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汪!”
“嘘!”元听晚立刻做噤声状,“不许叫,让别人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里就完了。”
“呜......”坚强好像听懂,呜呜咽咽地歪头看着元听晚。
“......别人知道又怎么样?”闻野不明所以,“我们只不过在练习。”
“......”元听晚觉得闻野这话说得半点错也没有,而且自己刚才紧张的样子,感觉两人来偷.情一样。
于是元听晚重新对着坚强做噤声动作,“别叫,把他们引来倒霉的是你。”
狗坚强:“......?”
“亲爱的同学们,运动会即将开始,请各位运动员准备就绪……”
远处操场上的广播声模模糊糊地传过来,闻野看了眼腕表,对元听晚说:“过去吧,到时间了。”
元听晚点头,临走前特意跟狗坚强道别,“来,叫两声,给哥哥们加个油。”
闻野:“......”
狗坚强:“???”
神他妈叫两声!
闻野弯腰摸一把坚强的狗脑袋,“他傻,别听他的话。”然后抓住元听晚的手腕把人给拉起来,“自己不努力,坚强加油也没用,走了。”
元听晚被拉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站起来跟在闻野身后,嘴上嘟囔着:“说谁傻呢你!别先,坚强还没叫呢......”
操场上熙熙攘攘,各种彩旗随风飘扬,运动员们正在做热身活动,闻野和元听晚直奔仪仗队伍,所有人都齐了,只差他们两个,老师看见两人过来松一口气,赶紧把衣服塞到两人手里,“赶紧的,去厕所把衣服换上。”
仪仗队的衣服可以说是育城所有中学里最受好评的,第一排和后面几排的颜色不一样,版型有些像华丽的中山装,又有些像俄罗斯军队的队服,后面一溜的白色队服和金黄穗子,而第一排的颜色偏酒红,女生是连衣裙,男生是同色的上衣和裤子。
元听晚和闻野没耽误,进厕所后各自选了个包间换衣服。
校服好脱,但是队服不好穿。
闻野行动更快,他把校服叠好放在隔间板上,穿好裤子后,上衣还没扣,一件校服裤子就从天而降,直接甩在他头上。
“......”闻野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把裤子拿下来,给元听晚放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元听晚那边窸窸窣窣穿和脱的声音没停,因为太紧急,道歉的时候夹杂着喘气声,“我没控制住力道,扔过头了......”
闻野没说话,摸索着扣好扣子,这件衣服的设计极其繁琐,尤其是扣子这里,闻野废了很大力气才明白。
“闻野?”隔间传来喊声,元听晚那边穿衣服的声音停下,小声喊,“闻野?”
闻野侧头看向隔间板,声音低沉带有清冽的磁性,“嗯?怎么了?”
“这个扣子......是不是坏了?”元听晚问。
“坏了?”闻野拿着叠好的校服从包间里走出来,敲响元听晚的门,“把门打开。”
一阵扭转声,门被打开,元听晚因为换衣服时太赶时间,白净的脸沾上一层红,裤子已经穿好,上衣因为扣子的原因,元听晚捻住边,露出胸前一片洁白,锁骨笔直的蔓延,闻野只看一眼就移开眸子。
“哪坏了?”闻野问。
元听晚大大咧咧,没注意到闻野的动作,指指扣子,“我觉得都坏了,根本扣不上。”
闻野看了看,这哪是扣不上,明明是扣得不对。
为了节省时间,闻野直接进来上手,元听晚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紧皱的眉头,一张不耐烦地脸,元听晚以为闻野要揍他,本能地往后躲,被闻野拉住衣服拽过来。
两人一瞬间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感觉到。
“你......”元听晚瞪大眼睛看向闻野。
闻野垂眸与他对视,皱着的眉头没有展开,沉沉地吐出两个满带威胁意义的字眼,“别动。”
元听晚立刻石化,乖乖地站直不动。
由于身高原因,闻野稍微弯腰,帮元听晚把扣子一颗颗弄好。
耀眼明媚的阳光从厕所尽头的窗户透进来,没有空调的厕所温度在一点点上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间的缘故,元听晚像喘不上气一样,闻野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锁骨胸前,让元听晚感觉一阵阵酥麻。
闻野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清的薄荷香,却没能使元听晚降温。
这种怪异的感觉不由得让元听晚伸长脖子,想要离闻野远点。
闻野此刻正专心致志地给元听晚弄扣子,细碎的额发挡住他的眼睛,没人知道闻野的视线掠过修长锁骨,看到上面青色的血管时,喉结正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时间似乎静止一样,阳光下的空气里悬浮着微小的粒子尘埃,它们环绕包裹在两人身边,随着两人的呼吸缓慢飘散。
元听晚的皮肤很白,又很细,阳光照下来,仿佛透明,闻野的头更低,耳尖悄无声息地泛起红潮。
等到最后一个扣子弄好,闻野往后退一步,抬起头,“可以了……”
忽然闻野睁大眼睛,看着极速靠近的元听晚,鼻间被他身上甜甜的奶香味萦绕。
元听晚立刻扑上来,砰得一声门被关掉锁死,元听晚把闻野壁咚在门和自己中间。
“你......”
“嘘!”元听晚立刻捂住闻野的嘴,湿热一瞬间喷洒在他手心里,激得元听晚起鸡皮疙瘩。
--