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岑彦博还有点生气,喋喋不休的为自家男人抱不平,怪褚漾不知道莫秋的名字。
褚漾:“……”
他回想起以前岑彦博跟他说起莫秋时,都是用“狗男人”或者“臭傻逼”来称呼莫秋,在这样的前提下,他能知道莫秋的名字才怪……
褚漾欲言又止,转头看到好友一副沉浸在甜甜恋爱中的幸福模样,还是没有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说出来。
这天,岑彦博就光顾着和褚漾聊莫秋去了,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陆修远还好吧?”
不太好。
褚漾在心里叹气。
但是他不好把陆修远的私事说出去,只能应付着说:“还行,老样子。”
“看来陆修远的心理素质不错。”岑彦博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如果我是他的话,早就被烦得想砍人了。”
褚漾听出了岑彦博的言外之意,收拾课本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你肯定又没看新闻。”岑彦博说,“陆国振被陆家那些破烂事儿气得住院了,听说情况很不好,网上那些太平洋警察又在扒陆家的八卦,都说陆国振住院这事儿肯定跟陆修远和陆家断绝关系有关,毕竟陆修远是陆国振重点培养的继承人。”
褚漾还是愣愣的:“我觉得……那个陆叔叔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气得住院的人……”
虽然褚漾只在大年初五那天见过陆国振一面,但是陆国振像孩子一样大吼大叫闹脾气的表现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谁能想到平常在电视和杂志里遥不可及的大佬在私底下会是那样。
等到晚上回去后,褚漾才拿起手机在网上搜了下陆国振,于是他后知后觉发现陆国振住院的消息已经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了,甚至有几个记者假扮成医护人员潜入医院偷偷拍了视频。
视频质量不行,画面晃动又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出来躺在病床上的陆国振非常虚弱,夏蓓眼睛通红的坐在床边,床前还站了几个脸色不太好看的男女,都是陆修远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另一边。
医院。
忙完工作的陆修远赶来时,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如今立了春,天气回暖,夜里的风倒不像之前那么冻人。
陆修远穿着黑色衬衫,头发全部梳于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也显得五官更加冷冽立体,他最近很少笑,深沉的黑眸仿佛能将人看穿似的,少了往日的平易近人,看起来令人害怕。
陆国振住在十楼的高级病房,走出电梯后就能感觉到清净,走廊里的人不多,走路时都能听到脚步声的回响。
他来到病房外,抬手叩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陆欣雨写满了疲惫的脸出现在陆修远的视线中,见来人是他,陆欣雨眼中升起些许惊讶,不过很快就被她遮掩下去了。
“哟。”陆欣雨咧了咧嘴角,似笑非笑,“大忙人终于舍得露面了。”
离开了陆家,陆修远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面无表情的说:“哪有你忙?听说你正忙着抢陆敬云手里的项目,得花不少钱打点吧?”
闻言,陆欣雨脸色一变,看向陆修远的目光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现在陆国振的年纪越来越大,也在事业上越来越力不从心,以前陆国振喜欢看儿女们争来斗去,他认为这样做才能培养出最合格的继承人,然而现在的陆国振注重脸面,越来越忌讳儿女们内斗,因此陆欣雨在公司里动手脚时都会第一时间里防着陆国振。
陆修远还没离开陆家时,他是陆欣雨的首要目标。
这下陆修远主动让出了继承人的位置,陆欣雨的目标自然而然从陆修远身上挪到了身为陆家老二的陆敬云身上。
但是她做得那么隐秘,除了身边的几个心腹外再没其他人知道她的行踪,陆修远又是从何得知的?
陆修远注意着陆欣雨的表情变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讥讽的扬起唇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其实不光他,还有陆敬云也知道陆欣雨暗地里在做什么,然而陆敬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任由毫不知情陆欣雨对他下手,估计是留了后手。
当然,陆修远并不会把这些话告诉给陆欣雨。
“你究竟想怎样?”陆欣雨上前两步,悄悄关上了身后的病房门,挟着恨意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陆修远,“你已经离开陆家了,陆家的争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不要自己掺和进来。”
陆修远好笑的看着陆欣雨做贼心虚的脸,淡道:“你误会了,我对你们相互阴人的把戏不感兴趣。”
陆欣雨咬牙:“那你还调查我!”
“我只是让你知道,即便我不在陆家了,照样能拆穿你那些恶心龌龊的伎俩。”陆修远停顿片刻,忽然靠近陆欣雨,眼眸微眯,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一些威胁的意味,“所以你专注对付那些人就行了,要是被我知道你把主意打到我妈头上,我自有法子让你后悔。”
陆欣雨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身体发抖,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对,我是在威胁你。”陆修远大方承认,“陆欣雨,以前你害了我那么多次,我看在陆家的份上,才选择算了,现在我已经不是陆家人,可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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