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例外,在肖恪静默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江与别出声了:
“明天的吻戏大可不必紧张,你又不是没亲过我。”
肖恪:“……没亲到。”
“听着语气还挺遗憾啊?”江与别逗他:“即便在云滇的那次没亲到,之前在家里意外摔倒的那次也亲到了,明天的拍摄其实我教不了你什么,你也听到唐也说了,就是要你最真实的反应,你明天做你自己就好。”
“嗯。”肖恪应了一声。
其实他也未必不知道这种事情没法儿教,但就是想过来看看江与别。
时间不过刚走过9点,江与别就已经打了个哈欠了,肖恪不想耽误他休息,便起身准备离开,江与别没拦着,但也没送,就那么坐在位置上看着肖恪笑:
“小朋友,明天记得刷牙啊。”
因为这句话,肖恪联想到了明天会发生的事情,耳朵慢慢
红了。
第二天到拍摄现场的第一场戏就是吻戏,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好奇,肖恪总觉得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比平常多了不少,他不紧张这些看他的人,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江与别的一个眼神来的有冲击力。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是凉的,即便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江与别从来到片场之后就没有跟他说过话,肖恪知道他是故意的,让自己对他保持那份陌生的亲密感,但这种方式却不太适用于肖恪,他刚想让七七去把江与别叫过来,让他跟自己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别紧张’也好。
但来不及了,场记已经通知他们去候场了。
这次拍摄的场景是在落地窗前,时年站在屋内,乔遇安站在屋外,其实并不唯美,但却很温馨,要知道这是乔遇安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时年勇敢的走到了窗前的位置。
他以前是个连窗边都不敢站立的人。
场景安排是两人一内一外的在擦玻璃,擦着擦着乔遇安便停了下来,隔着玻璃吻了一下时年,时年愣了一下,但也没什么反应,可能就是因为他的没反应才让乔遇安转身进了屋,继而大着胆子将时年抵在了落地窗上。
唐也没想过肖恪会一次性通过这一条,但也没想过他会在擦玻璃的情节就开始不在状态,连江与别的眼神都不敢看,两条走过之后还是不行,唐也就看向了江与别。
他答应过江与别的,不骂人,遇到肖恪不在状态的时候就由他去解决,这一个月的拍摄以来向来都是这么做的,那么此时此刻唐也自然而然的要把肖恪的状态交给江与别。
江与别点点头进了房间,话都还没说呢就先听肖恪道了歉:“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江与别笑笑:“才两条而已,NG的不算多,大家也没有怪你。”
“我会快点调整的。”
江与别没说话,几秒后看肖恪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便问了他一个问题:
“肖恪,之前在家里我们对戏的时候,你是用什么方式敢直视我的眼睛的?”
但凡肖恪有一丁点儿在状态,他都不会把答案脱口而出,但很明显他不在状态,他整个脑袋都是空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所以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就说出了这个秘密:
“没什么特殊的方式,我就把你当成了一头猪。”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江与别嘴角不受控的抽了抽,几乎怀疑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什么?”
肖恪猛然抬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急切的想要开口解释: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没有一直把你当成猪,有时候我还……”
幸好理智在这个时候急速回归,让肖恪没有把这件事越描越黑,但江与别太聪明了,即便肖恪没完全说出口,但他也明白的差不多了,轻笑了一下:
“有时候还什么?没有把我当成一头猪的时候把我当成了狗?”
肖恪:“……”
肖恪想否认,但他考上B大的脑子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家出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么在江与别的眼中这自然而然就是一种默认了。
江与别微微眯着眼看肖恪,生气吗?并不会,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就算斤斤计较,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动了气,网上有些黑粉说话更难听,他都懒得分个眼神过去。
肖恪这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是为了工作,但即便如此,江与别还是特别想打开肖恪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学霸的脑子难道真的不同于常人吗?
自己长的不差吧?那么多可爱的粉丝都把自己当成男神呢?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少年的眼里就变成了猪和狗呢?
“你,你别生气。”肖恪小声解释说:“我,我就是……”
“我没生气。”江与别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那是你的方式,你只要觉得好用就行,我过来就是想说,你可以用你之前的方式,就是继续把我当成……猪和狗?”
好别扭,自己为什么主动让别人把自己当成猪狗?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江与别觉得心好累,累到快自闭了。
肖恪看着他的目光还是想解释什么,但江与别已经不想听这苍白无力的辩白了,他担心肖恪再解释解释,很可能就猪狗不如了,就这样吧。
“能做到吗?”江与别把肖恪的解释扼杀在了摇篮里,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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