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
“尹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却被祁丘山娶走。母亲心仪祁丘山,我不多加评论,我的母亲和祁丘山共同创立天池,祁丘山却妄想独吞公司掌控权,这种行为不可原谅。”
“噢噢,那确实不能退让,难怪大舅叮嘱你看好连宵和公司。那么,看好连宵又是为什么呢?”
“祁丘山明知道连宵对公司兴趣不大,还一直想把连宵拉拢进公司成为助力,这种利用家人的行为,卑鄙无耻。”
“懂了。”
如此情绪外露地说这么多话,看来尹墨真是讨厌极了自己的父亲。
许秦眼睛精明地微眯:“不过我刚才跟你亲戚聊天,他们对祁丘山的评价是‘鲁莽的臭小子,真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闷头闷脑,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这些形容……”
他在这里停顿,因为尹墨的表情非常狰狞,在用可怕的眼神警告他,接下来最好谨慎用词,否则真的会死。
许秦心惊地眨了下眼睛。
有一说一,这些评价套在尹墨身上真没什么违和感。作为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这个本领经常给他带来很多益处,当然的,他也非常了解拙嘴笨舌能导致的灾害能有多可怕。前不久天池和圆木还因为这个原因闹得风风雨雨。
共同的信念和极近的距离可以消弭不善言辞可能引起的麻烦,然而一点点隔阂就能极大地放大。
不过他又不是来做家庭和事佬的,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
从尹墨的表情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正在碰触对方的雷点。
许秦:“这些形容简直就是你的翻版。”
有什么事比得上在霸总的雷点上左右横跳更快落呢!
尹墨:“……”
尹墨的脸色反而平静下来,说:“我看到吴哲的时候,觉得你们很相似。”
许秦:“?”
“都是拼尽全力却永远达不成最终目的,不同的是吴哲将欲望表露在外,你却擅长粉饰太平。”尹墨冷淡地说:“所谓向往轻松优渥的生活,都是包装,你在乎那个最耀眼的位置,却怎么也得不到,你看看你,愤恨地眼睛都要流血了。”
他说话的时候,直视许秦的眼睛,看着那双休息不足的眼睛里怎么都隐藏不了的血丝。
难怪那么多粉丝想去片场看偶像拍戏,这种事真是享受。偶像不论淡妆还是浓妆,亦或素颜,无不是这个世界的鬼斧神工。
上帝在创造简成渊的时候,先热身了一番,决定这把玩个大的。他老人家摆出伤口撒盐.jpg的姿势,结果不小心碰倒了置物架,所有美好的品质全都掉进去了!
哦我的上帝啊,感谢您赐予我一双明亮的双眼,让我能够欣赏这世间的美。我亲爱的老伙计,有什么要紧事,能比得上欣赏美丽的容颜呢?嘿,你们别光顾着笑啊!小心我狠狠踢的你们屁股!我发誓,我真的会这样做!
“……”副导演捧着饭盒,嘴角沾着饭粒,我伙呆地看着连宵,连扒饭都忘记了。
周志明拍拍副导演,建议他去别的地方吃饭,纯种三次元社畜哪能受得了这种异世界的冲击。
“你小心被简哥听到这些。”泰迪笑个不停,“要不然你的形象就完了。”
“当然不会让简哥听到,粉丝要时刻记住和偶像的距离。”连宵说:“不过今天的戏份真是厉害啊,到时候观众一定会在内心大呼导演的私心溢出镜头了。”
周志明打了个响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连宵激情点赞:“简哥真是把这个脆弱又强大的美人演绝了,我看的时候完全忘了演员本人又高又大,只记得师兄吐血的样子好漂亮,难怪旁人心生邪念,如果不是师兄这么美这么柔弱易推倒,旁人会心生邪念吗?都是师兄的错!”
周志明原本一直在笑着点头,后来又变成使劲摇头。
泰迪:“咳咳!”
“我说得不对吗?大家都是简哥粉,我理解你的~”连宵像老鸨一样对装模作样的同萌招了下手,笑得花枝乱颤,“师兄抚着心口那一幕,哎呀,真是让人想一跃而上扑倒,一点也不担心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他这种事。
哦,我的天,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享用呢?哦,我是说,趁人之危是罪恶的,当然,这毋庸置疑。好了,忏悔完毕,伙计们,铭记自己优雅绅士的身份,然后开动吧,不先伤害美人鱼,又怎能得到晶莹的珍珠之泪呢。”一边说还一边忘形地配合动作,拉了下脖子下面不存在的领结。
周志明和泰迪:“……”
“说的什么歪理。”简成渊说。
连宵忽然明白过来周志明和泰迪刚才在做什么了。
简成渊单手把连宵捞起来,使得后者双脚离地,像只孱弱的小鸡一样挂在他臂弯,然后他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志明和泰迪一个埋头吃饭,一个转身看着其他方向吃饭,非常浮夸。
连宵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今天一直在关注简哥的戏份,简哥把师兄这个角色演得太好了,我忍不住代入片中的角色,跟着角色产生了邪恶的念头。
我为我刚才的言论向简哥和角色致歉,不论任何时候任何理由都不应该心生邪念,哪怕只是对着别人恶意地脑补而不会去实行,也非常不应该。我们都经过现代社会素质教育,看到有人受伤应该上去帮助,而不是产生罪恶的思想,甚至把这些思想归咎于受害者——哪怕是不存在于现实的受害者也是受害者——我错了,我为我不成熟的言论深深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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