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底,笑着回道,“家父是个美术老师,留了个小画室我经营着,不巧梁小先生要找的那个画家正好是我师哥。”
这不仅回答了梁昌业的问题,还回答了对方的下一个问题,官聆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的同时偷偷斜眼瞥向侧前方的梁泽,见对方脸上只闪过一抹诧异后就换成了一副了然的神情,甚至还冲他眨了下眼,意指表现不错。
官聆倒也不完全是说谎,之前为了圆自己手里有程斐画的谎,所以他编了个程斐年少时跟他父亲学画的谎,这会儿他自称是程斐的师弟只能算是在上一个谎的基础上让这个谎更有说服力,反倒不能说是撒谎了。
官聆为自己的机智得意的同时不由生出几分感慨,这得亏原主是个能说会道脑筋还活泛的,这要换了以前的自己,怕就没这么圆滑了。
正分神,听了回答后的梁昌业突然问他,“你也是个画家?”
官聆不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摇头道,“我是个手残,不会画画。”
梁昌业听了这话未免想到他那个没能子承父业的儿子,眼底划过一抹可惜,随后笑着道,“你师哥方便约个时间跟我这个老头儿喝喝茶聊聊画不。”
官聆没想到梁老爷子还有这想法,先是一怔,随后脸上爬满悲凉,淡淡道,“我师哥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文《老板他只想谈情》又名《金主他只想谈情》戳专栏可见
文案:正与原东家打官司的瞿卯接到了一份新的工作——歪瓜直播平台星秀版块唱跳主播!
成为主播没多久,瞿卯去参加了一个同好会,在同好会上他认识了一个天仙,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天仙一改往日作风甩过来两条特劲爆的消息:
-搞对象吗?
-你看我怎么样?
瞿卯抽着嘴角看完消息后敲字甩了对方一句傻逼就直接把人给删了。
几天后,瞿卯的直播间来了位ID名叫‘打小就帅’的老板,一掷万金要求双排上分。
打小就帅:“我喜欢说话很甜的。”
瞿卯捏着喉咙:“我就很甜!”
打小就帅:“我喜欢操作骚的。”
瞿卯礼物收得欢嘴就特别快:“我也可以骚!”
弹幕:?!?!?!
打小就帅:“我还喜欢会舔的。”
瞿卯嘴更快:“我也很会舔!”
弹幕倏的安静了几秒,而后满屏问号惊叹号从电脑右侧飘向左侧。
瞿卯反应过来脸刷的红了,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打小就帅:“哦。”
弹幕:!!!!!!
第42章 是在下输了
齐教授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国画大师之一, 程斐当初得知自己修的课是齐教授亲授后心情有多飞扬,那么在得知齐教授因为年迈手抖不能再执笔作画后心情就有多悲凉。
但那种悲凉跟此时的悲凉又是完全不同的。
这种悲凉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法感同深受的,这世上故去的人仿佛都去了另一个世界, 与当下毫无关联, 可独独他以另一种方式留了下来, 目睹故去的自己的一切, 不知该称作幸运还是不幸。
但一个画家,有人喜欢他的画懂他的画想跟那个画家聊他的画, 那么他就是幸运的。
而官聆脸上的悲凉在梁昌业看来,只是失去亲人后该有的正常表现,在梁泽眼里,不过是他入戏太深的最佳表现,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一刻,他是真的很难过, 也很懊悔。
当初决然一跃时的勇气仿佛在这一刻全化作了后悔和不值,犹如万发利箭,齐齐朝他胸**过来,扎得他心肝脾肺肾皆如撕裂般扯着疼。
好在梁昌业和梁泽都不觉得他的语气和表情有什么不对的, 梁昌业修养好, 心中虽疑,便也没多问,只惋惜着感叹,“可惜了这才华。”
这世上可惜的事又岂这一件?官聆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份, 强硬的将自己从悲恸中拽出来, 快速调整了情绪,脸上的悲凉已经消逝, 一抹浅笑染上眉梢,“承蒙梁先生喜欢,我师哥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梁昌业点点头,视线转到梁泽脸上,问他,“昨儿好歹也是我七十大寿,你给整幅向日葵啥意思?”
官聆下意识看向梁泽,想到来之前这人问他那画有没有什么寓意,敢情是为了应付老头子的这个问题呢。
不过他又不得不暗自佩服,不是佩服梁泽未雨绸缪的心思,而是佩服他凡事多想一步的处事态度,这东西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是经年累月的世故或谨小慎微的习惯,但放在他身上却像是从小就练就的涵养,不像事故倒似心机。
官聆画这画的时候确实没想那么多,当时梁泽要得急,他也就没把主心骨放在设计感和深意上,许多人会把向日葵作为阳光或是笑脸的象征,所以送人是比较合适的,再加上时间紧,所以官聆就没再多琢磨别的,直接上手画了。
梁昌业要是直接这么问他,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这画有什么意思,所以官聆心中松口气的同时,看向梁泽的眼神不由多了两分促狭。
梁泽似是早料到梁老爷子要来这么一出,只稍稍怔愣了两秒,随后不卑不亢笑眯眯的道,“再过俩月可怡不是就得参加艺考了么,借借您这个寿星的福气,预祝她一举夺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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