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语潜心训练,好久没听过陶广这个名字了, 这会儿看白糖气呼呼的,觉得好笑:“你理他干嘛。”
“不是我要理他啊, ”白糖抱怨:“诶我是真的觉得很可气欸, 他自己直播带节奏就算啦, 现在整个KW一起带节奏,我感觉我们WTF在外人眼里就真的很那什么诶,什么内幕战队,舔狗战队,烂钱战队,我每次听到就很气啊,真的是有很讨厌哦,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干。”
“他也就能耐耍耍嘴脾气功夫,”楚辞笑了笑:“多说无益,等爹一枪打爆他狗头就完事了。什么叫一力降十会,这就是。”
林不语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别被他们带动了下场去跟那些水军对喷啊,”她警告道:“陶广爱自降身份玩这些破事,咱不一样。咱好好训练等比赛就行。”
景木榆耳机挂了一半,插话:“花里胡哨的没用,”他言简意赅:“三天后,揍他。”
“揍他!”
三天转瞬即逝。
大屏幕上照样滚动着选手的宣传片。正儿八经的耍帅宣传片过后,就来到了官方绝地选手小节目。
上场时间还没到,WTF四个人还在后台关着热手。楚辞瞥了一眼陶广举拳 “逆境生长,打破所有黑幕”的镜头,感慨:“就他花样多,这明明是个骚话接龙,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整这一出,硬生生把批话环节变成法治栏目,没看着前头的宋浩和后头的姜闻音都尴尬吗,姜闻音都不知道怎么接。”
景木榆跟着点评:“毫无互动性,姜闻音自己另起了个头。”
楚辞咋舌:“太尴尬了,太尴尬了。我看着都头皮发麻,为了咬咱们一口,硬要拗一句这种难看的话出来,我不能理解,真不能理解。”
这个骚话小节目是一环一环下去的,后一个人驳前一个人的骚话。中间出现了陶广这个断层,没什么说头,姜闻音只好先拿后面的白糖开涮:“听说你是锦鲤,”镜头前的姜队长笑笑,他发梢有点卷,一副痞子样,挑眉吹吹食指尖:“很可惜,PK-Call才是天命所归。”
后面出来的白糖明显没参加过这种激烈的骚话竞争,紧张得脸都红了,大脑高速运转一阵,愣是找不出一句骚话来,台湾腔完全没有起到任何威慑的正效果,出口还结巴:“那、那就赛场上见真章。”
楚辞看到这里,拍腿大笑。景木榆也没忍住,轻咳了一声掩盖嘴角的笑意,把头别过去。一边的楚辞已经开始现场批话教学:“兄弟,不能这么说知道吗,一点气势都没有,太逊了。”他坐直了身子,当场演绎:
“你是很强没有错,但赛场上,都是我杀你啊。”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字里行间又蕴含着饱满的自信,右手抬起作举枪手势,小臂带着手腕一扬。
啪。
景木榆侧过头,刚好看见少年半张初露锋芒的侧脸。少年小臂收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室内开了暖气,他将队服外套松垮垮搭在肩上,眼仁乌黑,像只年轻的猎豹。
景木榆心跳没来由漏了一拍。
楚辞注意到他的视线,不动声色跟白糖又扯了两句,趁着白糖换暖手宝的间隙,噙着笑转头。
年轻人嘴角势在必得的笑意,实在足够让人头晕目眩、目眩神迷。他轻声说:“过来。”
景木榆不受控制地往他那边挪了挪,垂在身侧的右手被一把握住。楚辞攥住他的手,干燥而滚烫的掌心贴着他的掌心,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钻进他的指缝里,每一个指节都严丝合缝。少年稍仰头看冷面的男人,清晰地知道他现在无比渴望立刻亲吻突击手面上每一寸棱角,亲吻冰山的弧度,就像亲吻一潭春湖。
灯光锃亮,景木榆被他攥着手,感受越来越烫的温度,觉得难为情。他低着头,楚辞看着他,想咬他的耳垂,含着那颗秘而不宣的成对锆石,想啃宽大的队服圆领口支棱出的两架清晰锁骨,想吻他,想跟他做/爱,想跟他天长地久。
万般柔情和欲望涌上心头。最后楚辞抱着他,贴在他耳朵边,景木榆听得见说话间不稳的呼吸声和杂糅的气音:
“我的突击手,”楚辞说:“我的好哥哥。今天咱们一定要赢。”
“就今天。”
“我爱你。”
灯光交错亮起,台下欢呼声滚滚而来,摇臂开始转动。
大幕渐起。
第一局,WTF天胡开局。
白糖好像真的自带吸圈体质,天命圈一路追着WTF走,只往白糖脸上刷。WTF本身又前后配合默契无间,如同一队猛虎下山,横扫八方。
“决赛圈刷了!决赛圈刷到了正中心,WTF又正好在决赛圈的正中心!哇我的天,WTF这一局是什么运气啊!WTF今天也太猛了,和国际赛判若两队,就好像阿斯巴甜的回归给这支队伍注入了一记立竿见影的肾上腺素!他们在靶场复仇了国际赛上的宿敌RTP,在555最爱的航道上横扫了555,将他们的收费站打了个稀巴烂,在别人的地盘上追着地头蛇揍,现在又吸了个天命圈,今天的WTF也太不讲道理了!”
“在别人的地盘上把地头蛇打死了,这么恐怖的吗!”
WTF队内语音也很嘈杂,人均炸麦。
“小心小心小心有一队人过来了!侧翼山坡后满编吉普!”和其他三人拉开枪线独自在远点的林不语飞快报点。
“我开枪了!”景木榆道:“我能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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