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随手扯过一旁的枕巾给他擦腿上未干的水,浴巾垫在背后,浴袍也垫在背后,原本裹在身上的浴袍也因为平躺的姿势往两边散开来,这个姿势正好方便梁泽给他擦身上的水,只是……跃入眼里的画面也相当震撼就是了。
梁泽内心既煎熬又兴奋,擦水的动作难免就有点儿心猿意马起来,枕巾时不时的扫过胯骨往下两寸的地方,像不经意的拂过,又像刻意的挑/逗。
饶是官聆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发觉出不对劲了,再结合眼下的环境和情形,还有被枕巾轻轻扫过皮肤时带起的丝丝痒意,触感实在太过明显,恍惚的脑袋立时就清明了几分。
天花板上夺目的顶灯被梁泽居高临下的姿势遮挡了大半,空调风扫下来,掠过光/裸的小腹和大腿,激起一片轻颤的凉意。枕巾适时落下来,盖住小腹和大腿/根,将空调的冷风隔绝在外。
深灰色的枕巾盖在白皙的皮肤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梁泽没忍住,张开手掌覆在枕巾上,似要跟它比颜色深浅般,修长的五指缓而慢的逐渐收拢,像握拳,又像要将它拿掉。
身上的重量明显,哪怕隔着层布料,被握住时的触感还是无比强烈,官聆一颗心倏的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了两三秒后慌乱的抬手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哑着声喊,“梁泽……”
“不是冷吗?”梁泽向下俯了俯身,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官聆唇畔,“我摸摸看是不是冷的。”
薄荷兼绿茶的香气萦绕开来,官聆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想起来是盥洗台上牙膏的味道,清新又自然,此时却沾染上了太多暧昧又旖旎的复杂因子,它们包裹着他,肆意的侵略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不……,”官聆试图拿开身上的手,哑着声继续说,“冷。”
梁泽任由他捉着自己的腕子往外带,拉扯间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过不太平整的枕巾,官聆扯着他的手腕推拒的动作立马顿住了,本就还隐隐发红的脸蛋瞬间加深了两分色彩,梁泽也跟着停下,指腹却故意往下压了压,问,“到底是冷还是不冷啊?”
“……不,”官聆咽了咽口水,别开脸不敢看他,说,“不冷。”
“刚刚还缩胳膊呢。”梁泽说,“真不冷啊?”
官聆羞窘得恨不得钻进床底下,他别开脸使劲摇头,咬着牙说,“真的不冷。”
“我冷。”梁泽说,“刚刚抱你的时候睡袍都被你身上的水弄湿了。”
官聆抓着他腕子的手下意识松了松,转回脸时视线落到梁泽身上半敞的睡袍上,胸前还能隐隐看到晶亮的水迹,官聆张了张口,“那你……”
“那你给我暖暖吧。”梁泽抢先截了他的话,语毕,抬起另一只手抽掉腰间的带子,本就松松穿在身上的睡袍倏地向两边散开,趁着官聆手上松了劲,梁泽迅速抽回手,直起身三两下将睡袍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官聆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一时竟忘了做出任何反应,直到梁泽消失在视野里,天花板的顶灯打下光来,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官聆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
也就大约一两秒的时间,那片白没有了,薄薄的眼皮外被一片黑所替,官聆下意识睁开眼,刺眼的顶灯熄灭了,四周刷的陷入茫然的漆黑,官聆愣了半秒,手肘撑着床垫想坐起来,刚起了一半就被一股大力压了回去。
梁泽拍灭了床头开关,屋里漆黑一片,连壁灯都忘了开,他摸着黑爬上床,正好跟撑着床准备起身的官聆相撞,胸膛贴着胸膛,彼此的热度都很明显。
“你……”官聆吓了一跳,手肘的力道一松,整个人落回了床垫上。
好在梁泽并没有停留太久,翻身躺倒在了官聆右侧,寻着记忆伸出手往右边摸,指尖勾到毛巾被往左轻轻一扯,牢牢盖在两人身上,梁泽的右手也借此环在了官聆肩侧,他刻意收了收胳膊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嘴唇贴着官聆的耳畔问,“这样暖和多了。”
热气喷洒在耳廓,梁泽的声音低低哑哑的,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性感,官聆又羞又窘,胸腔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被箍着的胳膊下意识挣了挣,“哎……你别……别这样。”
“睡吧。”梁泽轻声说,“我不蹦极。”
官聆愣了两秒,想起他之前说两人的关系进展得太快像蹦极,联想当下两人的情景,反应过来梁泽口中“蹦极”的意思后脸刷的又红了两个度,好在屋里一片漆黑没人看得见,官聆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想将这份羞赧掩藏起来。
可被人这么抱着,虽然盖着被子,可被子底下的两人去是光溜溜的,饶是官聆刻意的不去想,但肌肤相触的感观实在太过强烈,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挣了挣胳膊,小声说,“你这样我睡不着。”
梁泽的脸埋在他脖颈间,闻言呼出一口气,嘴唇贴着他的后颈轻啄了两下,低声说,“我也睡不着。”
官聆:“……”
“要不……”梁泽故意挺了挺腰,“熬个夜?”
触感强烈,官聆被撞得一颤,浑身都僵直了,羞窘的闭了闭眼,整个人往前挪了挪,哑着声说,“我突然就困了。”像是怕对方不信,官聆佯装着困倦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好困好困。”
梁泽低笑出声,也不拆穿他,半晌后嗯了声,窝在他颈间说,“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