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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崽们也睡得乖巧,脑袋露在外面,没钻进去。
    一看他跑到了宫汐潮的怀里。路辞旧:……
    “我刚真做梦,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你故意的才好。”宫汐潮说。
    路辞旧:……“睡吧。”
    刚那种冷很真实,但现在他在宫汐潮怀里,暖烘烘的。有些奇怪。
    “你刚没感觉到别的?”
    “我只感觉到你。”宫汐潮低头说。
    路辞旧:……这什么土味情话。还有这问答有些熟悉。
    很快他想起来,两人当初看《病院异闻》时,出现不对劲,路辞旧问宫汐潮有没有发现别的不对劲,宫汐潮答我都在看你了。
    “……”应该没那么巧吧?总不能他们到哪里哪里就有不对劲,这他还真成了雷达扫描机不成。
    继续睡。
    因为本寨子举办仪式,也不用起的太早。这边男方有项礼仪要吃晌午。并不是字面意思吃午饭,吃晌午没有时间、地点约束,主要是祭奠高山四方饿鬼,喂饱了这些饿鬼,保佑婚事顺顺利利。
    大婶们送来当地早饭,吃完后。郝东阳换上了本地服饰。
    司仪也来了,清点了下人数,接亲必须有大媒公、二媒公、押礼先生(押礼先生必须是新郎亲弟弟),郝东阳是独子,只能叫那位高三生堂弟充当。还有娶亲父母(这里是指新郎亲戚中儿女双全的夫妻)、送酒肉、背饭人等等。
    大家换好了衣服,要是接亲人双数,多出来的等接完亲之后悄悄过去就行。
    崽崽们看什么很好奇,嘟嘟喜欢这里的女孩子首饰,亮晶晶的风一吹还响。路辞旧想等亲事结束,看看能不能买个。
    他们人多,恰好是单数。看来来的时候,郝东阳都算好了。亲戚中除了必要的迎亲队伍,能不来的就不来。
    吃晌午是在大伯家门口举行的。
    点了香烛,准备好的黄纸、元宝,用黄纸写着奠文,是当地语言,大家都看不懂。
    冬日早上,天阴沉沉的。
    点上后,司仪嘴里唱着词,开始烧纸烧元宝。风一吹,盆子里的纸灰飞起。路辞旧听到有人小声说鬼来吃了,吃晌午成了。
    但他看,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鬼都没有。就是单纯的风吹过。
    礼成,大家浩浩荡荡带着接亲礼去往新娘家。
    押礼先生抱着一个公鸡。这孩子怕鸡,现在表情就很复杂,强行忍着,为了大堂哥的幸福。路辞旧走近听见,郝东阳堂弟嘴里念念说两千块两千块。
    看来郝东阳说服堂弟抱鸡,给两千。
    出手够大方的。
    寨子路绕来绕去,走了会,路辞旧回头看了下大伯的房子,再看指路的新娘家,这方向就是昨晚做梦屋顶有个白影的地儿。
    右眼皮子跳了下。
    第八十二章 我有对象了
    接亲在中午前到就行。
    他们一队伍浩浩荡荡的沿着小路去往新娘家。严俊波和崽崽们嘀嘀咕咕聊天, 路辞旧走在后头, 拉了下宫汐潮的袖子,小声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你梦到和我在一起了?难怪一直往我怀里钻。”宫汐潮如是说。
    刚起了个头的路辞旧:……“不是。”认真说:“你听我说完, 我有不好的预感, 昨晚那个梦特别真,我被冻醒……白色的影子扑过来, 那影子就在新娘家方向。”
    “我说真的,特别真实那个梦, 你好好想想。”
    宫汐潮认真想了下, “我没怀疑你说假的, 拿这个开玩笑。梦里白色的影子——有仔细的看清什么吗?白色的数起来多了, 白泽就是白色的。”
    “没, 它冲过来的时候,我躲了下,被你叫醒了。”路辞旧说完,伸手摸着右眼皮, 语气有些担忧, 说:“一直再跳。”
    宫汐潮伸手摸了下, 路辞旧手轻颤, 倒也没什么不适, 就是痒的和怪不好意思。宫汐潮摸完后,眼皮就不跳了。路辞旧惊讶。
    只听宫汐潮淡定说:“没事,有我在。”
    一瞬间,路辞旧觉得宫汐潮判若两雕。但在正事上, 宫汐潮除了抖一些爱面子外,业务能力(打架)是没得说。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路辞旧放下心来,就听宫汐潮不高兴嘀咕:“每次约会都有不长眼睛的,我还要一边约会一边开雷达很烦。”
    “……”可辛苦您嘞。
    宫汐潮是个懒性子,奉行的是找上门拳头解决,没他打不赢的妖。所以平时就是放松状态,尤其昨晚在梦里出现的东西,路辞旧现在也搞不清楚,是不对劲,还是真做梦。
    路辞旧想了一路,爬爬走走的,半小时终于能看到新娘家。
    大伯家在寨子比较偏僻,可能也跟蛊师有关。新娘让心家打扮了一番,喜气洋洋的,空气中还飘着饭菜香味,热腾腾的。
    路辞旧的思维一下子被拉回来了。
    寨子里小孩高兴的拍手,说新郎来啦新郎来啦。气氛很高涨,围观的大叔大婶还有唱歌的,都是对新人的祝福。
    大家被这种氛围感染了,在司仪唱礼下一步步来。
    司仪唱了一半扫了眼队伍,突然笑容僵住了,又从头看了遍,脸色铁青难看,旁边本来唱歌祝福的寨民也停下唱歌,交头接耳纷纷讨论,但他们说的是方言,男方这边听不懂。
    但再听不懂,看人脸色就知道不对劲了。抱着公鸡的堂弟回头看了眼,诶呀了声,说:“哥,咱们队伍后头多了个人,这不是就成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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