你怎么不穿鞋?”
肖恪:“……凉快。”
“行吧。”江与别也不甚在意,喝了口水便向卧室走去:“你随便坐,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肖恪:“……”
坐哪里?
这是个好问题。
肖恪叹出一口气,认命的开始动起手来。
等江与别出来的时候肖恪已经把偌大的客厅收拾出了大半,江与别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看着肖恪笑:“哟,我家什么时候来了个田螺姑娘?”
肖恪回过头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江与别瞬间改口:
“田螺帅哥。”
肖恪没理他,继续收拾。
“行了。”江与别走过去坐在了肖恪刚刚收拾好的沙发上:“我来是让你睡觉的,不是让你做事的,歇会儿吧。”
“不收拾我待不下去。”在肖恪从凌乱的书架上整理书籍却带出一只袜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质问江与别:“你到底是怎么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的?”
“咦?”江与别看到肖恪手中的袜子,疑惑出声:“这只袜子原来在那里啊,我还找了好久怎么都找不到。”
肖恪:“……”
看到肖恪已经频临爆发的边缘,江与别担心自己被揍,难得出言妥协了:
“好了,家里平时就我一个人,没人过来,所以就随性很多,我偶尔还是会收拾的,你别忙了,去冲个澡吧。”
肖恪没理会江与别,径自将书架收拾好之后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之前打架的时候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几遭,自己都嫌弃自己,不过这家虽然他第二次来,却并不知道客房在哪里。
“我去哪里洗?”肖恪站在不远处看着江与别。
江与别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
“除了主卧,随便你去哪里都行,看你心情,客卧衣柜里都有睡袍,你可以穿。”
肖恪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江与别平时的活动范围还是有限的,至少客卧还是保持很整洁的,如果床头柜上那肉眼可见的一层灰尘可以忽略不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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