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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敲了门,是韩川给他开。莫文昭说明来意:过去一年,两边多有合作,也要多谢韩川相助。
    他说了很多客套话,视线不住往房子里瞄。季寒川看了,好笑,说:“你找邵佑?”
    莫文昭停顿一下,“嗯,是和你们两个吃饭嘛。”
    季寒川笑道:“他不在。”
    莫文昭又一顿:“这倒是不巧。”
    他问,那什么时候,邵佑会在?
    季寒川说:“不会在了。”
    莫文昭露出一言难尽表情。
    季寒川怀疑,对方是觉得自己谋杀邵佑。
    所以他给自己澄清:“我没有……嗯,游戏结束了,邵佑‘不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莫文昭愣在当场。
    第九卷 Ⅸ导游
    第561章 第九场游戏
    季寒川抛出惊雷, 却没有解释太多的意思。他靠在门边, 笑吟吟和莫文昭讲话, 问:“那你还要进来吗?”
    言下之意, 分明是:你已经达成这一趟的目的了, 之后呢?还要进来完成这一场装模作样吗?
    莫文昭嗓子发颤,在这一刻,心里升起一股颤栗思绪。他快速思考,斟酌轻重。季寒川倒是垂眼, 看了看莫文昭手上的袋子。
    他补充:“来都来了, 把东西放下再走吧。”
    莫文昭:“……”
    他调整思路。
    莫文昭镇定道:“对,来都来了,韩川, 你不给我做桌好菜,说得过去吗?”
    他这话落下, 季寒川很吃惊、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仿佛在感叹, 不知道莫文昭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说这种话。但考虑片刻后,他的确让开了,假笑一下, 说:“我倒是不太知道你是什么口味。来都来了, 就自便吧。”
    所以匪夷所思的人换成了莫文昭。
    他穿着一个新拆封的围裙, 在厨房, 对照菜谱炒菜时, 心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仿佛白白给韩川干活儿。做完这一顿饭,也没从韩川那边找到太多线索。等到离开梅园,莫文昭心里仍然恍惚。
    不过在视线触及旁侧花丛、绿树时,莫文昭很快释然。
    他想:夏天了啊。
    ……
    ……
    这四十五天里,季寒川没太多心情在意其他玩家的事。他生活规律,每日做一些训练,保证自己不放松、懒散。身体已经刷新过,在关卡中受过伤的玩家们看着健康的新身体,喜极而泣。也有人抓紧时间,趁这段空闲,锻炼身体。
    健身房成了最抢手的地方,要是实在没位置,便有人在户外,开辟教学场地,指导玩家们舒活筋骨、强健体魄。
    仍旧其乐融融。
    但对季寒川而言,日子很百无聊赖。
    他等待着、期待着接下来的游戏。
    所以在其他玩家依依相别时,季寒川是很特殊的那一个。熟悉的眩晕传来那一刻,他几乎雀跃,唇角弯起,想:又可以见到他了。
    虽然只是宁宁眼里的他。
    但至少……可以说说话。
    不用像是这些天一样,只有自己。
    ……
    ……
    他再睁开眼睛时,感受到了身下的颠簸。季寒川打了个呵欠,然后想:我在睡觉。
    他刚刚睡醒。
    季寒川撑着身子坐起时,左右看一看,发觉自己身在火车上。
    他脑海里迅速冒出许多和火车有关的鬼怪:贴在窗子玻璃上的血腥画面,厕所里消失的人,餐车饭盒里的头发。脑子转了一圈,季寒川听有人问:“这里有‘深渊游戏’的玩家吗?”
    他视线被吸引过去。
    讲话的是个年轻女孩儿,扎了两个垂在身前的麻花辫,有雀斑,脖子上挂着相机。她开口时,显得很大胆。但怔怔讲话之后,又谨慎,视线在前方的人身上一一扫过。
    季寒川看她,觉得女孩儿身上的衣服有几分眼熟。等看到对方相机包上一个亚克力挂件,季寒川才恍然:原来是动漫角色的衣服。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她这样打扮,说这种话,像是寻常,不值得旁人多看一眼。加上最重要的,关于“游戏”的所有对话都会被自动屏蔽,更添一重保险。讲话时,她就知道,只有玩家们能听见。
    所以在察觉到的确有目光落过来时,女孩儿抬起下巴笑了下,自我介绍:“我姓杜,名叫杜兰璋。”
    那些目光有些变化,近乎于审视。
    杜兰璋并不惧怕。她坦荡、落落大方,站在走廊。
    季寒川从枕头下找到自己的手机。手指摸到时,还有些遗憾,想到:不知道这里的关键道具是什么。
    他看时间。天色已经很明亮了,但现在只是早晨五点半。季寒川微微拧眉,想到什么,去看定位。他舒出一口气,想:是这里啊。
    他照旧在国内,只不过去了北边。伦城,以广袤草场著称。
    已经有人在接杜兰璋的话。宁宁出现了,在季寒川旁边。一家三口近两个月没见面,很少分别这样久,宁宁叫了声“爸爸”,之后,就是邵佑透过女儿的眼睛,看着男友,像是要观察他身体状况如何,自己离开京大之后,他是否有按照自己嘱咐的那天,每天按时完成一日三餐。
    季寒川摊手,像是一种展示,笑着问:“怎么样?”
    邵佑说:“不错。”
    季寒川看他,又遗憾,觉得自己在京大中仍然错过很多。他心想,不知道下次再见到,是什么时候的事。同时,又侧头,看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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