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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那么热,婚礼现场又尽是烟火,迟海源穿着三件套礼服,带着浅笑嫣然的陆柠,两个人笑得甜蜜,哪怕迟海源表面神色淡淡,几杯酒喝下去,眉眼中也透着笑意。等两个人回到主卧的时候,礼服都湿透了。
    迟海源便说,以后再也不要露天的婚礼,太热。
    他当时说那话的时候也没想着还有之后,毕竟结婚的时候,很多人便以为一辈子只有一次。如果没有霍子清的话,有可能真的只有一次了。
    此时迟海源坐在车后座,拿着一条大围巾,包裹住了霍子清的脖颈和半张脸,这张脸着实好看,越看越好看,又娇小又白嫩,无论什么时候,漆黑浓密的长睫毛永远卷翘,像一只乖巧的布偶娃娃。
    大概是迟海源精心照顾的缘故,霍子清的皮肤状态很好,并没有怀孕期倦怠疲累的感觉。
    从大门口到里屋的一段距离,迟海源全程牵着霍子清的手,周围零星散散的出现了几个人。
    霍子清不喜欢太热闹,迟海源也是,他们的婚礼,原本就不需要太多的人,也不需要任何媒体的公开报道。霍子清不喜欢被打扰,迟海源愿意尊重他。况且霍子清这般美貌,他也实在不想让其他的alpha看到。
    婚礼进行的十分顺利,一切照着流程走,排练过几次,迟海源主动,霍子清顺从,出不了什么错。
    唯一的变故出现在迟景明身上,他从进门开始,就又哭又闹,几乎快砸了整个现场,着实让婚礼没法继续下去。
    迟海源出声制止,却遭来迟景明更强的报复,他指责迟海源婚内出轨,对陆柠不尽义务,毫不忠诚,还在外面搞不知道哪来的Omega,最后抛弃了他和陆柠。
    霍子清惊慌失措,眼眶湿了,眼神惊惧,整个人依偎在迟海源怀里,说话都带着泣音,当然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气又怕,睫毛都在颤抖,沾着晶莹的泪珠,眼睛大大的,看起来特别无辜。
    迟景明骂的难听,说他是不择手段,机关算尽的婊子贱货,妓女都比他干净。
    “别的男人不要你,你就来找我父亲,勾引他出轨,撺掇他离婚,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迟景明边说边砸,恨不得戴个扩音器,把霍子清的老底透个一干二净。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现在在我父亲家住着,你自己跟前夫造的孽,凭什么让我父亲养,凭什么?!”
    迟景明又对着迟海源哭诉,“你不养我,不养你的亲儿子,去养拖油瓶,你是怎么想的?”
    迟景明这般无理取闹,迟海源当然不会容忍,当即一个耳光,把迟景明打趴下了。
    现场没几个人,都是迟海源的亲信,也不敢看热闹,都低着头,恨不得堵上耳朵,生怕听了不该听的,日后被迟海源记恨。尤其是言少艾,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他为了迟海源的婚礼忙前忙后,只等着完事后迟海源论功行赏,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却被儿子搅和了。他拽着言艾檬,把他拖到休息室,“我跟你怎么说的,你还嫌现在事情不够大是吧。”
    “我没有。”言艾檬睁着眼睛,委屈巴巴的。
    “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有……弟弟……了。”言艾檬被言少艾吓得快哭了,结结巴巴的承认了。
    言少艾火了,拧着言艾檬的耳朵,“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的话不管用是吧?!”
    言艾檬被弄疼了,挣了两下,捂着红彤彤的耳朵往后躲,“明哥问我,我不是故意的。”
    言少艾恨铁不成钢,“问你你就说?你是傻子吗?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吗?”
    言艾檬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父亲说了,小孩子不能撒谎。”
    言少艾咬牙切齿,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
    门外,是林霄然,言少艾教育孩子,他不好插手,言少艾性格强势,总嫌弃他过分软弱温柔,会宠坏孩子。
    林霄然听了一会,等言少艾骂的差不多,气消了,就顺势叫了言艾檬出来。
    “这边的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你先带儿子回家吧。”
    林霄然点点头,牵着言艾檬走了。
    结果两个人在大门口,遇到了陆柠,陆柠很着急,听说迟景明闯祸了,想过来,但是进不去。
    门口的人自然是认识陆柠的,但是却不敢放他进去。
    陆柠看到了林霄然,急着问他,“景明还在里面吗?”
    “他闯祸了。”林霄然只能给出一句。他和陆柠是旧识,算得上交情很深,陆柠曾经追求过他,但林霄然也清楚,那时候的陆柠年轻单纯,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哪能分辨出情爱,他是校草,收到的情书和暧昧太多,没把陆柠放在过眼里,之后陆柠遇到了迟海源,他们之间便没有任何联系。恋爱都不曾有过,如果有,只能算是陆柠单恋他。
    “你能把他带出来么?”陆柠请求他,“他父亲脾气很差,会打人,我怕他惹恼了他父亲。”
    “我不想插手你们的家事。”林霄然虽温柔,此时却更冷淡,牵着言艾檬就走。
    他关上车门,给言艾檬系好安全带,刚准备走,言艾檬敲了敲玻璃,指了指窗外,怯怯的说,“明哥的爸爸,好可怜的。”
    林霄然看了一眼,外头冰天雪地的,比不得车里有空调,陆柠大概是着急出来,随便套了件外套,穿了条裤子,手套围巾毛线帽,通通没带,这么冷的天,还露了一截脚踝,能不冷么。他手里还握着手机,一遍一遍的打电话,对方也不接,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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