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哗然,他们没见过这种解题步骤,惊讶于元听晚居然能够算对。
“元听晚来给我们讲讲你的做题方法吧。”杨立行把粉笔放进盒子。
“其实,”元听晚站起来,“还是高数的方法,我觉得一道题如果你从这个思路去想走不通的话,那就去想另一条,如果另一条也走不通,那就两条并在一起试试,还不行就多并几条,慢慢就做出来了。不过大家别学我,还是学闻野严谨的做法。”元听晚好心提醒后转念一想,“好像也不会有人学习我的方法。”说着他耸肩无奈地笑了笑,此时窗外正好起风,吹开窗帘,刺眼的太阳照耀在他身上,整个人显得干净又清爽,笑起来左边露出小虎牙,是让女生心动的一瞬间。
他的话说完,全班发出笑声,氛围又轻松起来。
杨立行也笑,抬手示意元听晚坐下,嘱咐说:“下次做题要细心了,这次闻野可是压你一头。”
说到这里,元听晚看向闻野,正好看见闻野的侧脸,还有嘴角得意的弧度。
“呵......”
两人的赌约元听晚还记得,他一定要让闻野穿着裙子喊他晚爷。
第9章 晚爷反压闻神
快到夏天的育城总爱下雨,同时伴随着猛烈的雷电,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瞬间阴沉下去,教室里没有存在感的白炽灯起了作用。
元听晚手撑脑袋侧头望向窗外,他没带雨衣,也没带伞,如果这雨在晚自习前停下,他还能骑车回家,如果不停......元听晚转动眼珠,盯住第一排坐姿挺拔的背影,停顿3秒又移开,他迅速否定内心A计划,决定实行B计划,打车。
“晚爷......”张戴维看见老大托腮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黯然神伤,喊了喊,没反应,又大声喊:“晚爷!”
张戴维喊第一遍的时候,元听晚就听见了,但是他不想理,谁成想这孩子居然直冲他的耳朵来第二遍,元听晚隐忍住想要拍桌而起的愤怒,冷不丁地递给张戴维一记眼刀,“晚爷听得见。”
眼刀准确无误直冲张戴维,把他的嘴给密封上,只能用点头这一动作来表示自己明白。
元听晚没工夫搭理张戴维,他还在想今晚怎么回家,毕竟身上没钱。
“唉......”张戴维在元听晚背后叹了口气。
“咋了?”元听晚听见张戴维哀愁的叹息,决定好心地问一问。
张戴维像没骨头架子一样瘫在课桌上,耷拉脸说:“不想上老班的课,我最烦语文,太他妈难了,那些字比公式还难记。”
理科无论尖子班还是普通班,都有一个共同点,语文和英语是弱项。
张戴维就算是个学渣,也摆脱不了这个定理。
“这有什么?”元听晚这个语文学霸表示毫无难度,不足为惧。
张戴维从桌上爬起来,感叹道:“每次上语文课我都怕老刘点我名。”
“随便答呗,你就当是一场梦。”元听晚安慰他。
“……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张戴维此话一出,两人尴尬对视,元听晚抬起手,往张戴维脑袋上就是一巴掌:“不好好学习,还在家追综艺?”
“我错了我错了晚爷!”张戴维捂住脑袋,做龟缩状,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辩解:“主要是太火,网上冲浪看一遍就忘不掉。”
元听晚抬手又要打,“还顶嘴?”
“别别别!”张戴维立刻挡住晚爷的魔爪。
叮玲玲———
懒散的课间瞬时变得正经,刘斑踩着铃声走进来,拿着一摞试卷。
“咱们今天前二十分钟先做这张卷子的文学题,是大学文学专业的练习题,做完我们再讲。”
卷子发下来,张戴维看见就头疼,在元听晚身后嘟嘟囔囔:“大学的题怎么让咱们做?”
元听晚没理他,这题他做过,当时教授还清楚地指出他的错误,再做一遍,依旧记忆深刻,没有二十分钟,十分钟元听晚就写完了。
张戴维看见之后,百般哀求借鉴一下,元听晚冷酷拒绝。
“好了,谁来说一下答案?”二十分钟很快过去,刘斑此话一出。
班里瞬间安静,每个人头不敢抬,屏气凝神,生怕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就被喊起来答题。
“好,张戴维,来回答一下。”刘斑看见张戴维摸了下鼻子,以为他迫不及待。
“啊?!”张戴维生无可恋地抬起脸,看见刘斑满怀希望的目光之后,犹豫不决地站起来,“老师我不会。”
“......二十分钟你也应该写了点什么吧。”刘斑无语凝噎。
张戴维害羞地笑了,摇摇头。
刘斑算是年级里出了名的好脾气,一般不轻易生气,遇上张戴维这种实话实说的学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让人坐下。
“闻野,”毫无疑问,年级第一这个时候肯定会被点到,“来说说你的答案。”
闻野站起身,流利地念出自己的答案,元听晚一手撑下巴,一手手指在桌上缓慢地轻敲,闻野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的机器人朗读声传进元听晚耳朵里,进入大脑。
他迅速分析,发现闻野依旧是原来的思维,用理科思维去分析语文题目,虽然步骤紧密,但还是有漏洞。
元听晚听闻野讲完,挑挑眉,坐直身子,准备听刘斑指出闻野的错误,心想,年级第一语文课上再次被否认,啧啧啧......想想都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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