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官聆见卫杰仰头将一杯酒给干了, 看了看手里的果汁, 想了想也干了,然后在众人的凝视下不明所以的坐了回去。
刚坐下,对面的卓宇又站了起来,提着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 一脸便秘的瞪向对面, “虽然有点儿不爽,但还是恭喜了。”说罢冲官聆举了举杯, 仰头也干了。
官聆更懵了,难道这俩抽到了一样的数?还都是最小的?一块儿被大冒险了?
官聆不及他想,看了看手里的空杯,觉得人家敬他酒他喝果汁有点儿不尊重人,也摸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学着卓宇刚刚的样子冲他举了举杯,试探着询问,“我还是不用说点儿什么吗?”
卓宇没接话,他现在有点儿自闭。
自己看上的人被兄弟捷足先登了,能不自闭吗?
卫杰很懂的在卓宇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替他答道,“你要实在想说,就说句谢谢吧。”
“啊?”官聆眨眨眼,“哦,谢谢。”
酒入喉,比果汁稍苦,回味却同样甘甜,官聆咽下最后一口,还没等重新坐回去,就见一直依偎在卫杰臂弯里作小鸟的Jessica也端着杯子冲他举了举,笑眯眯的道,“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哦。”
不知是这杯酒的原因还是周遭气氛使然,官聆觉得有点儿晕,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错乱的话,这应该是卫杰那天请他跟梁泽吃饭时他祝福他俩的话吧?
如果前两个是因为抽到同一个数字的牌而都选择了大冒险,那就他们这几个人,在一副牌里一下子抽到三张同样数字的牌的几率可就太小了,官聆思绪一转,何况以卓宇卫杰这种玩儿法,谁大冒险会只敬个酒就完事儿啊?
他侧了侧头,一脸不解的小声问梁泽,“什么情况?他们这是都喝高了?”
除了这个可能性他实在找不出其它可能了。
“一会儿跟你细说,”梁泽觉得这事儿解释起来有点儿曲折,便干脆省了过程直接道,“他们敬你你受着就行。”
“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是几个意思啊?”官聆小声问,“这不是那天我祝他俩的吗?咋还回来了?”
“还回来你就受着呗。”梁泽啧了声,“不想喝酒就喝果汁。”
官聆心说这种话能随便受着吗?不过Jessica已经率先干了,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中午跟陆海他们喝得有点儿多了,晚上确实不太想喝酒,但Jessica一个姑娘都端了酒了,他一个老爷们儿却倒果汁,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他摸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豪爽的给干了。
自梁泽那声“是”过后,赵亦欢尴尬的处境更甚,好在梁泽还算有点儿良心,将与她家的关系解释成了纯粹的商业炒作,至此赵亦欢才自在了许多。
不过一桌人都敬了个遍,赵亦欢为显出自己对梁泽确实没那个意思,也只好不情不愿的随大溜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冲官聆道了句不咸不淡的恭喜。
官聆受宠若惊的受了,酒滑过喉咙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一桌人莫不是都中邪了?
一桌人都挨个儿敬了个遍,只余周锦航还稳坐钓鱼台,卫杰坐得离他最近,敲敲桌面提醒道,“嘿,到你了。”
周锦航没搭理他,沉着脸站起身,搡开卫杰往外走,粗声粗气的说,“去下洗手间。”
“有这么急吗?”卫杰被他搡得往靠背上一跌,酒吧里的皮沙发材质都不咋的,有些硬,后脑猛的一磕有点儿钝钝的痛,他皱着眉不爽道,“一杯酒的功夫就要尿了?”
“对!”周锦航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一秒钟我都等不了了!”
周锦航气匆匆的走了,方向却不是洗手间,卫杰往他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一脸不爽的道,“他酒里给放枪子儿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卓宇耸耸肩,表示不解,扔下一句“我去看看”后起身跟了出去。
官聆直觉在他去洗手间期间酒桌上发生过什么变故,以他对周锦航的了解,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保持良好的姿态,像刚刚这么失态的时候少之又少。
桌上一下走了两个人,气氛瞬间降了好几十度,梁泽自在“背锅”后就被卓宇卫杰等人摁着灌了不少酒,他一直强打精神撑到了现在,这会儿酒劲儿上来脑袋有点儿晕,他曲着指尖在玻璃杯壁上弹了弹,“要不今儿就先这样?”
被周锦航这通莫名其妙的脾气所赐,酒桌上的气氛不复从前,剩下的人也没什么兴致了,赵亦欢从落座时就如坐针毡,早就在想借口离开了,此时听梁泽开口,几乎是立马拿着手包站了起来,“那我就先撤了。”
梁泽还记得赵亦欢是自己接来的,下意识撑着桌子想起身,“送你。”
“歇着吧,”赵亦欢睨他一眼,“我家司机早等在外面了。”
梁泽起得太猛,身形晃了晃,抵不住一股一股直冲脑门儿的眩晕感,又跌回了沙发座里。
“走了,”赵亦欢提着包,从梁泽身边经过时俯下/身低声提醒,“别忘了来映嘉签合同。”
原本热闹的卡座里就只剩下四个人了,两两相对,梁泽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养神,卫杰看向官聆,“原地解散?”
官聆就去了趟洗手间,感觉回来后一桌人的情绪全变了,特么的他还没找着机会在周锦航面前秀波恩爱呢,这场子就要提前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